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司荼往偏殿那走去。
偏殿與正殿不過是隔了層珠簾,只要司權一抬頭,就能看見軟塌上躺著的人兒。
“我睡偏殿的話,你睡哪啊?”
司荼陷入柔軟的錦榻中,猛然才發覺這個問題。
自己占了人家的床,是不是不太好啊?
“還有好多折子沒批完呢,阿姊先睡吧,朕就不睡了。”
比起自己睡覺,他更喜歡看阿姊入睡。
小小的一團,跟小時候養得那幾只兔子似的。
看著就想把她摟入懷中。
可是現在的他,似乎并不能這么做。
躺在軟塌上的司荼困意闌珊,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意識迷蒙之際,還不忘感嘆小反派是個勤勞的明君,大中午頭的都不休息。
君王楷模啊。
聽著偏殿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司權手中的奏折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司荼的身上。
恰逢此時維楨進來送熱茶,剛要開口卻被司權一個噤聲給制止了。
指了指偏殿,司權又做出一個睡覺的動作,將人拉到一邊。
“有什么事,說,小點聲。”
司權壓低著聲音,還不忘看幾眼偏殿的情況。
要是把阿姊吵起來,看他不剝了維楨的這層皮。
莫名躺槍的維楨:貌似是您先開口說話的吧。
哭唧唧。
“您上次托玄師大人找的藥已經找到了。”
維楨低垂著腦袋,悄咪咪地說道。
整得兩人正在搞地下交易一樣。
“藥呢?”
司權問道。
這會維楨才反應過來,立即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叮囑道,
“玄師大人說了,這藥每日只能用一挖勺的量,放在香爐里,看不出什么來的。”
也不知道陛下弄來這種藥干嘛,關鍵是他也不敢問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記得關門的時候悄悄的。”
“好嘞。”
在維楨走后,司權躡手躡腳地拉開珠簾,來到軟塌前。
阿姊無疑是生得極美的,瓊鼻凝脂,朱唇微點,黛眉如遠山。
怕是整個上京城的貴女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只不過就是這睡相吧……
嗯,有點狂野。
司權無奈地將錦被重新替她蓋好,可沒過一會就又被她一腳踹開。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熱,司權只好將被子蓋到她的小腹。
肚子總是要蓋得,萬一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看著軟塌上的人兒,司權指尖不自覺地撫在她的眉間,逐漸向下滑落,來到柔軟的唇邊。
想到之前用午膳時,阿姊的舌尖碰到他的手指,司權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
連帶著耳根都泛著潮熱,身體更是一直緊繃著,麻酥酥的。
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一想到那個情景就會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觸電了一般?
面前的紅唇不斷地在引誘著他,腦海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
‘反正她已經睡著了,難道你就不想嘗嘗她的味道嗎?’
‘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們本就是天生一對,她生來就該是你的人。’
一道道低語不斷地放大司權的黑暗面,那雙紅唇更是無時無刻地在誘惑著他。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要一親芳澤時,腦海中另一道聲音讓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是你的阿姊,是你的皇姐,是大慶最尊貴的長公主,你怎么能褻瀆呢?’
‘你們是親姐弟,這樣做是要被天下恥笑的,難道你想看到她被人嘲笑嗎?’
司權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神志逐漸回攏,腰板瞬間繃著筆直。
他們是親姐弟,這樣做是不對的……
司權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可一旦視線落在司荼身上,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他還是避無可避地想要觸碰她,占有她!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司權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太極殿,那背影就跟害羞落跑的小姑娘似的。
看得前來覲見的李玄師一愣愣的。
陛下什么時候還學會落荒而逃了?
拽起躲在門角打瞌睡的維楨,李玄師問道,
“剛才陛下那是怎么了?”
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跑掉了。
突然被搖晃起來的維楨滿臉懵,
“什么陛下,剛才那黑影不是個大黑耗子嗎?”
他睡得正香呢,可面前一襲涼風劃過,再然后就是一道黑影了。
哪有什么陛下啊。
李玄師一陣無語,直接松手讓維楨摔了個屁股墩。
循著剛才的方向追了出去,只見司權坐在一座小涼亭那,手里還揉了個大雪球。
李玄師:莫不是陛下被人奪舍了,莫名感覺有點幼稚。
“陛下您在這里干嘛?”
大中午頭的不在太極殿批奏章,居然跑出來玩雪?
這不是司權的風格啊。
見到李玄師的身影,司權像是找到了一個終于可以傾訴的對象,連忙朝他招著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李玄師以為司權是有正事,心情煩躁,所以才出來玩雪調整一下心情。
可下一秒司權說得話,卻讓他直接放棄了這個想法。
司權握住李玄師的手臂,眸色是難得的緊張,沉吟片刻道,
“朕有一個朋友,他一見到一位姑娘就會心跳加速,四肢僵硬,你說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李玄師:又是我有一個朋友系列。
看著面前滿臉不自然的司權,他又不好戳穿他,只能循循漸進道,
“那陛下這位朋友是不是見到這位姑娘還會臉紅,一天不看見她就難受?”
司權低頭想了想,很認真地回了句,說道,
“一個時辰看不見她就難受,就想把她拴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看著她。”
嘶,陛下這是有心儀的姑娘了?
大新聞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玄師忍笑道,
“陛下對您的這位朋友還挺了解的哈。”
還有一個朋友,明明就是陛下自己。
“那朋友嘛,當然了解。”
司權打著哈哈,又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使得兩人的距離更近,
“你快說說朕這位朋友是怎么了,別打岔!”
對上他那雙求知欲滿滿的黑眸,李玄師一臉正經道,
“據臣所知,陛下的這位朋友應該是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