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林晚發出一聲嘆息,隔壁那愣頭愣腦的陽光大男孩,蹭地站了起來,舌頭捋不直地說道:“都起來!麻溜的,晚姐的蛋糕還沒吃呢!生日歌還沒唱!”
“對對,我去叫服務員推進來!”
一個小姑娘跑到門外,正好看到一個服務員的背影,“喂,幫忙把我們的蛋糕推進來一下吧。”
服務員停下腳步,愣了愣,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還有點不熟悉。
不過很快有個小姐姐就將蛋糕提了過來,遞給他后,熱心地說道:“去吧,這個也是我們的職責范圍。”
于是他只好推著車,將那個蛋糕推入包廂。
蛋糕很漂亮,三層的公主蛋糕。
推開門之后,里面一群人醉醺醺的,其中有個小妹妹眼睛雪亮,盯著門口的服務員尖叫道:“啊!裴向楠!晚姐的男神!”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服務員,穿著一身黑色的工作服,顯得有些瘦弱,但眼睛卻炯炯有神。
“瞎說什么!哪里是晚姐男神!”李天彥嚴肅地說道。
那個小姑娘立馬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晚剛剛還在孤獨地自飲杯中酒,此刻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門口。
一米八幾的個子,略為有些瘦削。臉龐冷峻,不帶一絲感情,似乎還有些皺眉,這么瞧著這家伙雖然長得帥,但就是老是那么一副欠抽的表情。
麗陽中學有個傳統,就是大家都特別尊重學霸、學神。
而裴向楠算是學神級別的,本應該跳級保送,去追隨他心儀的秦羽的,但是為了照顧生病的奶奶,他還是選擇留在了虞城,等著十八歲再自己參加高考。
本來二人是可以一同跳級保送的,算是麗陽中學的一個神話,如今單留下了裴向楠,大多數人都覺得有一些惋惜。
不過學校把能提供的獎學金都給他提供了,按理說也不會差錢啊。
林晚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裴同學,還沒吃飯吧?坐下一塊吃吧。”
李天彥坐在林晚身邊,蹭地又站了起來,拉開椅子,“來,裴學神,坐這。”
依舊是舌頭打著結。
“你們喝酒了?”裴向楠皺了皺眉。
林晚與他四目相對,小家伙皺起眉頭來,還挺俊,讓人很想給他捋直了。
“我今天滿18了。”林晚嘴角噙著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啤酒沫逐漸消散,只留下黃澄澄的液體。
“你不祝我生日快樂嗎?”林晚歪著頭,笑容明媚,不帶一絲雜質,干凈純粹。
“我還要工作,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叫我們。”例行公事地說完,裴向楠便出去了。
“一如既往的怪脾氣!學神啊,是看不上我們這群渣渣的。”一個小姑娘噘著嘴說道。
林晚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繼續吃,別被人掃了興。”
裴向楠帶上門的瞬間,聽到了這句話,下意識地握緊了門把手。
剛剛在門口,他明明看到了林晚那副落寞的表情,跟現在這副令人厭憎的表情,怎么也聯系不到一起。
關上門后,再也聽不到那些嘈雜的聲音了。
裴向楠在前輩的帶領下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裴向楠怎么回事?”林晚望向身邊的醉酒少年——李天彥。
“啊?我,我不知道啊,要不明天給你打聽打聽,晚姐,你還喜歡他啊?我聽說今天他把你拒了。”
在座的小跟班們緊緊捏了一把汗,雖然大家都暈乎乎的,但也知道林晚的逆鱗不可碰。
“你不覺得這樣才有意思嗎?我這人啊,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挑戰高難度,難度越高,越有意思。”林晚輕笑,眉眼一挑,緩緩說道。
“晚姐威武霸氣!大家一起唱起歌!祝福我們晚姐生日快樂!”
林晚的眼眸越發清亮,在一群鬼哭狼嚎的生日歌聲中,接受著花式地祝福,獨自飲起了酒。
沒過多久,整個包廂的人都趴下了,獨留林晚一人清醒。
果然都是小孩。
林晚在心里感嘆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推了推李天彥。
李天彥都已經趴著呼呼大睡,將林晚的手甩開。
“李天彥,我一會要干一件大事,你負責把這些人都送回家,別耽誤我。”
李天彥迷迷糊糊聽到什么“大事,送回家。”
嘴里咕噥了一句:“等我睡一會再說。”
無奈之下,林晚只好求助服務員了。
“服務員,麻煩進來一下。”林晚靠著包廂門外,似是快要站不穩。
裴向楠正好路過。
林晚順勢腿一軟,差點跌落在地,裴向楠扶住了她。
“客人小心,萬一摔了可就不好了。”裴向楠疏離的語氣,客氣地說著。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幫我給他們的爸媽打電話,我也有點頭暈了,我看不清手機上的數字。”林晚眼神迷離,望著裴向楠,似乎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我先扶你進去坐著。”裴向楠扶住了東倒西歪的林晚,往包廂里走去。
屋內一群人姿勢各異,無一例外都呼呼大睡。
就只有林晚還能勉強站起來。
裴向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電話給我。”裴向楠對著林晚說道,語氣不算客氣。
“諾~這里。”
林晚將手機遞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裴向楠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自己卻是火熱滾燙,似是冰火兩重天。
“裴向楠,分別是李叔叔,劉叔叔……”
裴向楠挨著挨著打了電話,隨口問了一句:“你呢?你父母電話呢?”
林晚的眸色暗了下來,自卑自憐地低聲說了句:“我沒有。”
裴向楠微微一怔,林晚沒有父母?不可能的,她那么有錢,天之驕女,除了成績差,衣食住行哪樣不是高端品牌。
“別開玩笑了,把你父母電話給我,我幫你打。”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林晚抬頭,望著裴向楠,眼里似泛起陣陣漣漪,水汪汪的眼里盡是楚楚可憐。
“我一個人住,我一會自己回去,你幫我把他們交給他們父母吧,你是學神,他們父母應該不會責怪,謝謝你。”
裴向楠看著林晚,沒有出聲,此刻的林晚與他下午看到的樣子完全一樣,落寞和孤寂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一般,寒冷刺骨。
送完了屋里的人,林晚淺靠在椅子上,望著裴向楠,“晚飯多少錢?”
“一共四千八。”
“給你,二百給你當小費。”林晚笑著將錢遞了過去。
裴向楠接過,看著林晚歪歪扭扭地起身,去拿衣服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