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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扶著顧衍下樓走到路邊時,車已經到了。
陸景親自為顧衍打開了門,那個一臉陰郁的男人,直接鉆進了后座。
林晚本還想跟陸景說點什么,卻被顧衍清冷的聲音提醒:“上來。”
“陸醫生,一會回酒店麻煩你給看看,他傷著腿了,怎么連帶腦子好像也有點不對勁了。”林晚悄悄靠在陸景身邊說著。
從顧衍的角度看過去,二人挨得很緊密,心里莫名地就有些不爽。
直到林晚坐了上去,他故意偏頭沒看林晚一眼。
一路上沉默無語,沒有說話。
林晚也不想自討沒趣,這人現在腦回路有點不正常,自己先休息一會再說。
于是一直在等林晚開口詢問自己的陰冷總裁顧衍,等了快半個小時都沒有小妖精靠上來,頭偏得有些生疼。
顧衍余光微微一掃,才發現林晚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路很平坦,沒有絲毫顛簸,林晚昨晚很累,剛剛也就瞇了十分鐘,所以上車不一會就睡著了。
顧衍看著林晚的側臉,目光不由得有些肆意了起來。
下一秒,他便輕輕靠近,趁著急轉彎時,將她的頭帶到自己的肩頭。
林晚蹭了兩下,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顧衍輕咳了一聲,準備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見林晚并沒有醒來,便又泰然自若地享受著肩頭那軟綿綿的觸感。
還不忘跟司機說了句開慢點。
于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兩個多小時。
陸景在酒店門口等得焦急,來回踱步,還差點以為顧衍又出事了。
直到陸景準備打電話給林晚的時候,才看到了那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越野慢吞吞地滑入視線范圍內。
陸景急忙迎了上去,顧衍不計較地讓他回來,也是表明了態度,他也不想看著他姐姐一錯再錯,如果他留在顧衍身邊,也許,也許顧衍會對他姐姐寬容一點。
車停穩了,陸景拉開車門的那一瞬,林晚醒了,眼神有些朦朧,再看看自己居然靠在大魔王肩頭。
“嗨呀,我居然睡著了呢,衍爺,謝謝你啊,給我當枕頭。”林晚說著立馬跳下了車。
顧衍的肩頭一下空蕩蕩的,再聽著林晚說得那些話,心里總覺得有些悶悶的。
經歷過昨晚,林晚非常非常累,身上還臟兮兮的,加上之前傷口流的血,衣服也有點破了,此刻只想趕快回房洗個澡,把任務已經拋諸腦后了。
下了車,林晚伸了個懶腰,陸景這才注意到林晚衣服上的口子。
“嫂子你受傷了?”
林晚瞥了一眼,“沒有,沒事,無礙,我先回房了。”
說罷,林晚便徑自往酒店里面走去,竟是將顧衍完全給忘了。
顧衍邁出修長的腿,跨下車后,便看到林晚一個人疾步走了進去。
“衍爺,我扶著你吧,嫂子可能有點急事。”陸景恭恭敬敬,態度謙和。
顧衍臉有些陰沉,沒有讓陸景扶,挺直了背脊,往里走去。
剛進去就看到林晚關上電梯門,顧衍臉色更不好看了。
陸景急忙去按了電梯,“衍爺,需要吃點什么呢?”
“別再叫我爺了,以前怎么叫就還怎么叫,聽著煩。”顧衍莫名的一頓火氣。
陸景被罵地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也經常喊爺啊,以前也沒見顧衍生過氣。
陸景只好默默地按了電梯,此刻電梯剛上去,等了約摸幾分鐘才下來,陸景與顧衍相對無言,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直到上到八樓,顧衍開了自己的門,陸景才說道:“衍爺,哦不,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只不過針劑不能用了,我們下午直接出發回去嗎?”
顧衍走到窗邊,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什么也沒說。
陸景吸了一口氣,直接下樓去拿醫藥箱了。
抽完煙后,顧衍才坐到沙發上,陸景將他的褲腿卷起來,看到包扎的蝴蝶結。
“哥,你這止血帶還有點特別呢,嫂子給你綁的?”
“嗯。”顧衍從鼻腔里輕哼一聲。
“挺好,及時止血,沒有什么大問題。”陸景迅速處理完傷口,“我去讓廚房安排早午餐。”
“你去給林晚看一下。”顧衍深思熟慮了一下說了出來。
“哦,好。”
陸景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出門去隔壁林晚房間瞧瞧。
“等等。”顧衍站了起來,叫住了陸景。
“怎么了?”陸景有些奇怪顧衍的舉動。
“你別去了,去休息會吧,一會十一點飯送到我房間就可以。”
“哦,好。”陸景也不敢問是為什么,只好照做,自己默默回到樓下自己的房間。
顧衍洗個個澡,避開了傷口,換上了睡衣,坐在沙發上,看到桌上的門卡,遲疑了一下。
下一秒,他便拿著房卡到了隔壁門口。
刷卡進去,動作行云如流水。
顧衍的動作很輕,輕到林晚完全沒有發覺,仍然沉沉地睡著。
站在床頭,顧衍直視著林晚的小臉,余光卻不著痕跡地瞟向她露在外面的肩頭。
圓潤細白,光滑細膩。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連一個小劃痕都沒有。
顧衍眉頭緊鎖,抄著手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林晚。
隔了許久,顧衍的眉頭漸漸舒展,在床頭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往前伸了伸,撫觸著林晚受過傷的那片肩頭。
許是觸感有些冰涼,林晚輕蹙眉頭,鼻息里發出一聲不耐煩,似乎被人擾亂清夢般,順手一拍,打下了顧衍的手。
再卷起被子往里縮了縮,像一只小貓一般蜷縮了起來。
顧衍看得出了神,這樣的林晚,沒有刻意討好,也沒有那一份猖狂肆意的野性,只有溫柔如小貓一般的臉龐和頭發。
顧衍看得醉了,大手情不自禁地捋了捋林晚的發絲。
指尖絲滑的觸感,讓顧衍徹底放松了下來,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與美好。
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林晚驀然睜開了眼,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與眼前的人四目相對。
“我靠!你也太過分了啊,怎么能悄悄潛入我的房間?”林晚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憤恨地看著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