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的小心思,單純細膩敏感的少女,眼巴巴整天盼著她旳臨淵哥哥。
只要他能回頭看一眼就很開心,說一句話能興奮一整天。
林晚盯著眼前真實的慕臨淵,頭發微濕,一雙桃花眼瀲滟著光,臉龐上還掛著雨滴,手里提著的飯灑了。
她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替慕臨淵拂去了臉上的雨滴。
“臨淵哥哥,好久不見。”林晚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慕臨淵看到了林晚眼角滑過的淚水,心里一陣猛顫,立刻俯身抱住了林晚,也不管身上的雨水會弄濕林晚。
“我的晚晚,好久不見。哦不對,我最近天天跟你相見。”慕臨淵很少這么語無倫次。
林晚身體也在顫抖著,那些謹小慎微的過往,讓她變得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臨淵哥哥,你來接我回家嗎?”
慕臨淵連連點頭:“對,答應過我們晚晚,要接你回家。我們現在就走好嗎?”
慕臨淵一刻也不想等了,不想再去管復活的事情了,也不想再去考慮將墨羽打敗,只想帶著林晚走,哪怕能跟眼前的林晚相守一世也值得了。
畢竟復活術有風險,還得去求墨羽。
“我不能走,我還有很多事,我還有爸媽,我還要破案。”
林晚終于停止了顫抖,那個果敢的林晚又回來了。
慕臨淵耐心地說:“只要你愿意,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
“我要自己去做,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林晚推開了慕臨淵,撿起了剛剛跌落在地的打包盒。
“我去再買一份。”林晚說道,準備出門。
“不用了,讓黑鷹去。”慕臨淵恢復了平靜,看著林晚的背影,莫名地心里一陣酸楚。
曾經不知道多少次,林晚也是這樣的難受吧。
林晚站定,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林晚。”
“想要救你的人,立刻來碼頭。限你半個小時內到,不然你的小江和小張就一起上天吧。”
電話那頭是變聲器的聲音。
林晚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慕臨淵,手機里接收到了一張圖片。
是被毆打后的小張和小江。
林晚很氣憤,墨羽騙了自己!無奈之下林晚只好轉身求助慕臨淵:“我要出去一趟,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爸媽。”
“我跟你一起去。”慕臨淵可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不喜歡未知的感覺。
“不行,我爸還需要你照顧,我會跟魏局打電話,讓他去接應我,莪猜這兩天小江那邊有很大的進展,我必須去一趟。”
慕臨淵緊緊握住了林晚的手,絲毫沒有讓步。
“我讓黑鷹陪我去,你看著我爸,我放心一點。我媽還沒吃飯。”林晚略帶祈求的語氣,讓慕臨淵心軟了一分。
他在林晚的頭發上抹了一下,安上了追蹤信號發射器。
“快去快回,你爸媽都還需要你。”慕臨淵還是有些不舍。
“嗯,我盡快。”
林晚掙脫開被慕臨淵緊握的雙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后,林晚駐足,轉頭朝著慕臨淵飛奔了過來,一下撲倒在他的懷里。
慕臨淵沒想到林晚會主動摟著自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等到慕臨淵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慕臨淵踩著輕盈的步子,再去買了飯回到了病房。
林晚坐著出租車去了碼頭,也跟魏局聯系上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在碼頭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嚴律。
“嚴隊,你也收到消息了?也對,小江以前也跟過你幾天。”林晚沖著嚴律打了招呼。
嚴律目光有些閃躲,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配槍。
林晚回撥了電話過去,對方是忙音,只不過有一條短信進來了。
走到最里面J2號的集裝箱。
與此同時嚴律的手機短信也響了嚴律,J2里面有你的受賄證據,你猜猜剛正不阿的林隊看到后,會不會把你綁起來?
嚴律臉色明顯變了變,摸出了槍,握在手里,心里不斷告誡自己:不是受賄,是救命錢,是給媽做手術的救命錢。
林晚走在前面沒有注意到嚴律的神色變化,只以為他是魏局派來先跟自己匯合的。
離J2越來越近的時候,嚴律越來越緊張,握著槍的手心都是汗。
終于走到了,只不過集裝箱的門鎖了。
林晚繞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人,就輕輕拍了拍柜體。
“有人嗎?小江你在里面嗎?”林晚邊拍邊喊著。
等到說完后,再將耳朵貼在集裝箱柜門前,聽里面似乎沒有動靜。
“嚴隊,我覺得里面沒有人,要不我們分頭找?”
