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蹭著她的肩膀。
“浴室在那邊。”
司荼指了指身邊的一個房間,重重地吐了口濁氣。
再讓他這么蹭下去,她這身睡衣又得換了。
“我就知道阿荼是在擔心我受涼感冒。”
男人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星眸璀璨亮眼,灼燒了司荼的心尖。
撇過頭去,借由暗夜的遮擋,司荼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
還真是撩人啊。
所以宿主大大要把他拿下嗎?
系統冒著星星眼,大有一副司荼拒絕它就上的架勢。
他不是一直都是我的掌中之物嗎?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司荼指尖劃過剛才被他拱得發濕的肩膀,紅唇悄然勾起。
他把她當作獵物,那么她真得會乖乖當他的獵物嗎?
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但司荼,到底還是低估了俄狄索斯的手段。
浴室傳來水聲,外壁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為之,浴簾并沒有被拉上。
男人矯健結實的身姿若隱若現,伴隨著水花的飛濺,引人無限遐想。
“把浴簾拉上!”
司荼朝里面喊著,帶著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她還真是低估了他沒臉沒皮的程度啊。
“抱歉,見到阿荼太開心,一時間忘記了。”
這聲道歉,說得還真是不走心啊。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男人下身圍了塊浴巾就這么走了出來。
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冷熱相撞,俄狄索斯裸露著上身,四周還冒著層層霧氣。
凝結成的水珠從他額角的碎發滑落至精致的鎖骨,穿過他結實的胸膛,沒入浴巾中。
誘惑至極。
“你好歹穿件衣服再出來啊。”
司荼扶額,嘆了口氣。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避嫌的。”
他還覺得那塊浴巾礙事呢!
俄狄索斯滿臉無辜,但灰藍色的眸子里映滿了狡黠。
輕咳幾聲掩飾著尷尬,司荼將視線轉到窗外,但還是留了幾抹余光放在俄狄索斯的身上。
有一說一,這身材確實一絕啊。
系統:又是沉迷男色無法自拔的一天。
“不是說有人來給你送衣服嗎?你自己要來送死,干嘛還要連累別人?”
即便是魔族,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俄狄索斯這樣進入領主城堡如過無人之境吧。
初春的雨季還是冷的,男人徑直走向司荼,毫不客氣地鉆到了被窩里。
“唔,還是阿荼的被窩最暖和了。”
司荼:???
她允許他上她床了?
“不是,你……”
怎么好意思的?
司荼的質問還沒說出口,她整個人就被攔腰抱到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魁黨又不在,怕什么?”
安德烈他們的確是在今天下午就離開了第三區,但這屬于王城的緊急詔令。
俄狄索斯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魁黨不在,王子殿下的侍從和我哥哥都在這里的。”
呼吸著熟悉地沐浴露香氣,黑暗中的司荼沒有辦法看清他的神色。
只是憑借本能去掙扎,可惜都沒什么效果。
“王子的侍從只會關心王子的安危,至于你那位兄長,他可不在城堡。”
握住她作亂的雙手,俄狄索斯伸出大掌,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次,總能看得清了吧。
想看就看嘛,有什么好遮掩的,他又不是王廷那些老古董。
反正……她總會是屬于他的,不是嗎?
司荼皺了皺眉頭,雨夜之際,又是深夜,他會去哪里?
“你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魔族在暗夜中也可視物,俄狄索斯自然沒有錯過司荼那抹驚訝的神色。
“難道你就不好奇,這種暴雨天,究竟是有什么樣的事情,非得讓尹恩在今晚做?”
能讓他們之間產生矛盾是最好的。
他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既然哥哥沒有告訴我,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話雖這么說,但司荼皺起的眉頭更深了。
安德烈已經離開,城堡之中只剩下她跟埃里克。
他就這么放心地把自己和埃里克留在這里嗎?
還沒等司荼把思路理清楚,只聽見有一道熟悉的撬門窗的聲音傳來。
她這個臥室,還真是受人歡迎啊!
哦不,應該是受魔族人的歡迎。
俄狄索斯在聽到窗外的響動后,就用被子把司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除了一雙眼睛,再也沒有任何一點皮膚裸露在外面。
所以……她這是被迫成為了一具木乃伊嗎?
系統:其實木乃伊連眼睛都不給露的。
司荼:……
“不是讓你敲門再進來嗎?”
還學他翻窗,不知道自己什么身手?
俄狄索斯嫌棄地踹了一腳面前濕漉漉滾成一團的人。
“你也沒告訴我這是魔女的房間啊!”
希伯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站起身后,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就是這皺巴巴的表情,平白破壞了這副美感。
“而且那個小王子的親兵幾乎把每個路口都封死了,我哪來得身手像你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
希伯來越說越委屈,他就是來送個衣服的,容易嗎?
俄狄索斯接過衣服,滿臉的嫌棄,就差開始趕人了。
但希伯來很明顯沒有感受到這股惡意,還朝司荼借浴室。
“這里沒浴室,滾回你該去的地方去!”
希伯來瞪大眼睛,沒有浴室那他身上的浴巾是從哪來的?
哼,就是怕他耽誤他跟魔女的二人世界唄。
生氣!
見他還沒走,俄狄索斯忍著額角上跳動的青筋,怒意滿滿,
“你是在等我一腳把你踹出窗外嗎?”
“你好暴躁哦。”
被裹成一個球的司荼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好心給你送衣服,結果你還對人家那么兇。
嘖嘖,這脾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不過希伯來可沒膽子再繼續逗留了,怎么翻進來的就怎么翻出去的。
那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得都怪可憐人的。
“你不愛我了,你的視線一直都在看別的男人。”
俄狄索斯把自己蜷縮在床邊,表情甚至比希伯來的還要委屈。
司荼滿臉問號,她有愛過他?
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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