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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薄暮言的門鈴也被按響了。
客房服務的美女服務員遞上了一瓶最烈的洋酒,“先生,這瓶酒是其他客人贈送的,說是祝你幸福的。”
美女服務員幾乎是憋著笑說完這句話的。
薄暮言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他接過了那瓶酒,僵著臉禮貌地答道:“謝謝。”
關上門后,他直接將酒仍在了酒柜上,再回到床頭拿起了手機,直接給林晚撥了電話過去。
林晚正敷著面膜,聽著音樂,手機響起,是陌生來電,林晚想了想按了免提。
“什么意思?”
薄暮言的語氣有些沖,林晚聽出來了他不高興。
“怎么?不喜歡我送的禮物?俗話說酒是糧**,越喝越年輕。這么好的夜晚,薄總可不要辜負了。“
“辜負?不如你下來陪我喝喝可好?”
“可別,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帶著未婚妻出差哪兒有不陪美嬌娘的道理。我陪你算什么事兒?”
“林晚,你可真是好樣的。”薄暮言有些生氣地說了這句話。
“謝謝薄總夸獎,我就當你喜歡這禮物了哦。祝薄總幸福!”因為敷著面膜,林晚是咬著字說完這句話的。
“你!”薄暮言還沒來得及教訓林晚,就聽到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了。
薄暮言很生氣,氣得差點摔電話,這么明顯的反話她能聽不出來?明顯是氣自己的啊。
薄暮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才反應過來,自己怎么能這么容易就被她帶動了情緒。
于是薄暮言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才將胸口那陣憋悶氣給散開來。
最后薄暮言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笑得有些邪性:林晚,來日方長。
林晚剛揭下來面膜,就打了個噴嚏,她還以為自己要感冒了,把房間的空調溫度給調高了些。
這一晚林晚睡的不太安穩,老是夢到自己在一片漆黑中,那種天然的恐懼讓自己進入了夢魘,有種窒息感。
反反復復從夢里掙扎出來,又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魘。
到了早上,林晚發現自己的頭發絲都是濕的,又去沖了澡。
林晚收到了今天的行程安排,匆匆瞅了一眼,就跟秘書電話連線了,將今天的工作安排都梳理了一遍,才收拾了東西,認真換了裝,準備下樓吃飯。
經過電梯口都時候,林晚猶豫了一下,想著今天有些不舒服,忍了忍還是按了下行電梯。
林晚剛上了電梯,就在心里默默祈禱不要碰到薄暮言了,昨天才出了事,他恐怕應該不會坐電梯不。
事實證明,怕什么就來什么。
電梯在18層停了,薄暮言提著箱子走了進來,眼神飄過,落在了林晚的身上,很快又移開,轉身面對著門,留給林晚一個后腦勺。
林晚挑了挑眉,這人怎么這么奇怪,昨天還熱情溫柔,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連招呼都不打了。
后面林晚又說服了自己,肯定是因為一夜勞累,今兒沒心情了。
想到這,林晚差點笑出聲,薄暮言透過光潔的電梯壁,隱隱約約看到了林晚的小動作。
直到電梯停在了一樓,門開那一瞬,薄暮言側頭盯著走出來的林晚。
“笑什么?”薄暮言語氣冷冷的,剛好卡在門口,不讓林晚出去。
林晚憋著笑抿了抿唇說道:“薄總體力真好,是不是未婚妻都下不了床了?”
說完這句,林晚故作神秘湊到薄暮言耳邊小聲說道:“未婚妻是不是今天得在這睡一天?不能跟我們一起去參加游艇會了?”
薄暮言也不氣惱,笑得很假,頷首給林晚說道:“我體力好不好,得親自試過才知道。就是不知道林總體力好不好?能堅持多久?”
林晚翻了個白眼,她可沒什么興趣一大早就跟人討論體力問題。
“這個東西沒得比,咱們又不是一路人,餓了,先吃飯去了。”
“一起,順路。”
薄暮言跟在林晚身后,語氣也是不咸不淡的,感覺就是男人之間的開玩笑而已。
酒店的自助早餐需要自己去拿吃的和喝的東西。
林晚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放將箱子放在那里,隨后準備先去倒一杯咖啡,再拿食物。
“我去拿咖啡吧,你去拿吃的。”
薄暮言自然而然得將自己的箱子放到了林晚箱子的旁邊,他注意到林晚在自己的箱子上綁了一根紅繩。
林晚剛剛聽到薄暮言那句話,覺得很詭異。
“我跟你很熟嗎?沒必要坐一起吧。”林晚瞅了一眼薄暮言放箱子放得那么絲滑,總覺得很不對勁。
“一回生二回熟嘛,昨天不是還抱一起了嗎?一起吃個飯又怎么了?這會人也挺多了,咱們沒必要浪費公共資源。”
薄暮言說得頭頭是道,林晚看了一眼陸陸續續進餐廳的人,默許了。
于是林晚去按自己的口味拿了餐食,薄暮言倒了咖啡。
林晚回到座位的時候,薄暮言將咖啡往林晚面前推了推:“不加糖不加奶。”
“謝謝。東西我隨便拿的,你要是不喜歡就自己去拿吧。”
薄暮言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還真是巧了,都是自己愛吃的。
比如林晚正在厚涂黃油的那片烤過的面包,就是他最喜歡拿來配咖啡的。
林晚將面包兩面都抹上了黃油,將烤脆的面包涂上后黃油就融化了,與面包充分融合,發出了濃郁的香味。
薄暮言昨天晚上都沒吃飯,被林晚氣飽了,此刻看著林晚涂好的面包,直接一把拿了過來。
林晚震驚了,完全沒搞懂這是什么操作?
“你怎么搶我的食物?這里有你自己涂啊!”
“你得補償我,我昨天晚上都沒吃飯。”
林晚滿臉問號,你吃不吃飯管我什么事?
薄暮言也不理會林晚那要殺人的眼神,吃得怡然自得。
林晚不得不自己再涂了一片,剛放嘴里咬了一口的時候,薄暮言忽然起身,含住了她那片面包的另一頭。
林晚徹底懵圈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薄暮言,心里想著: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是大庭廣眾之下?
薄暮言含住那片面包咬了下來,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表情輕松自如,就如同剛剛那一幕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