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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期間秦知羽拿出一點生肉搗碎了給兩只小貓咪,又準備了一個碗放上生肉給秦藍。
“這里好平靜,只有前面那顆異常粗壯的桂花樹傳來的香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白千俞借吃飯的時機觀察了一番之后說道。
“頭頂還有一個籠子。”秦知羽抬頭點了點天空,微微示意說道。
“籠子?這片天空不對勁!”白千俞起初沒有發現,抬頭仔細觀察了之后才察覺到詭異之處。
雖然說天空看起來清透美麗,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飛鳥動物穿過天空,落在近地面。
那些鳥兒都是遠遠的在天空中飛著,偶爾幾只無端停在空中,明明看不到任何的支撐,但他們卻能在空氣中停留歇腳。
“所以我們現在并沒有出來,肯定還是在遺跡之中,至于是不是同一個遺跡不好說,吃完這頓飯就要找出口了。”秦知羽見白千俞反應過來接著說道。
“好,我吃好了,我們去桂花樹那里看看吧。”白千俞說道。
他問過秦知羽,見碗筷是一次性的,便刨了個坑放進去,隨地亂扔污染這么美麗的環境那就罪過了。
“走了秦藍。”秦知羽叫貓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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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給起了秦藍這么一個大名,那么在外面叫它這個名字。
“喵嗚!”小藍回應一聲。
每當白千俞或者外人在,它都不會說話,主人告誡過它,不能夠暴露自己的特殊性,它認真的記在了心里。
“在現代很少見到這么純天然,這么美麗的環境,天災以后跟大自然打交道的時間倒是多了起來。”白千俞說道。
輕嗅著這空氣中的花香,踩在松軟的泥土上,沒有變異怪,這么悠閑倒是難得。
“是的,這里有風。”秦知羽出聲打斷了白千俞的氛圍。
“的確,這風要么是穹頂上不完全密封,要么有出口。”白千俞感受這微風說道。
能感受到明顯的微風,出口絕對不小。
“我怎么聞到了血腥味?”白千俞皺了皺鼻子說道。
“喵嗚!”小藍也應聲回答道。
“我也聞到了,要小心。”秦知羽略帶嚴肅的說道。
遺跡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唯有謹慎再謹慎,才能提高生存幾率。
“整片草原上,除了這些鳶尾花,只有一棵桂花樹,動物也不見一只,真是奇怪。”白千俞瞇了瞇眼睛,眺望著周邊觸目可及的環境說道。
草原上起碼得有一些昆蟲鳥類或者說是蛇蟲鼠蟻,他們走了一路,卻什么都沒見到。
靜謐的好像只剩下了這片鳶尾花田和那棵桂花樹,事出反常,必有古怪。
秦知羽和白千俞兩人三貓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發現,這桂花樹遠比想象中還要大。
因為離得遠,所以覺得這棵桂花樹看起來只是說有些年份,但是走了這么長時間,依然沒有走到桂花樹的跟前,這棵桂花樹反倒在眼前變得更大了。
絕對不是遇到了鬼打墻,秦知羽有著靜心的項鏈,能夠避免簡單幻境。
桂花樹的大小方向角度不是一成不變的,其實他們一直在朝桂花樹的方向前進。
“你給變異貓冠你的姓?現在還養著它的兩只貓仔?”白千俞打破沉寂的氛圍說道。
他還是有些頭暈目眩,不曉得什么原因,所以開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體力還比不上一個姑娘家家,豈不是顯得自己很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再說,在他看來養寵物更多的是娛樂,現實生活中養寵物并且給冠以姓的也不少,只是在天災中卻不合理。
這種不合理的原因是,人類自己都衣食緊缺,多養一個寵物就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況且秦知羽給秦藍吃的可比現在天災中的八成的人都吃得好!
“它們值得。”秦知羽輕撫兩只小奶貓的下顎,并不欲多解釋。
“這讓我都有點羨慕他們的生活水平了。”白千俞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秦知羽斬釘截鐵的語氣讓人毫不懷疑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他不單有羨慕,還有眼紅啊,天災以來,他能管飽,偶爾加餐已經是頻道里的佼佼者了。
現在看來別人家的寵物都比自己吃得好,能不酸兩下?
