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可理智上線的司荼,敏銳地抓住了梁禎口中的‘要事’,忙問道,
“什么要事?”
梁禎身上的官袍還未換下,肩上搭著件玄色大氅,可見是從宮中匆匆趕回來的。
迎著哲別挑釁的視線,梁禎側身靠近司荼,薄唇彎起,
“陛下急召,還請殿下移步回宮。”
聽此,司荼黛眉倏然皺起,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
腰身一把被人攬住,司荼撞入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說話就說話,靠我家夫人那么近干嘛?”
那宣誓主權的意味很明顯了,可梁禎也沒后退,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國事為先,還請九殿下見諒。”
呵,還夫人,他怕是還不知道邊境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此事一旦被確定,兩人的婚約作廢都是極有可能。
“乖,你先回去。”
司荼將未放出的花燈塞給哲別,說罷就要轉身離開,可卻被他拉住。
“我跟你一起。”
哲別抬眸,語氣堅定。
“勞煩梁小侯爺讓匹馬出來,容我跟夫人共乘。”
深夜讓阿荼跟這個狼子野心的人在一起,他可不放心。
攬住司荼的腰身,哲別飛身上馬,鞭子一揚,只留下一片塵土。
身后吃土的梁禎人都傻了。
他一共就騎了一匹馬出來好嘛?
烈馬疾行,司荼出示令牌后,穿過長長甬道。
夜晚的皇宮格外滲人,如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
太極殿燈火通明,曦和步態略顯焦灼,黛眉緊緊蹙著。
“陛下,三殿下到了,還有九黎的那位也到了。”
阿年請示著殿上的人,是否要將哲別安排到別處。
“兩個人一同來的?”
倒是稀奇。
司荼向來以國事為重,難得將哲別帶到正殿。
“看打扮,應該是從朱雀街賞完花燈匆忙來的。”
阿年回憶著兩人的裝扮,如是道。
“那就讓兩人都進來吧,正好朕也想要知道這位九黎王子存了份什么心思!”
兩人一同入殿,好在方姑姑教導哲別的禮儀,他未曾落下。
曦和將臨城剛送來的急報遞給司荼,眼神卻在打量著哲別。
換上大周服飾的哲別,自然不輸于上京男兒,甚至比之更為出彩。
斂眉恭敬,姿態不卑不亢,看樣子是個安分的主兒。
“不是已經有兩國締結盟約的和書了嗎?”
她與哲別的婚約,就是兩國和平的保障。
可如今,九黎有了單方面撕毀合約的打算,想要與西域諸國聯合起來反攻大周。
“兩國之交,不是你騙我,便是我騙你,九黎此舉……”
曦和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哲別身上,似乎是在等著他的一個解釋。
“這其中必定有誤會,大周與九黎早有聯姻之盟,父王絕非是背信棄義之人。”
早在十五年前,昭帝便將自己的妹妹送去九黎和親,而她如今正是哲別父親的二王妃。
“可照朕掌握的消息來看,九黎國主似乎并沒有重視兩國盟約啊。”
一旦九黎倒戈,西域門戶大開,大周勢必要生靈涂炭。
哲別垂眸,拱手俯身道,
“如若陛下信任,臣可以替陛下去勸說父王。”
哲別姿態擺得格外恭敬,甚至自稱為‘臣’。
“若朕不信呢?”
一雙銳利的眼神掃向哲別,可他腰板仍舊挺得筆直,不卑不亢。
“那臣就披上戰甲,為大周而戰!”
司荼猛地抬頭,正好撞上他滿含深情的雙眸。
“我與三公主的情誼,日月可鑒,任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哲別的擲地有聲回蕩在大殿中,那雙堅定的眸子,令人動容。
“母皇,我相信哲別。”
主動握住他厚實溫熱的掌心,司荼抬頭報以輕笑。
她相信他的情誼,相信他的一切。
威嚴的聲音從龍椅上傳來,曦和收回打量的目光,
“朕自然是不希望再有戰爭發生,既然駙馬有這份心,朕就封你為西域特遣使,出使九黎。”
“微臣,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接過圣旨,哲別俯身行禮,黝黑的眸子劃過一道令人不易察覺的暗光。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迎著星光辰月而行。
拿出懷中的兩盞花燈,哲別嘴角掛著輕柔的笑意,
“還沒放花燈呢,咱們去護城河那邊吧。”
“今天是你生辰,都聽你的。”
既然他想去放花燈,那她就陪著他。
夜過亥時,朱雀大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連攤販們都開始收拾鋪子。
兩人下馬,步行至護城河畔。
司荼燃起一盞花燈,放置河邊,隨著水流的涌動,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雙手合十,司荼閉上雙眼,剛要許愿,耳邊卻傳來哲別的調笑聲,
“你們中原人好像特別喜歡許愿。”
放煙花時要許愿,放花燈時還要許愿。
這么多心愿要去實現,可真是要忙死天神了。
“煙花許愿是保佑大周國泰民安,這是由天神管的,而花神是保佑夫妻情侶間琴瑟和睦的。”
司荼耐心地解釋著,以前她從來不信這些,可現在……
抬頭對上他柔情滿滿的視線,司荼心底柔軟得一塌糊涂。
“那阿荼……,許得是什么愿?”
可是有關于他的心愿?
“我的心愿有點多,所以要悄悄說給花神聽。”
再次閉上雙眸,司荼掌心合十,默念著:
一愿郎君千歲,
二愿身體康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那我也許個愿望好了。”
將他的那盞花燈燃起放置河畔,哲別學著她的動作,神色虔誠。
回公主府的路上,兩人如尋常夫妻般,牽著手,相互扶持行進。
“方才你許得什么愿啊?”
耐不住好奇,司荼拽著他的衣袖,似是撒嬌般地問道。
耳邊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哲別停住腳步,俯身湊在她的耳畔道,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那說好的,可不許反悔。”
司荼紅唇如蜻蜓點水般擦過他的臉頰。
“好了,快告訴我吧。”
他長得太高,司荼只能惦著腳,這樣才能感覺到氣勢上不輸他。
“阿荼不乖,又在鉆我的空子。”
這種……,可不算真正的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