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怒瞪了他一眼,憋著一口氣,總算把繩子解開了。
就在那個人的匕首逼近脖子的時候,林晚捏住了他的手腕,同時將小型打火機按了一下,塞入了那人的衣服里面。
那個人的眼底明顯有些興奮:“就是這樣,反抗我,我喜歡這樣的。”
林晚躲過匕首,踢了那個人的命根子一腳,再大步一跨,跑到了門口,準備拉門。
那人露出了一個笑容,“往哪兒跑呢?你知不知道我就喜歡這種野外的地方,做什么都很帶勁,你跑也跑不掉的。”
林晚在心里默默倒數:五,四,三,二……
門沒有拉開。
“嘭”的一聲巨響。
嚇壞了正在直播的探險隊,鏡頭立馬對準了下方,主播開始磕磕巴巴地播報。
下面一陣混亂,只看到窸窸窣窣的人影,好像是一堆人打了另一堆人。
薄暮言在林晚數到二的時候,一腳踹開了門,毫不理會身邊那群正廝打到一塊的人。
林晚睜大了眼睛喊了一個字:“跑!”
薄暮言手上一使勁拽出了林晚。
爆炸的沖擊力很強,雖然只是小型的,但是由于房間小沒有任何阻攔,沖擊波直接沖出了門外。
林晚趴在了薄暮言身上,耳朵里“嗡嗡嗡”的一陣響。
只看到了薄暮言的唇形,好像是在說:“你沒事吧?”
林晚搖了搖頭,卻頭一歪,重重的趴了下去。
薄暮言將林晚扶起來才看到她上衣口袋里的玫瑰花。
上一次過敏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這次薄暮言二話沒說,直接抱起了林晚,給金吉瑞撥了電話。
“在醫院等我,林晚出事了。”
金吉瑞也從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在郊外廢棄工廠展開了一場火拼,暫時壓制住了對方。
警方現在也在過去,金吉瑞讓自己朋友立馬先撤離,護送薄暮言和林晚來自己醫院。
薄暮言橫抱著林晚,沖到了車上,金吉瑞的朋友接過他扔來的車鑰匙,鉆進了駕駛位。
薄暮言在后座陪著林晚,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林晚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睡相很好。
但是唇色很白,看著很虛弱。
薄暮言有些后怕,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不是自己趕到了,那便與她天人相隔了。
金吉瑞朋友很靠譜,穿梭在城市車流中,很快便把二人送到了他的醫院。
薄暮言接過他遞來的車鑰匙,道了句謝謝,便抱著林晚上了三樓,院長辦公室。
“過敏,爆炸,暈倒了,你看看應該怎么辦?”薄暮言面容憔悴,身上全是灰塵,將林晚放在了檢查臺上。
這在以前是從不可能看到的景象,畢竟他向來是愛干凈的人。
金吉瑞套上了無菌手套,準備給林晚做一個全身檢查。
薄暮言靠在墻上,有些無力,剛剛抱著林晚他已經感覺到了林晚的呼吸有些微弱,攤開手才發現自己手上一片血跡。
薄暮言沒有受傷,那血跡肯定是林晚的。
金吉瑞準備解開林晚的衣服做一下檢查,這次薄暮言沒有再攔他,只聲音微弱的說了一句:“她是女孩子,你注意點。”
金吉瑞突然覺得腦子炸了一下,所有他之前以為薄暮言喜歡了男的,還以為……
金吉瑞突然笑了,也釋懷了。
“放心,你媳婦兒,不管男女,我肯定都不敢碰的。現在請相信一個專業醫生的職業素養。”
金吉瑞仔細檢查了一番,“卻是是過敏了,加上爆炸的沖擊波,可能頭上撞到了東西,導致了暈厥,還有這些血……”
薄暮言一下警覺了,“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后背受傷了,我剛剛抱她后,手上也有血,你就如實說吧,我能承受。”
薄暮言走近了些,想把林晚看得真切一些,生怕這一見就是最后一面。
金吉瑞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覺得這時候應該叫一個女孩子來,因為這可能是姨媽血。”
薄暮言這才想起來,林晚正在來大姨媽,還耗費了這么多精力,難怪看著這么虛弱。
金吉瑞看著薄暮言表情從一臉苦瓜樣變得有些神色復雜,最后竟然笑了。
薄暮言拉住了金吉瑞的手臂:“太好了,我剛剛差點以為她要離開我了,還好還好,只是姨媽血。”
金吉瑞無語,只好招呼了上次那個女醫生過來,幫忙給處理了一下。
女醫生皺了皺眉,沒想到又見到了林晚和薄暮言這一對。
“怎么你老是不愛惜她?又搞到進醫院了!”
女醫生還拿來了自己的備用衣服給林晚換上了。
金吉瑞給林晚打上點滴,才喊到薄暮言:“要不要去我家換身衣服?”