“桂花香味變濃了。”秦知羽撩了撩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
“磨人的東西,每個遺跡都捉摸不透,這棵樹怕就是我們突破此地的關鍵了。”白千俞肯定卻又無奈的說道。
“喵嗚~”秦墨和秦幼各擠在兩側不同的口袋里,遙遙相望,蠢蠢欲動。
兩小只還沒等出去造作,就被秦知羽把動作扼殺在了搖籃里。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鳶尾花在風中輕輕地舞動,仿佛約定好了一般朝著同一個方向擺動。
“這風吹的很有規律呀,你看這些鳶尾花。”秦知羽略帶深意的說道。
走了這一路,每隔十分鐘風就會吹一次,若是平時定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怪就怪在那風每吹一次,鳶花,都會跟著擺動,花朵順著風吹的方向搖晃很正常。
但是每一次鳶尾花的位置都會調整,現在逐漸是擺出了一個讓秦知羽覺得很眼熟的形狀。
“這些花我看他們怎么這么像……”白千俞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些鳶尾花思索說道。
“像人臉。”秦知羽面無表情的接道。
“嘶!人臉?對!就是人臉。”
白千俞一臉苦相,已經無力維持斯文有禮的貴公子形象,深感無力的吐槽說道。
“果然不對勁啊。”秦知羽嘆了口氣。“這鳶尾花吸血!”
說到這兒,她用力的扯開逐漸攀附在她腳腕里面的鳶尾花根系說道。
“吸血?!”白千俞很是無奈。
他就說怎么就感覺到自己又腳下無力了,明明休息了這么久,感情又遇到了吸血的貨,又是被吸血了。
“索索…”
這些鳶尾花叢受到傷害,應激反應很是強烈,齊刷刷的把自己的花蕾湊在一起。
這些花蕾組成為一個個高低起伏的人臉,一動不動盯緊著秦知羽和白千俞二人。
“唰——”
秦知羽一劍下去撕開了花瓣團團緊簇,對他們重重圍困的鳶尾花叢!
“好劍法!”白千俞贊嘆一聲,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他的豁齒匕首破開重圍。
同時二人都觀察到了被割開的鳶尾花莖桿竟然是鮮血一般的艷紅色!
“不等你!”秦知羽看到鳶尾花流出的紅色汁液,率先朝桂花樹方向前進。
“哈哈哈,莫要小瞧我!”白千俞長笑一聲說道,失血小問題,能克服!
他也不慢,況且放眼望去這穹頂之下只有鳶尾花,唯一不同的就是桂花樹,他必去。
也能夠看出這個遺跡殘害了多少生靈的性命,地面上連一個活著的動物沒有不說,竟然連花莖都染成了血色,著實是惡境。
秦知羽和白千俞兩人對付鳶尾花的同時,你追我趕好不熱鬧,輕松的仿佛這些鳶尾花不存在似的。
隨著他們的靠近,片片桂花飄落在眼前,發絲上,身后…
“桂花也吸血!桂花瓣都是鋸齒。”白千俞甩了甩胳膊,卻沒辦法甩掉落在胳膊上的桂花,驚詫的說道。
美若仙境,恍若地獄。
難怪這片廣袤肥沃的鳶尾花田除了鳶尾花桂花樹,和落不進來的鳥兒,地面上竟然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
秦知羽咬緊牙關,桂花雖然不大,但是朵朵花仿佛長了眼睛,專往人的皮肉里鉆,可怖至極。
秦藍也不肯讓秦知羽抱著,鋒利的爪子,靈活的貓步,不甚敏捷的鳶尾花一時也難以奈何它。
“轟隆!”突然,大地傳來劇烈震動的聲音。
“地震了?”秦知羽回頭望去。
這是何等震撼的一幕,面前的土地自遠及近的開始皸裂、分離,或一丈長,或地陷成坑。
“快跑!”白千俞被搖晃的站立不穩,聲線都顫抖起來。
地裂的速度極其的快,幾個呼吸間,裂縫便抵達他們身前,秦知羽和白千俞幾乎是狼狽的逃竄。
此時此刻,人類的力量多么渺小,怎么能抵抗的了天崩地裂,怎么能比得上大自然的天威!
