小說:、、、、、、、、、、、、
李虎被警察帶走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
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睛瞇成一條線,渾身上下都是被電流擊打過的黑色淤傷。
被警察帶走時,他已經瘋瘋癲癲了,嘴里不停念叨著:“我錯了……我錯了……”
一會又瘋魔了般地癡癡傻笑,笑一會又開始哭:“警察大哥,有鬼啊!你們快去抓女鬼啊!”
緝拿李虎的警察正是許子言,他和其他警察不一樣。
其他人都對鬼魅一事嗤之以鼻,可他知道這世上是真有鬼的。
于是不屑地對李虎翻了個白眼:“我們只抓惡人,不抓女鬼,況且你的行為比女鬼可怕多了。”
圍觀路人中有被解救女孩的家屬,眼見人販子被抓,家屬情緒激動地沖上來,對著李虎和同伙幾人一陣拳打腳踢。
警察們象征性地驅趕了一下,就任由那些家屬們宣泄私人仇恨去了。
人販子過街,人人喊打。
等待他們的除了法律的制裁,還有人民群眾洶涌澎湃的憤怒海洋。
彼時,女鬼阿紅站在遠離陽光的背陰處,看著主犯李虎和他的同伙村民被警方一網打盡,眼里默默閃著冰冷的光。
她道行不夠,無法站在陽光下,只能躲在暗處。
“你的仇人已經被繩之以法了,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沈叢凌站在她旁邊,默默看著遠處的喧鬧。
阿紅點點頭,半透明的身軀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似乎有話想對沈叢凌說,只是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當晚,她被黑白無常帶走,沈叢凌現在已對血靈珠不抱期待,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就是賭運氣的事。
就像顧乘風說的,當捉鬼數量上去了,血靈珠出現的概率自然也高了。
只是,讓沈叢凌意外的是,當晚她做了一個夢,居然夢到了女鬼阿紅。
阿紅飄在一片黑色的虛空中,輕晃著身體,似乎在等什么人。
沈叢凌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渾渾噩噩地往前走著。
阿紅在等她,見她走過來,她上前幽幽開口道:“沈小姐,你替我找回了記憶,又替我報了仇,我很感謝你,只是還有一事想麻煩你。”
沈叢凌很少遇到女鬼托夢的情況,不由問道:“什么事?”
阿紅拿出一片包裹著的紅色絲巾交給沈叢凌。
“我家在東北,希望沈小姐能將這條絲巾交給我父母和姐姐,我如今已入冥界,無法再去看望他們,拜托沈小姐幫我去一趟吧。”
沈叢凌心道這也并非難事,當下便點點頭,答應了她。
阿紅欣慰地笑了笑,而后便化作了一片虛空。
再度醒來,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沈叢凌起身時,發現枕邊的顧乘風已經去上班了。
枕頭旁放著夢中見到的那枚紅色絲巾,沈叢凌拿起來,正要收好。
忽然,絲巾里包裹著的一顆通體泛著熒光紅的小珠子,也滾落出來。
“血靈珠!”
沈叢凌一陣驚喜,根本沒料到阿紅體內居然會有血靈珠。
簡直是意外之喜!
她慶幸,還好夢中答應了那女鬼替她完成遺愿。
否則,可能就與這珍貴的珠子失之交臂了。
入夜,沈叢凌讓顧乘風先睡,她則是找了個沒人的房子,打算通過召喚術聯系冥王大人,將血靈珠交給他。
只是,沒等她施法,身后卻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在找本王?”
沈叢凌回頭,那一瞬險些驚訝地喊出聲。
“冥王大人,您怎么到這來了?”
她第一次見到冥王不呆在冥府,而是跑到人界來了,還出現在了顧家。
這一次,冥王臉上沒戴面具,一襲黑色長袍,負手而立,周身散發著不茍言笑的嚴肅氣場。
依舊是那張與顧乘風九成相似的臉。
看得沈叢凌總有種奇怪的錯覺,好像他就是顧乘風。
可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冷寒氣,和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提醒著她,冥王就是冥王,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類。
也許,他們只是恰好長得像而已。
沈叢凌收回心神,恭敬地頷首,將手里的血靈珠雙手奉上:“冥王大人,您要找的血靈珠,這是第二顆。”
冥王點點頭,對著沈叢凌的方向輕輕一抬手。
血靈珠頓時落入他指尖,被他放在眼前細細觀摩半晌后,微微浮起唇角:“你做得很好。”
說罷,轉身就欲拂袖離去,真是一句廢話都不多說。
“冥王大人,那我的壽命……”
“放心,判官會記在生死簿上。”
沈叢凌心道太好了,這樣一來,她又多了一年壽命。
與顧乘風相處的日子,也變多了。
只是,冥王本欲離去的身影卻忽然頓住。
旋即,他轉過身,看著沈叢凌,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玩味。
“你就不好奇,本王為何要你收集血靈珠?”
沈叢凌恭敬地垂首而立:“那是您的事,無需多問,也不該多問。”
冥王恢復了嚴肅,眸中露出幾分贊許:“本王果然沒看錯你。”
那一瞬,他微微浮起的唇角的樣,讓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氣質,多了幾分人情味。
沈叢凌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冥王大人,小女還有一事要請教。”
“你說。”
她垂眸,將一直埋藏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冥王大人,您和顧乘風是什么關系?”
冥王淡淡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似乎對沈叢凌有此一問,并不感到意外。
“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沈叢凌不由一怔,冥王把這問題拋給她,她怎么回答?
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小女不知。”沈叢凌垂眸,搖了搖頭。
冥王大人忽然大步朝她靠近,瞬間,他周身冰冷如臘月寒冬般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
冷得沈叢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冥王走到她面前,傾身,附在她耳邊,冷硬又清晰的聲音說了句:“我就是顧乘風。”
沈叢凌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靠在墻邊睡著了。
她下意識看了眼房間,依舊是剛才睡著前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手里的血靈珠已經不見了,她起身來到剛才冥王站過的位置,似乎那份冰冷還停留在耳畔。
冥王口中那句清晰的話語,縈繞在她耳邊。
她驀地起身來到顧乘風的臥室門口,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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