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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幫忙?”林晚好奇問了句。
“少帥叫你出來,又沒叫我進去,肯定是希望我能保護好你的。我的使命就是在這等他。”
林晚不得不佩服藺澤宇,培養手下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他打架很厲害?”
“從小就打遍南洋無敵手,今天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子惹了少帥。少帥打架從不報名號,就是不想以身份壓人,只憑實力。”
“還挺有意思。”林晚說道,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舞廳門口飄了飄。
“那他會受傷嗎?”
”少帥說,傷疤是男人的印記。不過我很少看到他受傷,我身上的印記倒是不少。”
林晚覺得這個副將還挺有意思,長得一雙劍眉,說話卻有一股喜氣。
“你知道蘇錦溪嗎?”林晚冷不丁問了一句。
張鈞臉色一變,他摸不透林晚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斟酌了半天。
“蘇小姐是少帥的朋友,是南洋蘇記的大小姐,前日與她母親出國了,說是去游學了。”
林晚沒有聽到想聽的八卦,兩眼的星光暗了暗。
“你們家少帥喜歡她吧。為什么不娶回家呢?”
“林小姐你有所不知,少帥對蘇小姐好,是因為蘇小姐以前對他有恩情,二人是好朋友。”
林晚癟了癟嘴,看來這副將也是個愣頭青,啥也不知道。
“她對他有什么恩情?”
“據說五年前,少帥還沒成為少帥之前,那會年輕氣盛,意氣風發。去了關中的和鼎山狩獵,本來去了不少人,結果少帥晚上沒回來,后面才知道是跌落了山崖,被人救起。
他醒來后,正好身旁有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蘇錦溪。于是少帥與她一起回來了南洋,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張鈞說完這一段話之后,林晚的腦海里突然涌現出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那是一個泥濘的山路上,一個小姑娘使喚著自己的護衛,抬起了一個人,最后將他抬到了一間破廟。
夜晚風雨大作,一行人暫時就在破廟休息。
小姑娘守在那個人身邊,用手絹擦干凈了他的臉,才看到他是個清秀的少年郎。
小姑娘十四有余,第一次出遠門,遇到如此好看的少年郎,心生歡喜,守了他一夜,給他降溫,幫他包扎傷口,都是親力親為。
結果天還不亮,小姑娘爹爹的副將就來接走了他們,副將不同意小姑娘帶上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只能將他暫留在破廟。
這一段記憶只能埋藏在小姑娘的心底,那年雨天的破廟,一個好看的少年郎,卻住進了她芳心萌動的心里。
林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原主在五年前就見過了藺澤宇,還動了愛慕的心思。
五年后,當年那個少年郎已經長大了,成為了南洋少帥。
今年他24,她19。
林晚心想到蘇錦溪,冒名頂替成為藺澤宇的恩人,享受著這么久的曖昧時光,卻始終沒有跟藺澤宇進一步。
這不就是在養魚嗎?還是說她怕當年事情敗露,藺澤宇會怪她撒謊?
林晚想起來當年小姑娘留下了一條手絹,就是包扎傷口的那一條,不知道藺澤宇還會留著嗎。
回憶了一會,林晚聽到張鈞喊了一句:“少帥,沒事吧。”
林晚這才抬頭,入眼就是藺澤宇那雙深邃的眼眸,忽然心里微微一動,與記憶里那個閉著眼睛的少年的樣子重疊了。
林晚忽然伸出了手,摸了摸藺澤宇的眼角,“你受傷了?”
林晚的手有些微涼,觸碰到了藺澤宇的臉。
由于他剛剛打完架,臉上還有些熱意,突然被林晚的手指碰到,感官突然被放大。
“小傷,不礙事。”
林晚仔細瞧了瞧,好像是被玻璃渣給割傷了,她放下了手說道:“去處理一下吧。副將,這會還有開著的醫館嗎?或者去醫院也行。”
藺澤宇捏住了林晚的手腕,“不用了。”
林晚回頭,看了一眼藺澤宇,“那你家里有藥嗎?這么好看的臉,傷了可惜了。”
說完林晚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條手絹,給藺澤宇擦拭了一下,很溫柔,如春風細雨。
藺澤宇呼吸都輕了些。
“謝謝。”
“不客氣,未來的夫君。”
林晚笑了,笑得眉眼彎彎,不帶一點雜質,不沾染俗世的氣息,明媚清朗,如天上的明月。
張鈞瞪大了眼睛,聽著那句“未來的夫君”后,又仔細打量了一眼林晚,還好自己剛剛說蘇錦溪的話比較模糊,不如得罪了未來的少夫人可就麻煩了。
林晚將手絹塞到藺澤宇手中,對打量著自己都副將說:“張副將,麻煩你送我回去吧,記得回家給你家少帥處理一下傷口。”
張副將開了車門,請林晚進去,再望了望藺澤宇。
藺澤宇表情有些復雜,站在車門前思考了好一會,再跨步走到了后座。
林晚也很驚訝,為什么他要跟自己坐一起。
“手絹哪兒來的?”
林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當年那條手絹,藺澤宇是一直收著的。
“這是我的啊,還能從哪來呢?我的手絹都會有一只小兔子。諾,就在這,因為我屬兔,繡小兔子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林晚睜著大眼睛,坦蕩地直視著藺澤宇。
藺澤宇看著手中的手絹,林晚指的手還停留在那只小兔子的地方。
這只兔子他見過,他恩人的,也可以說是他喜歡的人的,是蘇錦溪當年救了他后,綁在自己手臂上的。
當年那條手絹滿是血,他也沒好意思再還給蘇錦溪,后面回了家洗干凈了留了下來。
現在林晚卻說那條手絹是她的,那只兔子的式樣和繡工,分明就是跟當年的一模一樣。
藺澤宇心理活動十分活躍,因為他看上去林晚不像是在說謊,那只能說明當年蘇錦溪在說謊。
自己對于蘇錦溪的感情,本就始于恩情,若一開始的恩情都是假的,那自己豈不是個傻子。
“五年前你可曾去過關中和鼎山?”藺澤宇捏緊了手絹,轉頭對著林晚。
林晚淺笑:“少帥,你問這個做什么?五年前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
藺澤宇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