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司黎平像是蒼老了二十歲,額角的白發清晰可見。
傅西琛坐在辦公桌前,掃了眼司黎平,似乎這個條件并不能打動他。
“就算你不交出司氏,它今晚也會破產。”
股票急劇下跌,股民大量拋售的股票都被傅氏收入囊中。
他就是如今司氏最大的股東!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黎平緊握著拳頭,但一想到司荼的病情,他攥住的拳頭又松開了。
“說不定你跪下求我,我心一軟就把骨髓給你了呢。”
傅西琛言笑晏晏的背后,是來自惡魔的惡意。
這幾天他查到司黎平一直在找合適的骨髓,可惜還是被他先一步找到。
滴,反派黑化值上漲十點,宿主可以出手了
只要再次將黑化值清零,這個位面的任務就算完成。
司荼:……
下次想搞這種修羅場記得跟她說聲。
她心臟不好,容易把小反派給玩死。
“既然是想報復,找我這個正主不是更好嗎?”
司荼伸手直接將門拉開,攏緊了身上的大衣。
“這件事既然是因我而起,就該由我來解決。”
司荼眼神示意著司黎平,扶住他顫巍巍的身體。
“你不是已經在機場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荼了,怎么她自己還送上門來了?
那傅九爺的手段她又不是不知道,回來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司家出了事,我怎么可能會袖手旁觀。”
司荼握住他的手,輕聲道,
“讓我跟他單獨談一談。”
“既然司小姐想要談,傅某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傅西琛的一個眼神,陳封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一會兒,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了司荼與傅西琛兩個人。
“放過司家,我任你處置。”
系統:宿主確實是有點猛啊。
司荼垂著眼眸,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他。
主要是因為她這兩天被司誠守著,那藥是一點也沒落下。
這會兒藥效發作,她都有點困了。
“司小姐憑什么覺得,你值得上一個司家?”
傅西琛坐在椅子上,食指輕扣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唔,聽這聲音更困了。
強打起精神,司荼嘆了口氣,說道,
“傅總如此打壓司氏,不就是因為當初我說得那些話得罪你了嗎,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任你撒氣。”
反正只要能降黑化值,怎樣都行。
“想不到司小姐為了司氏竟然能做出這么大的讓步啊。”
傅西琛皮笑肉不笑,一雙黑眸緊鎖著面前的獵物。
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咬斷它的喉嚨。
司荼不愿聽他的陰陽怪氣,徑直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耷拉著眼皮,
“傅總不用跟我繞彎子了,想提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能放過司家,我都可以答應。”
趕緊的,快點,別耽誤她睡覺!
系統看著一心只想睡覺的宿主,心疼了一下跟她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小反派。
“做我的地下情人。”
既然不愿意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那就做見不得光的情人好了。
像她這么驕傲的人,也該嘗嘗自尊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吧。
傅西琛承認他是在惡意報復。
但他見到活生生的人就這么站在他面前時,之前腦海中飄過的血腥場景全都煙消云散了。
不管怎樣,她只要待在自己身邊就好。
乖巧地陪著他,就算是她要星星要月亮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滿足她!
傅西琛現在腦子里都是風花雪月,而司荼這邊滿臉的嫌棄。
這什么狗血劇情,還地下情人,搞虐戀呢?
好幾年前的劇本都不這么寫了好嘛?
但是宿主,這個位面本來就是虐身虐心劇本啊
白血病,替身,地下情人,狗血三要素都齊全了。
這要是再加上宿主的死遁,那絕了!
司荼:行吧……
只要我夠沙雕,虐身虐心的劇本就虐不到我!
“行,我做你的情人,你放過司家。”
只要司家不破產,那這個位面的任務就還可以繼續下去的。
算起來,她也不虧。
跟在小反派身邊還能降點黑化值什么的。
原本傅西琛都打算用強硬手段直接把人給帶走了,可她居然答應了下來!
“你……”
“休息室在哪,我想睡會兒覺,希望傅總說到做到。”
司荼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濕漉漉的美眸中冒著濕氣。
看起來無害又可愛。
她現在恨不得倒頭就睡,哪管得了傅西琛在想什么。
雖然他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但身體的本能還是應下她的要求,帶她去了休息室。
傅西琛這幾天為了暫時忘記司荼,將自己埋在工作中。
晚上處理完工作到后半夜后,就直接回了休息室。
所以說這里面自然是應有盡有,配套設施齊全。
而現在腦子都開始混沌的司荼壓根就沒注意到身旁人眼眸中越來越濃烈的暗色。
看到床后,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直接鉆到了被窩里。
唔,還是床最舒服了。
鼻尖傳來熟悉的松香味,司荼舒服地蹭了蹭被沿,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看著床上縮成的一小團,傅西琛斂著的眉眼也舒展開來了。
要是她能一直這么乖就好了。
但裹著大衣睡覺,醒來之后很容易感冒的。
想到這,傅西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先起來把外套脫了。”
但回應他得只有沉穩的呼吸聲。
傅西琛喚了她幾聲都得不到回應,無奈地壓了壓自己的眉心。
算了,上輩子欠她的吧。
俯下身子,傅西琛小心翼翼地拉開被沿,卻被被窩里的人死死地拽住。
“別鬧了,池淵,自己玩去……”
司荼陷入過往的夢境中,不自覺地就把夢到的人給喊了出來。
而休息室的溫度卻是急劇下降,驚得空間中的系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的額頭,傅西琛坐在她身邊,視線落在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上。
俯身附在她的耳畔,濕熱呼吸噴灑在她耳尖。
司荼想要掙扎,可發覺自己怎樣都掙扎不出去。
反而鼻尖的松香氣息更加濃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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