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又不喜歡她,她只是你們家老爺子給你安排的聯姻對象,況且人家好好一個姑娘嫁給你這么個殘廢,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柳彥辰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乘風猛地掄了一記重拳,打在了他臉上。
柳彥辰被打倒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顧乘風冷冷地睨著他,“柳彥辰,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有句話,朋友妻不可欺,望你好自為之。”
顧乘風走后,柳彥辰依舊狼狽地躺在地上,鼻間流下的血混著模糊的眼淚,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柔軟纖細的手,忽然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一條濕紙巾遞過來,替他擦拭著鼻間流下的血。
柳彥辰早已意識模糊,只覺得自己的頭靠在了一個嬌嫩的身軀上,那身體的主人散發著幽蘭的馨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阿漫。
“阿漫,是你嗎?”他無力地勾起唇角苦笑。
那人身姿一頓,忽然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你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聲音如輕柔的細雨,讓柳彥辰如沐春風。
柳彥辰點點頭,順從地跟著她離開了酒吧。
次日一早,柳彥辰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臥室里。
昨夜喝得爛醉如泥,他只記得顧乘風來找過他,兩人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后面發生的一切,柳彥辰全無印象,他很少有這樣喝斷片的時候,只是昨夜實在煩悶難言,只好借酒消愁。
他正要起身,忽然發現柔軟的天鵝絨被子下,多了個女人的身影。
他不由一驚:“沈冰冰?”
此時,沈冰冰也躺在他床上,不著一縷,而他自己也全身赤裸,兩人就那樣裸身躺在一個被子下。
發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天啊!他忽然想起來了!
昨夜,一個溫柔的女人將他從酒吧帶走,彼時他心心念念想的全是阿漫,自然就將那女人當作了阿漫。
如今清醒過來才意識到,阿漫怎么可能去酒吧找他?
這時,沈冰冰也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柳彥辰厭惡的眼神。
“沈冰冰,你給我說清楚!你是怎么爬到我床上的?”柳彥辰惡狠狠地掐住了沈冰冰的脖子,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女人掐死。
沈冰冰嚇得花容失色,掰著柳彥辰的手解釋道:“柳少爺,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嗎?”
柳彥辰手里動作一頓,沈冰冰趕緊掙脫,劇烈地喘息著。
然后,她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昨晚我在酒吧遇到你,發現你喝醉了,就把你送回來了,結果……”
“結果什么?”柳彥辰瞪著她追問。
“結果,你嘴里一直喊著阿漫,我本來要走,可你拉著我的手說什么不肯讓我走,還把我當成了阿漫,然后我們就……”
沈冰冰垂眸,無辜地咬著自己的唇,那樣子既清純又羞澀,一雙小手緊緊抓著被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若是此刻其他男人看到她這副嬌弱柔軟的樣子,早就欲念大起。
可柳彥辰看到她,只覺得厭惡,惡心。
他竟然跟沈冰冰睡了,想到這,柳彥辰就覺得頭疼。
“滾!”柳彥辰看也沒看她一眼,將地上的衣服冷冷地丟給她,“別再讓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