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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二話不說,扶起在床上的蕭琰往密室走去。
蕭琰此刻已經不再是軟綿無力的身軀了,他反握住了林晚的腰,稍一用勁,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林晚本來扶著比她高的蕭琰就有些重心不穩,加上被他用力一勾,她直接落入了蕭琰的懷里。
蕭琰呼吸有些紊亂,眼尾染著紅,強力克制著說道:“晚晚,你快走。”
林晚身體微微一僵,側頭望著蕭琰,看到了他眼底的克制。
“我不走。”
林晚堅定地說著。
她說過,不會丟下他,就會說到做到。
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密室的那個水池旁,林晚解開了蕭琰的外衣,只留下了里衣。
蕭琰大概知道林晚的意圖,任由林晚脫下自己的衣服。
林晚將脫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了水池旁。
蕭琰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像著了火一般,熱意上涌,他怕自己那僅有的殘存意志快不受控了。
“阿琰,得罪了。”
林晚說完,一腳將他踹了進去,再跑了出去,準備處理一下銀鈴。
溫泉水潺潺,絲絲入心弦。
然而這暖意十足的溫泉水,絲毫沒能消減蕭琰的燥熱。
他覺得好像更加熱了。
被劈暈的銀鈴,被林晚拖到了密室里,放在溫泉水池旁邊。
這里面暖意十足,睡一晚上應該也不會凍死。
林晚給銀鈴涂了一點西域氣香,足以讓她睡一晚上的劑量。
搞完這一切,林晚有些熱,順勢脫下了厚重的外套和帽子,里面的緊身的衣服,襯得身形玲瓏有致。
蕭琰微微瞇著眼,眼眸溫柔似水,望著林晚。
林晚剛準備歇一下,坐在了蕭琰旁邊。
蕭琰將衣襟往下扯了扯,直勾勾地望著林晚。
林晚忽然覺得,泡澡貌似沒用,這不是涼水澡,可真讓蕭琰跑去泡涼水澡也有些于心不忍。
畢竟昨天他還因為自己感冒了。
再則這里先天條件也不具備。
正在林晚還在思考應該怎么辦的時候,蕭琰忽然站了起來。
啞著嗓子呢喃道:“晚晚,我好熱。”
林晚撓了撓頭,這題她也不知道怎么做。
“哦。”
蕭琰微微浮起一抹笑意,眼里一片氤氳,扯了扯上面的里衣。
林晚強行鎮定將臉扭向一邊,堅決不看蕭琰。
結果一看到墻角躺著的銀鈴,心里警鐘一響。
于是林晚以最快的速度將蕭琰推出了密室,再把密室門給關上了。
蕭琰忽然從溫暖的密室出來,溫差大得讓他打了個噴嚏。
林晚忙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熱吧?”
蕭琰勾著唇,拉住林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這里燙。”
林晚突然覺得呼吸一滯,蕭琰的胸口還在滴水。
林晚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
蕭琰羽睫微微顫動,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二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近在咫尺。
林晚眨了眨眼睛,還在心里默默掙扎。
蕭琰靠近一步,勾住了林晚的腰,覆唇而下。
林晚還沒來得及回應之時,有人敲門了。
林晚一把推開蕭琰,將他扔在了床上。
然后輕輕開了門。
“四小姐,我來給你送吃食了。”
丫鬟低著頭,說話細聲細氣的。
林晚推測這銀鈴大概平時是個混世魔王,連下面的丫鬟都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看。
林晚思索了一下剛剛銀鈴說話的聲音,捏著嗓子模仿著回了句:“放那吧,你下去吧。”
林晚站在門背后,虛掩著自己的身體。
小丫鬟戰戰兢兢不敢抬頭,默默地走到桌旁,放下了餐食,立馬轉身退了出去。
全程都埋著頭,似乎很害怕銀鈴。
小丫鬟就連走路都是微微顫抖的,目不斜視。
林晚突然想到剛剛銀鈴說的要給蕭琰找小丫鬟的事情,估計這些事她平時沒少做,所以丫鬟都怕了她。
鎖上門后,林晚走到桌旁,喝了一點水,正在思考著應該怎么辦。
蕭琰光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環抱住了她。
“晚晚,今夜月色極好,你比月亮還美。”
蕭琰灼熱的呼吸輕拂她的耳根,癢癢的,還有點熱意。
蕭琰此刻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開始了背詩。
“綠楊芳草長亭路。
年少拋人容易去。
樓頭殘夢五更鐘,
花底離情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
一寸還成千萬縷。
天涯地角有窮時,
只有相思無盡處。”
林晚感覺到蕭琰身上的體溫有些燙人,只是沒想到他失控后如此可愛。
蕭琰的臉紅彤彤的,沒有了平日里那份傲氣與泠冽,一本正經地背著詩的樣子,十分可愛。
林晚握住了他的手,轉身,踮起腳尖,遞上了自己的唇。
蕭琰大腦空白一片,以往的克制與隱忍完全消失殆盡,伸手環住了林晚的腰。
他像草原上的雄獅,威風凜凜,只要做這個世界的霸主,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林晚依稀看到了,他眼里似乎含著水光。
卻不知道那究竟是淚,還是別的什么。
沒有了克制隱忍的蕭琰,被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得到了疏解。
林晚伸手描著蕭琰的眉骨,看著他如墨一樣深的曈色,看著他的眸曈微微緊縮。
看著他從一頭高傲的獅子,逐漸變成受傷的小鹿,睜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她。
直到快到天明了,林晚才在蕭琰的懷里睡著了。
蕭琰撫摸著林晚如瀑的青絲,眼尾的紅才逐漸慢慢散去。
他慶幸,是她。
他悔恨,是她。
他暗暗下了決心,這輩子只能是她。
蕭琰不由地抱緊了林晚,輕嗅著她的發絲,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銀鈴醒來之時,天已經亮了。她看到自己躺在溫泉旁邊,還看到了溫泉池旁的衣服,嘴角滑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打開密室門后,她走了出來,有些興奮地跑到了床邊。
一拉開床幔,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銀鈴輕嘆一口氣,眼尖的發現了床上的褶皺中有一抹紅,像盛開的鮮花一樣。
她驚喜地拍了拍手,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藥真厲害,太好了,我可以去告訴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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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摘自《玉樓春·春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