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沈叢凌冷笑了一下,這個背叛了顧茗雅的渣男,原來前世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看來,渣這種屬性,即使喝了孟婆湯,轉世成其他人,也是寫進骨子里,改不了的。
林大少爺牽著新娘的手,在經過沈叢凌身邊時,她注意到,林大少的視線,不易察覺地朝她斜后方落了去。
唇角微微勾起。
沈叢凌回頭一看,就見斜后方角落,站著一身著紅色旗袍的年輕美貌女子。
那女人對著林大少,嫵媚地眨眨眼,回了個嬌俏的微笑。
只是一瞬,新郎又收回視線,恢復了喜色。
他看了看旁邊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仿佛眼里只有她。
可只有沈叢凌知道,他剛剛是如何當著新娘的面,與其他女人眉來眼去的。
果然如坊間傳聞,這林大少朝三暮四,流連于不同女人的溫柔鄉里。
不過,在那個時代,有錢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正常。
只是,若遇上個癡情女子,那女人定會為情所傷。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深愛的男人,還同時擁有那么多女人。
沈叢凌收回思緒時,婚禮儀式已完成,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林大少在挨桌給今日到訪的賓客敬酒。
沈叢凌起身,趁著眾人敬酒時,悄然來到后院,新娘的洞房前。
到底是作為妾室的身份進門,新娘只能住在廂房,主房當然還是留給大老婆的。
沈叢凌悄然來到廂房前,透過門上的蠟紙往里看。
紅燭閃爍下,一襲紅衣的新娘,依舊蓋頭蒙住臉,乖巧地坐在臥榻上等著夫君。
沈叢凌有些失望,希望她摘下蓋頭,可新娘正襟危坐,并無此意。
那時的女子三從四德,自然嚴格遵循著婚禮的流程,丈夫沒來,自然不敢隨意摘下紅蓋頭。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本少爺洞房門口?”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聽那聲音似乎喝了不少。
沈叢凌回身,就見林大少手里提了瓶酒,身姿搖晃地靠到門邊。
視線輕輕瞇起來,在沈叢凌姣好的身段上,來回打量著。
驀地,他將酒放到旁邊的石桌上,竟順勢朝沈叢凌撲過來,作勢要抱住她。
沈叢凌厭惡地皺皺眉,閃身一躲,林大少撲了個空。
他卻不惱,還以為沈叢凌在與他調情,轉過身用手指了指沈叢凌,臉上早已掛上不加掩飾的企圖。
“小娘子,你是誰家的客人?本少爺怎么從沒見過你?”一邊說,一邊往沈叢凌身上蹭,要摸她的手。
沈叢凌忍著厭惡,不露聲色地閃到一邊,躲開他伸來的咸豬手。
臉上卻掛著笑:“林少爺,我剛從國外回來,所以您沒見過我。”
若不是要從他口中打探消息,沈叢凌才不會與這登徒子廢話一句。
“國外回來的?”林大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拍了拍手,醉醺醺地晃著腳。
“國外回來的好啊,聽說國外的女人很開放?”
說著,又朝沈叢凌撲來,攬住她的肩道:“今兒是本少爺大喜的日子,小娘子你陪本少爺喝一杯。”
說著,不由分說攬著沈叢凌的肩,將她拽到石桌旁,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往她嘴里送。
“哼!”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女人氣哼哼的聲音。
林大少這才停下手里的動作,沈叢凌趁勢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
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剛才在婚禮上,與林大少眉來眼去的女人。
呵,這是來爭風吃醋的。
沈叢凌心里冷笑。
那女人扭著纖細的腰肢走過來,親密地挽住林大少的手臂。
也不管他身上還穿著新郎的喜服,旁若無人地與林大少撒嬌:“不是說了,娶了露露之后,下一個就娶我嗎?怎么如今又來了個狐貍精?”
女人敵視的眼光瞪著沈叢凌,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曼曼,我答應了娶你,絕不食言。”
沈叢凌忽然問了句:“林大少連三姨太娶進門的事都安排好了,屋內的新娘知道嗎?她同意嗎?”
曼曼頓時氣得跳腳:“呵,一個百樂門出身的下賤女人,能進林家的門已是祖上燒高香了,她哪有資格說三道四?”
“你說是不是?”說完,撒嬌地看著林大少。
“是是是,曼曼說什么都對。”林大少喝多了,不時往曼曼身上倒,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哎呀,少爺,你喝多了,曼曼扶你回房休息吧。”
說著,就將林大少扶到了另一間沒有新娘的廂房里。
關上房門前,曼曼還挑釁地看了眼沈叢凌,那眼神分明就把她當成了來搶林少爺,覬覦林家姨太太位置的情敵了。
很快,緊鎖的房內,傳出了林大少和曼曼嗯嗯啊啊不可描述的聲音。
沈叢凌冷笑,眼底滿是鄙夷。
新婚之夜,新郎拋下新娘與其他女人春宵一度。
不知過了多久,沈叢凌轉身的一瞬,猛地被身后那一抹紅衣嚇了一跳。
“露露……你怎么出來了?”
幾乎是脫口而出,沈叢凌看到新娘不知何時,已掀開了紅蓋頭站在了廂房門口。
此時的露露,還是人類。
只是與她成為女鬼時的樣子,并無二致。
白皙的俏臉上布滿了不知所措:“少爺呢?”
沈叢凌頓時語塞,少爺就在這扇房門后,與其他女人……
“他……”
沒等沈叢凌回答,露露就沖過去,瘋了一般拍打著那扇門。
“天賜!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出來啊?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在房里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來陪我?”
說著說著,露露就哭了,無力地從房門上滑落。
就算是未經人事,她也猜到了,少爺躲在這間房里正在干什么。
里面不時傳來女人扭捏的哼叫,那聲音明明不大,卻刺耳得要命。
良久,房門終于打開了。
林天賜大咧咧地站在門口,身上的喜服衣衫不整,臉上脖子上都是女人留下的口紅印記。
顯然,他絲毫沒打算隱瞞。
露露頓時起身,討好地拉著他的手:“天賜,我們回房吧。”
林天賜不悅地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冷聲道:“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哭,我不過是喝多了在里面休息一會,你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樣子?”
說完,林天賜絕情而去,將露露扔在身后。
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做錯事的人是露露,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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