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錦成功帶走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林語,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狠狠教訓了一頓。
金吉瑞在林晚關上休息室門的瞬間,就被薄暮言不客氣地打了一拳。
薄暮言剛剛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此時終于也沒有再繃住。
他剛剛不想再見金吉瑞,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只不過他剛打了一拳,就被林晚拉住了。
薄暮言看著林晚中指上的對那枚戒指,眉間的陰郁稍稍緩解了些。
林晚給薄暮言使了一個眼色,薄暮言走開了一段距離,坐在了沙發上。
林晚遞給了金吉瑞一張紙。
金吉瑞接過,舔了舔滲血的嘴角,“他憑什么還打我?”
林晚撿起了地上被打掉的金絲邊眼鏡,遞給了金吉瑞。
金吉瑞并沒有戴上眼鏡,擦了擦嘴角。
“你知道嗎?那一年我跟我爸剛解開誤會,我還想著以后要好好接班,完成他的心愿。”
金吉瑞頓了頓,看了一眼林晚,“算了你是無法理解的。”
“你覺得是薄暮言害了你父親?”林晚問道。
“當年我只顧著傷心,完全沒有去深挖真相,警方說事故是意外,我一直以為真的是意外。”
“你看到的,只不過是有人想讓你看到的而已,云城也不如表面的一片祥和,你可能以為薄暮言跟我只是有曖昧關系,但是我們私下還是做了很多事情,以對抗拉維卡菲家族的侵蝕。”
金吉瑞皺了皺眉,這個家族他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他們很早開始布局,在云城各大集團里面可能都會有涉足,我不清楚他們目的究竟為何,但今天他們肯定是沉不住氣了,打得一手好轉盤想同時扳倒林家和薄家。”
林晚頓了頓,掏出了手機,“這個視頻你看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金吉瑞戴上了眼鏡,看著視頻里當年看過無數次的車禍現場監控視頻。
但這一版本有他從未看到過的細節,“怎么會這樣?所以薄暮言他爸是救了我爸,卻被人惡意剪輯了,為什么他沒有說?”
“他主動跟你說你會信嗎?他在你父親死后,選擇去開導你,站在你身邊,就連留學也選了跟你一個地方,你比他大兩歲,他卻像哥哥一樣照顧了你這么些年。”
“行了別說了,他對我的好,我比你更清楚,否則我也不會單單只對他有不一樣的情感了。也不會因為被人挑唆了,對他更加怨恨。”
金吉瑞說完這句話,林晚就徹底懵了。
所以,金吉瑞對薄暮言有什么不一樣的情感?是自己想到的那種嗎?
林晚抿了抿唇,微微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金吉瑞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他。我們是好朋友,當他抱著你來醫院的時候,我……”
金吉瑞語塞了,不該說的說了,再怎么解釋也是蒼白。
“你看了這個視頻后,還會覺得是他們薄家害了你們家嗎?你父親的司機當年也被買通了,車禍之后他就消失了,現在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
林晚避開了金吉瑞的尷尬,只就事論事,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金吉瑞也不傻,林晚說清楚后,是非自然分明了,他瞄了一眼薄暮言,心里有些愧疚。
薄暮言坐在稍遠的位置,就那么看著金吉瑞跟林晚交流,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冷漠。
林晚與金吉瑞溝通完后,才朝著薄暮言那邊走去。
“好了,走吧。”林晚拍了拍薄暮言的肩。
薄暮言盯著金吉瑞看了好一會,才回了神:“走吧。”
薄暮言的手機鈴聲響了,說薄暮錦打來的電話。
“哥,外面搞定了你直接帶人走吧,這邊有我放心。”
“好。”
薄暮言正低著頭講電話,剛掛了電話,看到了金吉瑞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可以談談嗎?”
“不可以。”薄暮言拒絕地斬釘截鐵,絲毫沒有留一點余地。
“那好吧,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對不起。打擾到你跟林晚,我很抱歉,以后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金吉瑞語氣很卑微,認錯態度很良好。
林晚眨了眨眼睛,此刻再看金吉瑞,他的意志消沉,面色有些憔悴。
在聽了金吉瑞講那番話后,林晚本意是不想再讓他們有任何接觸,但是看著薄暮言毅然決然的神情,她覺得似乎還是應該說清楚。
林晚拉了拉薄暮言的衣袖,“要不聊聊吧,我不想因為我你失去十年的友情。”
“我跟他沒什么好說的,走吧,我打了他一拳,他攪黃了我的儀式,扯平了,日后互不相欠。”
聽到這句互不相欠的話后,金吉瑞垂下了眼皮,身體有些微微顫抖,此刻的他已經完全不是他的樣子了。
斂去了所有光芒,他只是一個受傷的人,雖然他也曾傷害過別人,但金吉瑞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不冷靜,還是對自己的最好的朋友。
薄暮言拉著林晚從金吉瑞身邊走過,并沒有分一個眼神給他。
直到林晚和薄暮言離開了休息室,林晚將門帶上后。
金吉瑞才跌坐在了地上。
他覺得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失去的不止是薄暮言,好像是自己的一小段人生。
訂婚宴后沒過幾天就快到過年了。
林晚在云城的五星級酒店召開了林氏集團的年會,聲勢浩大,還請了不少媒體記者。
薄暮錦作為林晚的未婚妻出席了這場盛會。
林氏集團在林晚的帶領下,生意蒸蒸日上,口碑也越來越好。
在林晚刻意地引導下,這次年會后關于林氏集團的正面報道很多,股價也沖了一把高點,給今年完美收官。
當然訂婚宴當時的那段小插曲,網上還有一些言論,只不過像是被限流了一般,再也沒有掀起任何風浪。
薄暮言最近也很忙,忙著安排好過年前的一應事務,好與林晚去度假。
這也是他很早就開始的計劃,與林晚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閑住幾天,滑雪泡溫泉,賞雪景。
薄暮言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窗外的夜景,思緒不由得有些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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