薄暮言低頭看了一眼,“你給我拿過來,我要在這守著她,不能讓她再離開我的視線。”
金吉瑞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好,你等我。”
經歷過這一次事件后,金吉瑞和薄暮言關系又恢復了,不過二人都沒有再提到那些不愉快。
男人之間好像就這么簡單直接。
薄暮言在金吉瑞辦公室的私人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再守在林晚面前。
林晚的身體很冰涼,不過氣色慢慢恢復來一些。
“你也去休息一會吧,晚上還沒吃飯吧,我給你點餐?”金吉瑞看著薄暮言的背影,眼眸閃動了一瞬。
“我等晚晚醒了一起吃,本來晚上我們要吃火鍋,我都忘了她也是個女孩子,還需要被照顧,我做得太不夠了,我晚上如果去接她了,就不會出事了。”
薄暮言又開始自責了起來,他握著林晚的手,頭也沒回地說著。
金吉瑞看得出來,他很愛林晚,是那種能愛到放低一切的姿態。
薄暮言親了親林晚的手背,“我以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林晚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薄先生,你在干嘛?”
薄暮言還緊緊攥著林晚的手,被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問懵了。
薄暮言轉頭望向金吉瑞,金吉瑞也懵了,聳了聳肩,剛剛他仔細檢查過,林晚明明沒有什么大問題。
薄暮言回頭,語氣很柔和,滿眼都是溫柔,“晚晚,餓了嗎?想吃什么?”
“薄先生,你跟我很熟?”林晚的語氣淡漠而疏離。
薄暮言有些慌了,“晚晚別開玩笑,我是薄暮言啊。”
林晚坐了起來,抽出來被薄暮言緊握的手,晃了晃頭,再看了一眼金吉瑞。
“醫生,我為什么會在這?”
林晚明顯對金吉瑞更有好感一點。
薄暮言的手心空了,心里更是一陣忐忑。
金吉瑞立馬上前給林晚檢查了一番,“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暫時性失憶,沒什么大礙,先休息一下。”
金吉瑞示意薄暮言出去。
“你先別刺激她,可能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你確定?萬一好不了怎么辦?”
“好不了你再追一次唄,你喜歡的,還怕追不到?追不到我可瞧不起你哦,薄暮言。”
薄暮言透過門縫,看到林晚還在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的樣子。
“也對,沒有我薄暮言做不到的事情,她還記得我姓什么不是嗎?說明她也沒有完全忘了我。你幫我讓那個女醫生給她送點飯吧,晚上還沒吃飯,我怕她體力不支。”
金吉瑞拍了拍薄暮言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安排。你也去休息。”
“你把門鑰匙給我,我晚上就在這了。”
金吉瑞萬萬沒想到薄暮言會來這一招,無奈只好拿出鑰匙,又囑咐了一句:“悠著點兒。”
“我有分寸。”
薄暮言守在門外,等到林晚吃過飯又躺下睡了之后,才開門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薄暮言睡意全無,他只想就這樣好好守著自己心愛的女孩,保護她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薄暮言是被人推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搭著一張毯子。
床上已經沒有人了,薄暮言驚慌失措,站了起來,才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林晚。
“晚晚,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說完這句話,薄暮言才想起來林晚失憶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林總,今天感覺怎么樣?”
林晚抄著手看著他,“薄暮言,你對我做什么了?”
薄暮言一臉驚愕,“我怎么了?”
林晚一把推倒薄暮言,用手扣住了他的后腦勺,帶到自己面前,吻了上去。
清晨的吻本該是柔和的,但這個吻林晚卻是霸道又放肆。
攪得周遭的空氣都熱了幾分。
林晚抽身,看著薄暮言:“你是不是在我心尖縱火了?讓我這么迷你?迷得看見你就情難自已。”
薄暮言唇角微微勾起,一把攬住林晚的腰放到自己的腿上。
“晚晚,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為什么不要你?長得好看又有錢,技術也好,還會做飯,讓我能這么滿意的人可不多了。”
薄暮言笑著埋在林晚的頸窩,“我想要一輩子,不,一輩子不夠,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
林晚揉了揉薄暮言的頭,輕聲附和道:“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一起。但是,我現在毀容了,怎么辦呢?你還要我嗎?”
“我只怕你不要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都永遠是我的唯一。”
薄暮言才不管門被推開,只顧抱緊了林晚。
金吉瑞簡直都沒眼看了,只好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咳咳,小林總臉上不會留疤,我用了最好的祛疤膏,傷口不深,應該一個月就會好。”
薄暮言點了點頭,卻沒有回頭,“謝了,結婚的時候請你多喝一杯酒。”
后來的后來,林晚出院了,過年的時候薄暮言不想讓林晚傷口碰到水,就沒有出去。
等到一個多月后,林晚傷痊愈了,他們才去度假。
度過了荒唐又美好的幾天幾夜,在雪山上泡溫泉,在帳篷里看星星,再露營時依偎在一個睡袋里。
再后來,林晚放棄了林氏集團,退居到幕后,將林氏集團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遠程指揮。自己則安心在家養胎了。
薄暮錦安居在了國外,成功追下了大學教授,跟林晚所謂的訂婚也就不了了之了。
拉維卡菲家族完全了新一輪的肅清,結束了對云城的布局,主要還是在國外發展。
當然別人不知道的是,薄暮言與他們達成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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