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單人VIP病房里。
慕教授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后,干脆在林晚的床邊坐了下來。
“有沒有哪里感覺不適?”
慕教授的嗓音富有磁性,距離太近又帶著關切旳語氣,讓林晚咽了咽口水。
“就是有點頭疼,別的好像還好。”林晚老老實實地答道。
雖然,在她認為的夢里面,她跟眼前這位醫生模樣的人似乎談了好幾次戀愛,但是她在現實生活中還一次都沒有談過,不管夢里怎么浪那也只是夢,而現實里,她慫了。
林晚不著痕跡地朝旁邊挪了挪,把距離拉開了些,瞟了一眼慕教授的胸牌,上面寫著:“特聘專家—慕臨淵”
原來是叫慕臨淵,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
林晚偷偷瞥了一眼慕臨淵,他看似正在專注地看了看自己的病歷本。
林晚心里慌的很,偌大的病房就二人單獨在一起,連空氣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尤其是這個人也許還在自己的夢里被自己……
慕臨淵裝作沒有感受到林晚投來的目光,快速看完了病歷本,才微微抬眸。
“之前都是我做的研究,你每天的狀態都被很好的記錄了下來,不用太過擔心,我會治好你的。”
“哦。”
慕臨淵靠近了幾分,用手撥開了林晚額前的碎發,彎了彎唇說道:“晚晚,好久不見。”
此時林晚的心里是崩潰的,因為這一聲“晚晚”實在是太過熟悉,她能篤定這個不知道到底是醫生還是教授的人,絕對知道那些夢境。
林晚的大腦飛速地轉著,她只想裝傻充愣,假裝自己失憶了,才能不至于社死吧。
“我叫你慕教授還是慕醫生好呢?”林晚不敢抬頭看慕臨淵。
“叫我臨淵就好。”
“這不太好,咱們不太熟,我五天沒洗頭了,讓我回家洗個頭吧。剛剛沒給你手上抹上油吧。”林晚扯著尷尬地笑容問了句,余光掃到了門口站了一個人。
慕臨淵也注意到了那個人,不過沒有理會。
“這里可以洗澡的,只不過你一個人不太方便,我怕你暈倒。”
慕臨淵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但林晚不敢往其他方面想。
“沒事,我給我媽說一聲。”
“你確定要叫你媽來?先不說她在老家那么遠,你忍心她高血壓犯了暈倒?”
林晚眨了眨眼睛,為什么慕臨淵了解得那么清楚?
慕臨淵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之后,干咳了兩聲,沖著門口的工具人喊道:“王主任,有事嗎?”
工具人老王才僵硬地笑了笑,本來他看到二人聊的火熱,畫面太過親昵,都要準備退出去了,突然又被叫住了。
“慕教授,昨天那個報告,證實了你的猜想,我們連續分析了五天的血樣與腦電波的走向,確實用你那個儀器,會改變大腦皮層的活躍度。”
“嗯,知道了。”慕臨淵語氣淡淡的,絲毫也沒有意外。
林晚看了看王主任,又看了看慕臨淵,心里有一個猜想,她覺得自己能做那些夢,就是慕臨淵搞得這個所謂的臨床實驗。
“那什么,報告我給你放你辦公桌上,你先和病患溝通一下,我先忙去了。”王主任一臉興奮的來,無比尷尬地走。
臨走的時候,王主任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那就不打擾慕醫生工作了,我起來活動活動。”林晚準備下床,躺了五天,她實在有些吃不消,她是勞碌命,還是適合工作。
“不忙,我就你一個病人,想去哪?我帶你去。你現在的情況,最好是需要一個人陪著。據我所知,你的女性朋友很少,有一個還結婚有了孩子,恐怕也沒辦法抽出身來照顧你。”
林晚有些郁悶:“你調查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職業你敢調查我?”
“不是我調查你,是催眠的時候了解了一下基本情況而已。”慕臨淵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緊張感,反而氣定神閑地答著。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林晚竟然無法反駁。
“那你豈不是把莪什么都了解了?”林晚癟了癟嘴問道。
“差不多吧,也就知道你是個母胎solo,是個工作狂,還是個對人很熱情的人。”慕臨淵含著笑答道。
那眼神充滿了玩味,讓林晚有些頭皮發麻。
“咳咳,有些事就不必說了。麻煩問問我手機呢?”
慕臨淵本來還帶著笑意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你領導那邊我打過招呼了,病治好了再開機。”
林晚被他嚴肅的語氣給震懾到了。
“那看電視可以嗎?”林晚弱弱地問了句,她其實很惦記之前自己正在跟的案子。
那案子剛有了一點進展,抓到了嫌疑人才審了沒幾句就暈了。
慕臨淵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不想給林晚造成一種壓迫感,雖然他有些等不及了,但是他還是讓了一步。
“可以看,注意時間,多休息。”
”好,謝謝。”
林晚看著慕臨淵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只好坐起來從他身旁伸了手過去準備拿遙控器。
慕臨淵看到林晚伸了手出來,以為她要抱自己,心里還緊張了一小下。
結果,林晚很小心的避開了他的腰間,拿到了遙控器之后又退了回來。
之后就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視。
林晚先看了看本地新聞臺,沒有發現什么重大新聞案件,又換到了法制頻道。
法治頻道正在演某個經典案例,林晚看得津津有味。
慕臨淵后悔了,自己坐在這都不值得她看一眼,卻要去看電視里那起案子。
一直直到有護士過來請慕臨淵,說院長有事找他。
林晚連忙開口:“慕醫生,你快去忙,別在我這耽誤太久,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頭也不疼了。”
看著林晚這么迫不及待地趕自己走,慕臨淵覺得太陽穴有些突突的疼。
他可能太心急了,說了太多,也許是說多錯多,看來還只能慢慢來了。
在他走后,林晚立馬翻身下了床,跑到了衛生間。
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樣子,林晚覺得簡直是沒有辦法看了,頭發都粘著了,剛剛慕臨淵是怎么摸得下去手的。
林晚十分嫌棄地打開了淋浴噴頭,準備把自己好好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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