“咕嚕咕嚕……”
紅色的液體從地裂的深處溢出,速度之快、聲勢之大,恍然間火山爆發也不過如此了。
它們爭先恐后填滿裂縫大坑,竟然讓秦知羽有一種液體仿佛榮獲新生的感覺。
所到之處鳶尾花齊齊低下花莖收起花苞,倒霉的鳶尾花直接落入血水化為烏有。
“到了,沒路了。”秦知羽額頭冒出了冷汗,裂縫并沒有因為秦知羽他們的駐足而停下侵蝕的力量。
“能不能活下來不好說,臉是毀定了!”白千俞齜牙咧嘴的使用醫療包,臉上血珠滾落,不偏不倚的落入鳶尾花口中。
前有狼后有虎,這破局之路到底在哪里?她不相信遺跡給了他們一條死路!
越過了桂花樹是透明穹頂屏障,柔韌卻沒辦法打破,頭頂桂花一直在消耗血量。
腳下鳶尾花根系吸血,花瓣又是不是給皮肉來上一口,秦知羽他們可謂是麻爪子了。
到底在哪,他們到底忽略了什么?
秦知羽和白千俞打量著周圍,除了血池,就沒有其余的特殊。
“喵嗚!”
“秦藍!不要!”秦知羽眥目欲裂,扯著嗓子喊道。
只見秦藍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桂花樹下那個最大的、還在繼續擴大的血池之中。
血池輕輕張開巨口,輕易地吞下了送上門來的獵物。
頃刻間秦藍的身影消失不見。
秦知羽面色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想都不想朝血池跳進去。
“冷靜啊秦知羽!還有兩只小貓,你跳進去他們怎么辦!”白千俞看到秦知羽的動作大吃一驚,急忙拉住了她說道。
“喵!”
秦墨和秦幼也抵擋不住血池的誘惑,爪子扒著口袋,一拱一拱的鉆了出來。
“不!”秦知羽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讓她呼吸都停止的一幕。
“秦知羽你不要沖動!”
白千俞看到兩只小貓也跳進去的這一幕心知不妙,只好死死拉住秦知羽,以免她沖動。
“讓開!”秦知羽怒喝一聲,一把推開白千俞縱身跳進血池。
“我艸!”白千俞很是無法理解,幾只貓,值得她這么做嗎?
鋪天蓋地的桂花旋轉得更為迅速,密集的落在人身上。
鳶尾花也張牙舞爪的向人撲來,裂縫雖然已經停止擴張,但是一個個張開大口。
涌出來的血水,在裂縫集成或大或小的池塘,正等著人往下跳。
白千俞手忙腳亂的對付著頭頂的和地下的。
看著秦知羽跳進水池之后,撲騰兩下便朝著深處沉去,忍不住再次吐槽,這哪像是會游泳啊,怎么敢就這樣跳進去!
殊不知秦知羽真是不會游泳。
秦知羽跳進了血池,入目皆是渾濁的血紅色,根本看不見半絲貓咪的影子。
“秦藍!秦墨…秦幼…你們在哪里?”秦知羽試圖發出聲音,可是每當開口大批的血水涌進嘴里。
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三腳貓的游泳功夫,跳進來只顧著救貓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沉入了池中,鋪天蓋地的血水濃稠的感覺,擠壓著她的臉龐、她的身體。
血水順著她身上皮膚的毛孔,朝血肉深處滲透。
糟糕,莽撞了,秦知羽抵抗著窒息的感覺。
就應該學游泳,耽擱了這么久還是沒學會,這一下吃了大虧,往下墜落的時候她不禁心想。
她這個遇見與親近在意的人的事情容易沖動的毛病,還是不能改掉。
這也是秦知羽一直不談戀愛,不愿意接受別人示好的原因。
遇到一個誰讓她心動了,又要為對方考慮這考慮那。
萬一遇人不淑,被人坑了,還沒有處說理去。
想想都阻礙了她單身肆意的生活,覺得感情這種東西甚是麻煩。
可是誰又能在塵世間一絲感情不沾染呢?哪怕是只動物。
秦知羽渾身的皮膚都被灼傷,血池的血水倒灌,她整個人被血水從外面撕扯著,皮膚撐大爆裂感痛苦無比。
脹裂的痛楚布滿全身皮肉,秦知羽不免想到,她也會被融化這一池血水中的一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