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戲里戲外,你都是我永遠的公主。
——沈燁
“帝臺嬌,一場一鏡一次,Action!”
朱雀街熱鬧非凡,商販們的吆喝聲絡繹不絕,可這片祥和的煙火氣卻被一道嬌喝聲打破。
“駕——”
紅鬃烈馬飛奔于鬧市,鐵蹄下不知踩壞了多少商販的鋪子。
一時間整條朱雀長街鬧得人仰馬翻,驚叫聲不止。
“快讓開啊!”
馬兒前是個臟兮兮的小男孩,楚瑜死死拽住韁繩,這才免于一條無辜的性命。
“你瘋了嗎?看不到我的馬嗎?”
楚瑜一把丟下韁繩,跳下馬,將氣都撒在了小男孩的身上。
三皇兄好不容易從邊境回來一次,時間寶貴,偏偏還有人不知好歹。
見他不說話,只是睜著圓圓眸子看著她,手里還捧著些東西。
捂得嚴嚴實實的。
不會是個小偷吧?
“喂,你說話啊。”
拿鞭子戳了戳他的肩膀,楚瑜語氣很是惡劣。
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媽們挎著菜籃子紛紛指責起當街縱馬傷人的楚瑜。
楚瑜自小在宮中嬌寵著長大,哪受過這種氣,當即就推了把小男孩,
“喂,你去告訴他們我沒傷著你啊。”
她馬術極為精湛,分寸拿捏得剛剛好,根本就沒傷他!
可那瘦弱的小男孩哪能經受得楚瑜這么一推,整個人就往后仰去。
而被他緊緊護在懷中的菜葉子也都散落一地。
齊七原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可卻落入一個帶著松香木氣味的懷抱。
“當街縱馬,其罪為一,出手傷人,其罪為二,這位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官府吧。”
沈燁將人穩穩地放下,看向楚瑜的眼神十分淡漠。
“呵,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押我去官府。”
這人從哪冒出來的,莫不是個鐵憨憨?
楚瑜抱臂靠著烈馬,絲毫不慌,甚至嘴角還勾起嘲諷的笑容。
“天子犯法尚且于庶民同罪,難道這位姑娘自以為可與當今陛下媲美?”
沈燁嗓音清冷,如天山上的皚皚白雪,令人難以接近。
“好大的一頂帽子啊,你未穿官服,也并無令牌,想抓我?”
“下輩子吧。”
楚瑜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緊緊拽住韁繩,揚起馬鞭,直直地躍過人群。
“小啞巴,下次別讓我再碰見你,這些就算是給你的補償了。”
將一小袋子的金葉子扔給齊七,楚瑜想要再次揮下馬鞭,卻被人緊緊握住手腕。
只見那人飛身上馬,拽住她的手腕就將她硬生生地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你有病吧!”
楚瑜皓腕被捏得發紅,可面前這人是鐵了心的要拉她去官府。
“拒不羈押,罪加一等。”
周圍百姓一片叫好聲,鼓掌得十分熱烈。
“沈大人可真是為民除害的好官啊。”
“是啊,這么剛正不阿的命官,可真是不多見了。”
為民除害?
敢情她堂堂大梁公主成了為禍一方的禍害了?
剛正不阿?
連具體情況都沒問清就抓人?
“不是、你們……”
被人牢牢握住手腕地楚瑜剛要上前爭辯,卻被后面那男人拉了回來。
“在下大理寺少卿沈燁,令牌在此,姑娘可以跟我走一趟了吧。”
面前多了一道金光閃閃的令牌,差點沒把楚瑜的眼睛亮瞎。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說出來嚇死你啊。
楚瑜拼命地想要把自己的手腕解放出來,可卻紋絲不動。
氣得她踩了沈燁好幾腳,那白靴多了好幾個黑腳印。
“我不管你是誰,只要犯了我大梁律法,大理寺就有權處置。”
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拽過楚瑜,沈燁將人拉到齊七面前,淡聲道,
“還有,跟他道歉。”
齊七哪見過這陣勢,慌忙地低下頭,手里還捧著剛才被馬蹄踩爛了的菜葉子。
“我已經給他了一袋金葉子,你還要怎樣?”
楚瑜氣不打一出來,現在的大理寺少卿都這么難纏嗎?
“難道在姑娘眼里,什么東西都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嗎?”
沈燁嗓音更冷,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冰一樣。
“他就是個小啞巴,憑什么要我跟他道歉!”
迅速地移開視線,楚瑜梗著脖子,給自己壯膽,
“再說了,我騎馬的時候就朝他喊過了,是他自己不走的,非要撿那些破爛葉子。”
也怪她今日出門沒看黃歷,居然會遇上這個奇葩。
楚瑜越想越氣,還想要再爭辯些什么,卻被沈燁的下句話給堵了回去。
“他聽不見。”
“我……”
怪不得她剛才問了他好幾遍都不說話,原來是聽不見啊。
“阿七這孩子太可憐了,剛出生就迎來邊境戰亂,他爹死在了戰場,他娘沒過多久也跟著去了。”
“是啊,就剩一個生了病的阿婆相依為命,每天只能撿些菜葉子回去煮煮吃。”
周圍的大娘們紛紛感慨著,從菜籃子里拿出一些新鮮菜給他。
齊七雖然聽不見,可他能夠感受到周圍人對他散發的好意,連連鞠躬道謝。
臟污的小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做錯了事就要道歉,你阿爹阿娘沒教給你的道理,總有人會補上。”
沈燁睨了眼呆愣的楚瑜,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走吧,跟我回大理寺。”
沈燁拽著她手腕,可面前卻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攔了下來。
齊七指了指楚瑜,又指了指自己,搖了搖頭,然后還把那袋金葉子還給了她。
“他這是什么意思?”
楚瑜接過錢袋,看得一臉懵,有錢不拿,這孩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他在替你求情。”
沈燁蹲下身子,跟他平視,從懷中拿出幾塊零碎的銀子塞給他,絲毫不介意他臟兮兮的掌心。
“明明就是我這袋金葉子更值錢啊。”
楚瑜在一邊嘟囔著,不過面前這人似乎也沒有她想象得那么壞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給他的金葉子不僅幫不了他,很可能還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沈燁的聲音再次恢復冰冷,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
智障。
行吧,敢情這位大理寺少卿就只對她一個人這么冷唄。
楚瑜朝他冷哼了一聲,默默收回錢袋子,走到齊七面前,真摯地道了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