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宗門,齊聚中州,邪道上官命被抓,試煉終于要開始了。
中州作為世界的中心,本就不同凡響。此時一位老者拿著一根蛇杖緩緩而出。周圍的乾山族全都穿上了灰色的袍子,其上有金色的絲線,閃耀光芒,他們口中喃喃。
蛇杖散發出了光芒,落在了地面。所有的樹葉無風自動,在那天穹之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由云朵組成的門。
乾山族族長揮手之下,又出現了由云朵織成的九百九十九道天梯。
“天門開!”隨著他如同古老鐘聲的聲音,天空之中的那一道門,被陽光所畫的劍破開,露出的其中如同混沌一般的地方。
“中州天門已開,仙路已出,希望爾等進入其中之后,能恪守本心,知可為,知不可為,福源通達,能有所進。”
羽化仙門門主聲音傳遍四周,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羽化仙門弟子何在!”
“弟子在!”
“開路!”
“是!”
鏡銘直起腰桿,穩穩的走向了天門!這一刻他是所有目光所聚!他身上有氣運又是第一仙門的弟子,下面的人都羨慕不已。
隱藏在角落之中的王蕭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落在那鏡銘身上。
這一切本來是他的。本來是他的!
他身旁的女子,直看到他可怕的目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若是你無法讓我拿到氣運,我就殺了你這個賤人!”王蕭冷笑著,曦沁沉默的低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紅腫了臉。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曦沁恐怕這一生都不知道,原來他們才應該是一對……
“走吧。”
五大仙門走完之后,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翼門。這一次,翼門只去了兩個弟子。他們站在高臺之上,忍不住往人群之中看了一眼。
很快就尋到了他們想要看到的人。
九玉……
“我們快走吧,進入其中再聯系她不遲。”他們一直以為九玉死了。三十九玉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只可惜他們再也沒有見過。
“嗯。”
他們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了。
等了許久終于到九玉了。她這樣的修為進入其中,肯定是會被壓制的。
她后面跟著一串的人,看著這一切都有些好奇。他們從小生活在神遺之地,從來都沒有參加過什么試煉。
他們很想知道這里的人和她們有什么不一樣。
走向了輕飄飄的天梯之后,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天門面前。
進入其中,卻發現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石頭,而她們赫然站在高空之中。
底下是茂密的樹林,樹木的枝葉瘋狂的生長,似乎想要接觸到天穹。
巨大的兇獸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雙綠油油惡狠狠的目光,它長長的尾翼之中,竟有著無數人的尸體。他們被制成了人干,永遠都被保存在了那里。
底下的河流之中有一只巨大的魚,一躍而出,跳到天空之中,暮然化為了一只大鳥,整個天空都陷入了黑暗。
還有那云層之中竟然藏著一只又一只的黑色蜜蜂,說是蜜蜂卻比人還要大,那毒針此時已經蓄勢待發……
而最引人矚目的居然是遙遠的月亮上有一個巨大的宮殿!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它真實存在的氣息!
這里充斥著危險,卻又充斥著機緣。
“你們快走!這里一到了黑夜,所有天梯就會掉落,而那些沉睡的兇獸和奇怪的生物就會醒來,我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暫時的居所,才能成功地活過一夜!”
他們背后傳來了一人的聲音,眾人好奇的看了過去,此人竟然是林文。
他什么時候跟在他們后面的?
“你們不走就讓讓,讓讓。”林文身手敏捷地從他們面前的懸浮石塊跳了過去。
然而,九玉卻知道,他是故意和他們說的。“我們快走吧。”
眾人很快沿著階梯往下走去,明明一切非常正常,九玉卻感覺十分的危險,她看了一下地下的草。
“真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家伙,草有什么稀奇的?”
跟在他們后面的人,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便往外走了一部,很巧地踩到了那根草的身上。
隨著一聲慘叫,這人居然被這草狠狠的卷了起來,并且釣在了天空當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這草……”
“拿好武器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九玉一聲令下,他們本來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反應極為迅速,他們飛快的拿起了武器,并且向前跑去。
“跑什么?不就是一根草嗎?”
有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后面的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
“什么?”
“這些草好像在動。”
“動又如何?我們把他們全部砍了就好了!我們可不像那群沒見識的家伙!”
他一臉不屑,暗暗嘲諷九玉。
還說是什么仙門大弟子呢,就這就這!
周圍的草忽然開始瘋狂地動了起來,眨眼之間瘋狂的生長。九玉他們非常有默契的那種武器,迅速的收割,但是很快九玉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對。
“不是這些草的問題,是地下!”
石子和土壤顫動了起來,緊接著,他們忽然被高高的抬起,甚至有人撞到了天空的臺階。
“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九玉已經帶著眾人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他們的來時路卻被一片幽黑籠罩了,周圍的陽光也盡數被吞噬。
“那是!”
九玉抬起頭,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如同小型宗門一般的,倒著長的樹!那無數的草,便是它的根須!
它站起身來,樹葉抖動,泥土落下來如同隕石一般,還砸到了幾個不小心調入深坑的人。
咦,我怎么睡倒了。
它疑惑的努力翻轉,頓時上面的人全部都掉下了,深坑當中,在他們瘋狂地叫著跑著。逃離之時,那樹終于把樹根掉了回來,一顆巨大的樹木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幅場景雖然有些滑稽,耳邊的慘叫卻從未停歇。
“走吧。”
“你不救他們嗎?”徐晟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