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的風太大,慕淵只知道上面的兩個人在對話,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心里有些著急。
他企圖再靠近一些,能聽得更清楚。
于是他在本來就不粗旳樹干上,站了起來,踮起了腳尖。
就在那一瞬間,“咔噠”一聲響,樹干斷了,慕淵瞬間下沉。
盧卡斯抱著繩子還在里面郁郁寡歡,突然手心上的繩子一緊,他連忙站了起來,抓住了繩子。
但是慕淵下落得太突然,盧卡斯沒有及時反映,導致他連帶著快被拉出了洞口。
老頭耳力極好,聽到了下面的動靜,立馬飛身躍下,撈起了慕淵,腳尖在峭壁的凸起上一點,將慕淵和盧卡斯都一起拽了上來。
女巫看到了慕淵,月光下的容顏十分清雋,優美的線條,漂亮的眼睛,就連唇線都帶著一絲有意無意的魅。
老頭有些后悔了,女巫的眼睛仿佛長在了慕淵身上。
盧卡斯則一臉好奇地盯著女巫看,因為女巫渾身都過著黑色的布料,只能看到露出的兩個眼睛,和脖子上那串骷髏項鏈。
“你是女巫?”盧卡斯嘗試問了句。
“是,小狼人,晚上不回家,到這來干嘛?”女巫的眼神挪開了。
小老頭高興了一點。
“我只聽族長說過女巫,還沒見過。原來是你這樣的。好漂亮。”
“小狼人真會說話,你可得學著點。”女巫對著小老頭說道。
小老頭癟了癟嘴,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竟然用撒嬌的語氣問了句:“你不喜歡我了?看上我徒弟了?”
女巫的眸光有些深邃,盯著小老頭看了一眼,隨后大笑道:“你竟然連你徒弟的醋都吃。你徒弟這種,不適合我,我都活了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資歷豐富見多識廣的才配得上我。”
小老頭開心了,一把甩開慕淵,湊到了女巫面前,深情地拉起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最愛的是我。”
慕淵和盧卡斯二人站在那里,看著眼前這魔幻的一對,呆若木雞地張大了嘴巴,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到二人情濃意濃完了之后,小老頭才沖著慕淵說道:“她剛剛去了城堡里面,你的妹妹,林晚,已經死了。”
消息來得猝不及防,讓慕淵一時半會沒緩過來。
“你說什么?林晚死了?不可能!”慕淵雙手立馬解開了繩子,想朝著城堡那沖過去。
“她用命換來的你的命,你現在這個樣子去送死,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嗎?”女巫淡淡的說了句。
盧卡斯也一臉的不信,”她沒有那么弱,不可能死吧,她還要等我成年,讓我娶她呢。”
女巫聽到盧卡斯的自言自語,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小狼人還存著這份心思呢,安德魯的情敵可真多。
小老頭臉色變得很嚴厲,“你要去送死,我就不管你,要么現在跟我走。我們一起回去。”
慕淵的眼淚早已滑了出來,無聲的哭泣讓他的身體有些微微地抽搐。
“師父,死總要見尸吧。我想把她帶回去,是我錯了,我不該帶她出來。”慕淵一臉沉痛地說道。
女巫為了讓慕淵死心,念了一句咒語,拉開了雙手,給慕淵看了一段畫面。
畫面里,林晚被安德魯咬了脖子,面色痛苦,直至最后變成了一具干尸,再被安德魯一個響指給燒毀了,灰飛煙滅,什么都沒有剩下。
慕淵看著安德魯那略帶滿足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就沖到了頭頂。
“我要殺了他!”慕淵眼底的怒意越燒越旺,他緊緊攥著自己的背包,想從里摸出那把槍,直接了結了安德魯。
女巫看了一眼小老頭,搖了搖頭。
小老頭無奈,點了點頭,再手指尖點到了慕淵到后腦勺。
慕淵頭一歪,倒了下去。
盧卡斯看著老頭像變戲法一樣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慕淵打包好了。
“小狼人,回去吧。你們狼人最好還是跟吸血鬼和平共處,不然真打起來,可能雙方都損傷太多,不利于發展。”
盧卡斯盯著腳尖,沒有吭聲。
“她沒死,成了不死人,遲早會忘了你們。”女巫不忍心,還是告訴了小狼人,畢竟他住在這里,離林晚近,也許還有機會看看她。
盧卡斯抬頭看了一眼女巫,此時他覺得女巫更加漂亮了,“謝謝女巫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說完,盧卡斯像個快樂的孩童一樣,哼著小曲跑了。
女巫搖了搖頭,“還真是小孩,不能理解不死人的事吧。”
“我們走吧,用你的方法,還是用我的方法?”小老頭將慕淵提了起來,背在了背上。
女巫神秘一笑,“我的很快哦,莪怕你吐。”
“開玩笑,我云堯游歷四海,還不帶怕的。”
下一秒鐘,女巫運力,提起了背著慕淵的小老頭——云堯。
在電光火石之間,便來到了東方大陸。
就如同毫無任何保護穿越蟲洞一般。
小老頭剛剛落地站穩,胸口就開始劇烈的翻騰,最后直接涌了出來,吐了一地。
慕淵則毫無反應,依舊緊閉著眼睛。
“看吧,我就說你可能受不了。還是先去休息休息吧。”女巫雀躍地朝著小老頭的住所走了進去。
這里是一座山頭,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就很好。
安德魯親自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林晚,一杯遞給自己。
這是人類那個指揮官孝敬自己的,說是酒莊里年份最好的紅酒。
只可惜吸血鬼怎么可能喜歡喝紅酒,他們只不過愛用高腳杯喝人血罷了。
但是為了林晚,安德魯愿意讓自己有這一份雅興,趁著林晚在記憶消失之前,能與自己多相處一段時間,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晚晚,你能回來我很高興,只是我無法把你變成同類了。但是我們都是不死之軀了,可以一起攜手相伴,也是一個好的結果。”
安德魯舉起了杯子,準備跟林晚碰杯。
“我喜歡飲水,你偏要給我紅酒。我喜歡白天去玩,你偏要拉著我晚上玩。這些都會讓我不開心。”林晚沒有拿起桌上的紅酒,只看著安德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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