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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林晚自從被納入東宮后,父兄也回了朝中,朝堂之上皆以為林將軍現在已經是太子的人了。
只有林將軍自己清楚,他自始至終都是皇上的人,只可惜虧了他的女兒了,那個自幼在邊塞長大,無拘無束的孩子,卻要在深閨宮密院鎖住。
翌日一早,林晚便起來了。
丫鬟們來伺候梳洗更衣。
林晚總覺得這衣服穿得不舒服有礙活動手腳。
“有剪子嗎?”林晚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隨口問了一句。
兩個丫鬟眼神交流了一下,小翠說了句:“不知奉儀想用剪子做甚?有什么需要做的,讓奴婢來就好。”
林晚手托腮,想了一下:“那你給我拿紙筆,我畫給你看。”
小如取來了紙筆遞給林晚。
林晚捻了捻筆尖,蘸上墨汁,開始畫了起來。
倆丫鬟在旁看著,實在不知道奉儀今天又耍什么花招。
在廢了好幾張紙之后,林晚總算畫出自己滿意的衣服和褲子了。
“照這個樣式給我做幾套衣裳。”林晚將紙遞給其中一個丫鬟,又補充了一句:“我練武用。”
丫鬟面面相覷,畫上的衣裳樣式實在太過新奇。
“太子府上就沒有個裁縫嗎?”林晚見丫鬟不動。
“一般是司衣坊的做好給送過來,今年賞賜布匹的時間未到,而且奉儀你初來,恐怕也分不到多少。”
林晚皺了皺眉,幾個意思?就是在這不受待見了唄。
難怪原主要跑,見過自由飛翔的雄鷹,焉能甘愿在此被束縛。
只是想從這逃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之,我就是要這樣的衣服,你們去想辦法給我搞來。”林晚沉了沉眸。
倆丫鬟領了命出去了。
林晚自己的院落有無數暗衛把守,東宮外還有多少人她無從判斷。
通過系統,她知道了太子妃本是皇后娘娘那邊的人,是皇后打算控制太子的一大利器。
奈何太子妃對太子動了真感情。
太子從小與太子妃一起長大,自幼的玩伴,到成親也是水到渠成。
太子并非皇后親生,想要控制并不容易,奈何太子妃也不聽話,因而從中挑撥。
當時,太子妃生父身亡,皇后挑唆是太子干的,于是太子妃因愛生恨,在唇上抹上毒藥,卻在最后一刻推開了太子,含淚而去。
林晚不得不感慨天家無情啊,難得太子有一份真情,卻被自己的養母給親手葬送了。
她不知道太子怎么熬過失去摯愛的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對他那位“母后”的事知道多少。
她不關心那么多。
只想著想逃出這里再說。
唐國的崇尚武藝,所以將軍的地位還算比較高,林晚盤算著能不能扯個回娘家的幌子,趁機溜走。
于是她直接推開門,叫了一個暗衛過來。
站在門口值守的暗衛紋絲不動。
林晚當場就來氣了,還真把自己當犯人了嗎?
“你,過來,我要跟你單挑。”
暗衛正尋思著單挑是啥意思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風掃過。
自己就被帶到院子里了。
林晚的格斗技能是一等一的。
只不過在這里,有武功的人都擅長輕功,這個確實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當門口的暗衛被林晚拉進門后,立馬有一暗衛遁走,去稟告了。
暗衛的職責只是守著這里,不讓人出去,也不讓人進來。
雖然奉儀不安分,老是想逃跑,但是從沒出現過奉儀將人直接拖進去的情形。
被拖進來的暗衛也不敢動,埋著頭不敢看林晚。
“不如打個賭怎么樣?”林晚將頭上的珠釵盡數卸下,只留下了簡單的發髻,活動了一下手腕。
暗衛拱手:“屬下不敢。”
“我們比試一場,就當陪我練習,你贏了我甘愿在此不出門,你輸了,你讓我出去溜達溜達,當然你可以跟著,不管你們幾個人跟著,我只想出去溜達。”
暗衛忽然覺得有點頭疼,這題他不會做,他只聽太子的,命令也很清楚簡單。
林晚見他不動彈,輕輕拍了拍手,語氣轉冷:“又或者,我殺了你,大不了就是太子的一頓責罵而已,你自己選。”
暗衛猛然抬頭,看到了那一雙冰冷的眼神,充滿殺氣,跟太子動怒的時候很像。
暗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屬下接到的命令只是守著這門,望奉儀恕罪,違抗命令,我只有以死謝罪。”
林晚憋著一口氣,哪兒有這么死心眼的人。
“罷了,你過來,我們切磋一下武藝,放心我不會告訴太子。我只是想活動一下筋骨,在這太無聊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稟告奉儀,屬下編號六,可以叫我小六子。”
“小六子,來吧。”
林晚蹲下將裙擺系緊,再擺好姿勢。
小六子知道今天怎么也躲不過這一遭,索性也選擇了聽話。
二人直接在院子里開始了切磋。
林晚只是想試一試暗衛的水平,不過一招一式間她也發現了暗衛實力不容小覷。
若是一個一個打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但若是十幾二十個人全部一起上,自己想全身而退也不會太過容易。
小六子本來不想使出全力,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應付得居然有些吃力,胸中的斗志反而被激起,開始釋放出隱藏的實力。
林晚打的很爽,很久沒有這么酣暢淋漓了。
就在他們過招最后一瞬的時候,門開了。
“太子殿下駕到!”
門口有人急吼吼地喊著。
小六子連忙收手,轉身跪下。
林晚最后那一掌居然劈了個空,有些不悅。
“參見太子殿下,屬下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太子直直望著林晚的側臉,風吹起了她的頭發,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的臉上,泛起一陣光暈,溫婉而美好。
若不是林晚轉頭,直視了太子,還抄著手桀驁不馴的樣子顯露,太子差點以為太子妃夢回了。
林晚眼神一點也沒有畏縮,一副坦蕩的表情。
只不過似乎剛剛太子的眼神里有過一絲柔軟,稍縱即逝,又換成了一副涼如冰霜的樣子。
林晚不禁腹誹:這狗太子也有溫柔的時候?
林晚余光一瞟,太子身形頎長,站在那里就自帶威懾,身上的氣質渾然天成,就好似他就是王者,未來的天子。
就是不知道他的威嚴是與生俱來,還是經歷了后天的培養,練就了不怒自威的樣子。
“你,就這么想出去?”
半晌,太子才微微移開了目光,問出一句話。
林晚埋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好像松開了,看似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太子只覺得心口一陣發苦,輕聲說了句:“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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