“哦好。”嚴律對著林晚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看著J2的箱門。
“那我先去那邊。”林晚說完便朝著右邊走去。
嚴律親眼看到林晚消失后,立馬朝著J2門口跑去,四處摸了摸,總算在地底下的某個角落,找到了一把鑰匙。
林晚一直躲在暗處,用手機錄著視頻,直到看到了嚴律找到鑰匙打開門,還悄悄鉆了進去。
她才證實了心里的猜測。
林晚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準備來個突然襲擊。
誰料在里面還沒來得及銷毀罪證的嚴律,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小心黃雀在后。
嚴律立馬停止了手上動作,悄悄站在門口處。
林晚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嚴律偷襲了,槍柄直接打在了她的頭上,差點沒暈過去。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嚴律已經把她摁在了地上。
“你果然不是好人。”林晚吐了一口血,諷刺地說道。
“我是好人!你非要咬著不放!”嚴律正準備再砸林晚一下,想把她砸暈。
黑鷹趕來了,他剛剛準備來送林晚的時候,林晚跑了。
這會借著追蹤信號,總算找到了。
只不過剛找到就看到林晚被人打了,黑鷹一個回旋踢就招呼了過去。
嚴律就像一個小雞仔一樣被黑鷹提了起來。
“黑鷹,幫我把他交給魏局,魏局一會就到,我把這些保存下來。”林晚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朝著集裝箱中間走了過去。
黑鷹對林晚的話不疑有他,提著嚴律就往外走去。
林晚看到了集裝箱中間有一個小箱子,里面很可能是讓嚴律很緊張的東西。
她剛蹲下,準備抱起來箱子的時候,就看到了箱子底下有一根繩子。
林晚心一沉,箱子只抱了一半,如果全抱起來,引線勢必會燃起來。
可讓她放棄這些可能是證據的東西,她做不到。
于是林晚手腳并用,將箱子打開了。
里面有個文件袋,林晚剛伸手拿出文件袋后,就聽到了滋滋滋的聲音。
“完。”林晚眼疾手快立馬將手里的文件袋朝著門口扔了出去。
她算是神槍手了,這一扔十分準確地扔出來門外。
最后看了一眼外面,黑鷹正提著嚴律走了很遠。
“再見了,慕臨淵。”林晚勾起微笑,坦然地接受了。
“嘭嘭嘭!”
隨著三聲巨響,巨大的火舌竄到了半空。
黑鷹連忙扭頭,看到了林晚剛剛所在的那一節集裝箱已經被炸的完全變形,甚至可以說全是碎片。
黑鷹急了,連忙把嚴律綁好,跑了過去。
火光巨大,高溫讓黑鷹無法進去,只彎腰撿到了一個文件袋。
黑鷹立馬給慕臨淵打了電話:“殿下,你要冷靜一點。”
“什么事?”慕臨淵剛陪林母吃完飯,甚至已經在開始商量婚事了。
“掌燈仙子她可能,沒了。”
“沒了是什么意思?”慕臨淵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碼頭爆炸了,她在里面。”
慕臨淵的手機掉了,來不及思考直接推開了窗戶,俯身跳了下去。
林母看得眼睛都直了,立馬跑了過去,就被慕臨淵折返回來打了個響指,讓林母又忘了自己來窗邊是要干嘛。
慕臨淵借著夜色,在城市的上空急速沖著。
有一個人早已到了現場,將爆炸后林晚的神識全收集完成。
“晚晚,我們現在就走,我說過,我要在慕臨淵之前帶你走。”墨羽對著一個小瓶子笑著說道。
所以當慕臨淵趕到的時候,現場除了一片狼藉、火光照亮了整個碼頭。
消防車開到了好幾輛。
慕臨淵失神走入了火場,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人果然不能貪心,一貪心了,上天就要親自收回。
慕臨淵站在火光中央,閉著眼睛再次感受了一次。
一點點林晚的氣息都沒有了?
這說明可能肉身也沒了,神識更是沒了。
黑鷹將嚴律和罪證交給了魏局,得知林晚在爆炸中心,魏局痛心不已。
“殿下,我。”
“不怪你,墨羽出手了。我以前他跟我一樣不舍得讓林晚受一絲傷害,沒想到他還是比我心狠啊。”
“,殿下,您是說墨羽帶走了林晚,那我們直接去找到他不就好了。”
“嗯,回去,他最好真的會復活術,我能求他的。”
慕臨淵呆愣地看著前方的火,隨著風越飄越高,像是在嘲笑他。
“對不起,我又一次食言了。”
慕臨淵看著火光被撲滅,他蹲下捧著一撮土,“我會再把你接回家。”
慕臨淵覺得眼角被風吹得有些酸澀。
他還不能走,還要照顧林晚的父母,還要幫林破案。
在慕臨淵的幫助下,林晚跟了一年的案子告破了。
林晚的遺體告別式上,林母哭得直接暈了,林父還在做化療。
一切都按著正常的節奏走著,很快大家又適應了新的節奏,只不過少了一個人。
大概只有身邊最親的人才回去緬懷,只有最在乎你的人,才會每每想起你的離開,心里難過無比。
林父恢復得很快,林母將林晚的所有東西打包送回了家。
臨了,林母對慕臨淵說:“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你不必如此,你還沒跟她結婚。”
“我會跟她結婚,這輩子不行,下輩子也能行,媽。”
慕臨淵站在風中,對著空氣笑了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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