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思甜:、、、、、、、、、
“小晚,吃菜。別光只顧著看我。”
藺澤宇語氣溫柔,一臉寵溺,讓林晚差點破防。
這是什么神仙顏值,就算他是裝出來的也是極其養眼的。
林晚埋頭,翻動著自己碗里的菜。
早餐做的很豐富,南北結合,不僅有小菜,還有面點,主食有粥有米還有雞蛋餅。
林晚此時覺得食不甘味,腦海里總是能回想起藺澤宇剛剛的那雙眼眸。
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小晚啊,澤宇給我講了,今日就啟程帶你去求醫,事不宜遲,待會吃完早飯你們就出發,我在這邊與元帥商議完事情就回北平。你從小性格跳脫,就要麻煩澤宇多擔待擔待了。”
“知道了,阿爹。”林晚舀了一口粥吸溜進了嘴里,含混地答道。
“林伯父言重了,小晚性格溫婉,我一定會照顧好她,不辜負林伯父信任。”
藺澤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始終盯著林晚。
盯得林晚覺得,好像他變了個人似的。
早餐過后,小春提著兩大包東西,跟在了林晚身后。
張鈞接過行李放到了車上,再給林晚打開了車門。
“林小姐,請。”
“謝謝。”
“少帥,我們現在出發嗎?”張鈞又給藺澤宇打開了車門,順便問道。
“嗯,出發,爭取在日落前到達西山。”藺澤宇的聲線清冽,不帶一絲雜質,也沒有喝醉酒后的沙啞。
林晚心有些浮躁,經歷過剛剛的對視后,她總會莫名其妙就想起那一晚藺澤宇的樣子。
**的身材,卷翹的睫毛,沙啞的聲線。
林晚咽了咽口水,看向了窗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小春還念叨著:“小姐給神醫帶的禮物,要放到上面,不能壓壞了。”
“嗯。”林晚隨意答道。
藺澤宇看上去目不斜視,凝視著前方。
實則一直通過后視鏡在看林晚的動向。
他發現,這個女人好像有魔力,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就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種感覺,以往對蘇錦溪是從來沒有過的。
就好像是一秒不見,就心里空落落的。
雖然現在已經商議好了要訂婚了,然而二人都還沒深交,摸不清對方的性格與喜好。
藺澤宇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沒有準備的事情。
即便以前對蘇錦溪,那也是在自己的計劃內的,尊重而止于禮。
甚至,他連手都沒碰過蘇錦溪。
然而跟林晚,好像摸一摸、拉一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想的是,如果能牽著手看夕陽斜落,畫面一定很美。
藺澤宇恍惚了,等到回過神來,朝后一望,正巧又與林晚對上了眼,這次他沒有再躲避。只是被自己那種強烈的愿望給嚇了一跳。
出了花城,路況開始變得有些不好了,張鈞開得很慢,但是車內還是很顛簸。
“如果想吐,就涂抹一下這個藥膏,涂到耳后。”藺澤宇將藥膏往后座遞了遞。
林晚接過,看了一眼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指如蔥根。
林晚喜歡漂亮的手,尤其是又長又細又白的手。
看上去,就很撩人。
“謝謝少帥。”林晚答道。
藺澤宇轉了過去,坐直了身體。
剛剛,他的手碰到了林晚的手,那種感覺就像是手指上燎了星火,有些燙人的敏感。
“中午,我們會路過一個小鎮,就在鎮上隨便吃點。”
“嗯,少帥你說了算。”
“少帥,這次出來為什么不帶人跟著呢?”
張鈞憋了一路,終于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人多眼雜,帶多了人,反而引人注目,我知道西北軍閥在我們這邊安插了不少眼線。恐怕都在伺機蟄伏。”
“西北想與南洋開戰?”林晚問了句。
“還不確定,但是他們今年以來蠢蠢欲動,太平盛世恐怕沒幾天了,所以我這么急切想帶你去看病,到時候戰事起,就不太方便東跑西跑了。”
“哦。”
林晚不怕什么打仗,只是覺得為了所謂的目的而發起的戰爭,都是徒勞的,遭殃的最后還是老百姓。
“我叫你小晚,不突兀吧。”藺澤宇忽然話鋒一轉。
林晚愣了一下,笑道:“未來夫君自然是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咯,有什么好介意的。”
藺澤宇勾唇,“那不如就叫你晚晚可好。”
“很好,未來夫君。”
“你叫我阿澤可好?”
“好,阿澤。”
二人目無旁人的定下來了稱呼。
張鈞和小春被二人這番對話給打敗了,簡直是甜膩得發齁,羨煞旁人。
一個敢叫,一個敢應。
二人似乎也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張鈞不懂,小春更不懂。
只知道到了小鎮吃飯的時候,藺澤宇和林晚同時選了一家店,進去之后又幾乎同時選了相同的座位。
隨后他們倆相視一笑,了然于心。
茶余飯后,藺澤宇讓張鈞去買些補給,林晚也打發小春一起去了。
林晚手托腮盯著藺澤宇。
“你有仇家嗎?”林晚慵懶地問了一句。
“何出此言?”藺澤宇笑著答道,語氣輕松,像是在閑話家常。
“早上出發有車跟著,后面又換了一輛車跟著,從我們進門到現在,六點鐘方向的人一個菜也沒點,一壺茶喝了一個小時,時不時得看著你。”
藺澤宇眉眼帶笑,“想不到你觀察挺細致,那些人我不認識,車牌也不是常見的,想必是假車牌,我猜想,大概率是西北軍閥的人,想置我于死地吧,畢竟最近我風頭正盛。”
“南洋元帥還在,為何要對你下手,我聽說你還有個哥哥。”
“大哥不想理這些事,父親有意培植我,其實也是因為我手段狠辣,大哥他太過優柔寡斷,不適合帶兵打仗。”
“所以除了你,西北軍閥第一仗必定旗開得勝。不過你這次不是沒帶人嗎?按理說行程不應該暴露啊。”
“這只能說明,我軍中有內鬼,而且位置不低。”
“原來啊。”
林晚忽然自嘲一笑。
“原來你說要為我看病,結果只不過利用我,借此機會想引出內鬼露出馬腳吧,我就說呢,像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剛見面的丫頭如此上心,虧我還感動了一把。”
林晚故作遺憾,垂下了眼眸,全身都透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