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洛陽城的花燈節熱鬧非凡,本來就是團圓的日子,為圖熱鬧,很多人都出來放花燈,主街上人來人往,酒肆商鋪都是人。
湖面碧波蕩漾,皎月的玉盤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
街巷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還有各色小吃,盡管不是上元節,還是有一些燈鋪有猜燈謎的活動。
就連圣人也在城墻上舉行了隆重的賞月儀式。
林晚對這一切都很好奇,從前在靈寶山上,冷冷清清,何時這樣熱鬧過。
白慕被林晚拉著手穿梭于人來人往中,沾染上了塵世的煙火氣。
林晚駐足在一家賣花燈的攤販旁,看著琳瑯滿目的花燈,以及來來往往提著燈的小姑娘,興致頗濃,轉頭看向白慕。
“哥哥,給我買一盞燈可好?”
白慕一臉寵溺地點了點頭,取下最高處掛著的兔兒燈,遞給林晚。
“這個適合你。”
林晚拿著兔兒燈端詳了好一會,燭光映照在她白皙的臉龐,笑容很明媚。
“郎君要猜燈謎嗎?猜對這燈不要錢,直接贈予您二位。”
林晚看著一眼白慕,興趣頗濃。
白慕微微點頭,接過了老板遞來的竹筒,修長的手指展開燈謎那一小張紙。
“頭尖身細白如銀,論稱沒有半毫分,眼睛長到屁股上,光認衣裳不認人。”白慕念了出來。
林晚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簡單,王氏員外郎。”白慕將紙揉碎,輕描淡寫地答道。
“噓,郎君可不要亂講,這正確答案是針。不過就算您正確啦,這兔兒燈送給你啦。”
林晚很開心,她的師尊真厲害。
連花燈都不需要花錢買。
不過就在林晚轉身瞬間,白慕扔了碎銀子在花燈鋪老板的桌上。
老板一臉錯愕,這豪爽的客人,是在暗示自己不是那吝嗇的王員外?
不過看著二人的背影,老板也不禁感嘆:好一對仙侶璧人啊。
走走停停,林晚有些累了,扭頭對白慕說:“師尊,我們去游船河吧。”
“嗯,船我已經備好了。“
林晚當然知道,柳絮還要幫自己掃清障礙呢,她計劃要干一番大事業,借此留住白慕,不讓他以身犯險。
沒曾想在拐角處,就遇到了同樣一身紅衣的楚譽。
“喲,妹妹今兒這一身,可真是跟我萬般相襯啊。”楚譽搖晃著新買的折扇,頗為風流倜儻。
“誰要跟你相襯。”林晚握緊了白慕的手,不想理會這只傻鳥。
物種不同,不相為謀。兔子和鳥相隔天遠。
楚譽也不氣惱,笑著說道:“妹妹還是只會咬人的兔子呢。今日月色好,不知可否有幸與妹妹舉杯共飲,我這可是備了好酒。”
白慕可以殺人的眼神盯著楚譽的后腦勺,楚譽絲毫沒有理會他。
“謝謝了,我跟我家師尊還有事兒,你自己慢慢喝吧。”
楚譽看了一眼白慕,“你還有事兒?”
那語氣意味深長。
白慕沒有回答,就被林晚牽著走了。
楚譽無奈搖了搖頭,當真是難過美人關,不管說不說出來真相,白慕都遭了道了。
林晚踏著風朝前走著,衣袂飄飄,仙氣逼人,在擁擠的人海里逆流而上。
白慕生怕有人會沖撞到她,悄悄地布下了一層結界,以防止有人碰到她。
林晚心神領會,回眸一望,“哥哥,你人真好。”
白慕的眼里像是揉進了細碎的星光,林晚也變得熠熠生輝了。
二人鉆進了船里,船上有白慕提前準備好的餐食和桃花釀,本來還有一個船夫,但是被林晚給遣散了。
“哥哥,我只想要跟你兩個人一起游船,不想讓第三個人在,我會努力去駕船的。”林晚安撫好白慕,準備去開船。
白慕一把拉住了她,“不用,你忘了哥哥我是仙人嗎?區區一艘船,我還是可以有能力讓它動起來的。”
“那我把燈掛上。”林晚站在凳子上,將兔兒燈掛在了床頭上。
因為外面風大,白慕不想讓林晚著涼,所以餐食是備在里屋的,離床不遠。
畢竟林晚穿得實在是有些清涼,就連披肩都只是一層紗巾。
白慕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晚的打扮,不得不說,讓人很心動。
林晚主動給白慕倒了一杯酒,“師尊,你快喝,這個很好喝。”
“你也喝一點吧。今天過節,允許你喝一杯。”
林晚得了令,開開心心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來二去,林晚喝了不止一杯,拉著白慕開始說胡話了。
“師尊,你,你真的很好看。我,我想要干一件大事。你,你不能拒絕我。”
白慕看著林晚對著空氣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就這酒量,還敢在外面喝酒。
“師尊,你嘗嘗我做的糕點,好吃得很。”
林晚掏出一塊糕點,卻怎么也遞不到他嘴里。
就在林晚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的時候,白慕扶住了她的手,將糕點塞入自己的嘴里。
就連她手上的殘渣,都舔舐干凈了。
那一刻,風吹著燭光搖曳,吹起了林晚的劉海,也吹散了她的披肩。
她露出了香肩,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白慕沒忍住埋頭輕咬了一口。
林晚染了紅暈的臉變得發燙了。
“師尊,我們,去,去床上,睡覺可好?”
白慕的眼眸深邃,看懂了林晚的意有所指。
“你可知這是什么意思?”
“知,知道。我,我想的很清楚。”
林晚湊到白慕耳旁說道:“我還想要你……嗝~多吃兩塊糕點。”
白慕的腦海里炸出了煙花,自動忽略了林晚后面說的那句話。
此時外面也在放煙花,一時間熱鬧非凡。
意亂情迷中,林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到床上的。
明明是她設的局,想迷倒白慕。
怎么好像一切都又反了過來。
輕紗幔帳中,紅衣飄飄,床頭架子上掛的兔兒燈上下晃動,最后甚至跌落在地。
微弱昏黃的燈光中,林晚的兔耳朵豎了起來,在白慕的撩動下,微微垂耳,撓得白慕的頸窩很癢。
盡管他聽到了楚譽的傳聲,但是此時他哪兒也不想去了。
布下了最深厚的結界,外界與這艘船毫無關系,就像是獨自開辟出來的一方凈土。
林晚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軟了,這活兒也太累了。
柳絮不是說只是他辛勤勞動嗎?
為什么自己會那么累,渾身都疼。
林晚急得哭了,“不要了,我不要你了。”
白慕眼眸里似火般燃燒,低聲哄道:“乖晚晚,是你說要我的,現在改口合適嗎?”
林晚看著眸光微微發紅的白慕,咬了咬唇,“那你不要咬我。”
“明明是你在咬我。”白慕語氣帶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