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眾人的視線落在聲源處。
“他們中原人心思一向很多的,誰知道這女子是不是中原派來的細作。”
大周的主將剛剛失蹤,而這名女子就被哲別救了回來。
時間未免太過湊巧了些吧。
要不是他手里缺少大周主將的信息,也不會這么被動,草木皆兵。
“阿瑩不是細作!”
哲別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臉頰通紅,泛著怒氣。
“多木啊,這事你可能是真的誤會了。”
蒙恩將獵獲雪狼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多木。
能拿自己當誘餌的姑娘,足以贏得他們草原人的敬佩。
“哼,說不定是他們中原人慣用的苦肉計呢。”
多木雖然嘴上說不信,可心里還是有幾分動搖。
大周主將是女人的可能性很小,再者,如果這女子真的是她,斷然不會救下哲別。
看來,是他多想了。
見多木還有些猶豫,蒙恩搖了搖頭,一臉唏噓道,
“人家姑娘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受得傷,嘖嘖。”
“好了好了,這事是我不對,不該亂猜忌人。”
多木受不了他那副樣子,連連擺手。
該承認錯誤就承認錯誤,他們草原人從來不扭捏。
而蒙恩嘴中‘躺在床上的人’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氈房外。
烏雅拉著司荼,躲在白色氈房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的一位年輕中原商客。
“顧姑娘,你們中原人是不是都那么好看啊?”
那男子長得可真俊,眉眼間有股英武之氣,可舉手投足間又帶著貴氣。
司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心里咯噔一聲。
這不是她的下屬李戈嗎?
就是當初跟著她誘敵的那個小將領,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扮做商客的模樣,該不會是來尋她的吧?
“這話,你該問他們啊。”
司荼帶著她大大方方地從氈房一角走了出來。
拍了拍烏雅的肩膀,司荼笑瞇瞇地鼓勵道,
“喜歡就要大膽追求嘛,總比要留下遺憾強啊。”
熟悉的聲音令李戈猛地抬起頭來,一瞬間,氣氛凝滯。
烏雅見他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出身不好,配不上他的。”
那樣好的一個人,貧寒可憐的她怎么配得上吶。
“配不配得上,不是由出身決定的,你的善良,足以打動任何人。”
記得剛才她跑出氈房外時,烏雅眸含著深深的擔憂與關切。
這份善良淳樸,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兩位姑娘是要買些什么嗎?”
李戈連聲音都在發顫。
他們找了大半個草原,都沒有見到三殿下的身影。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于找到了。
李戈差點喜極而泣,可礙于這是在察哈爾,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想要上京唯品閣的潤手膏。”
唯品閣在上京的東南角,而她所在的氈房也就在這個方位。
“明白了,小人這就去拿。”
唯品閣的東西千金難求,他們又怎么會有,但潤手膏這種常見的交易商品,他們還是有的。
司荼接過他遞來的小瓷瓶,輕聲道,
“辛苦你們了。”
草原遼闊廣袤,他們估計是分散開來跟著商隊,一個個部落找過來的。
這聲辛苦,他們值得。
“也算苦盡甘來了。”
李戈熱淚盈眶。
他們的性命都是司荼救下的,她的平安對于他們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
打開瓷瓶,清香撲鼻,司荼挖了一點膏體,拉過烏雅的手輕輕地涂了上去。
“這東西很好用的,你的手慢慢會好起來的。”
慌忙地想要抽回雙手,烏雅搖頭道,
“我這手不值得用這么好的東西,顧姑娘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反正凍瘡會慢慢結疤,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緊握住她的手,司荼歪頭輕笑道,
“哪個姑娘家不愛美啊,我用不上這些,這個就給你用好了。”
司荼將瓷瓶塞到她的手中,烏雅剛要拒絕,卻聽到有人喊她幫忙。
“安心收著,快去忙吧。”
司荼笑瞇瞇地朝她擺了擺手。
見她身上包扎著傷口,李戈突然半跪在司荼面前,低著腦袋,
“讓殿下受苦了,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這是意外,不怪你的。”
彎腰將他扶了起來,司荼安慰著。
那本就是一場賭博,只不過她是有八成的把握才敢下注的。
怪不得旁人。
“你們……,在干什么?”
哲別冰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后響起,視線落在司荼搭在李戈胳膊的手掌上。
他興沖沖地跑回氈房,想要將好消息告訴她。
可她卻背著他,跟這個中原男人有了往來。
哲別只覺得血氣上涌,一時間沒控制好力道,大力將人拽到自己的身邊來。
他絕不能容忍她的視線落在別的男人身上!
落到一個炙熱的懷抱,司荼的鼻尖直直地撞到他的胸膛,隨之身上傳來傷口撕裂的疼痛感。
這人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
不過眼前這場景,怎么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司荼疼得倒吸了好幾口冷氣,美眸泛著層層霧氣。
看起來無辜極了,讓人忍不住地就想要欺負。
“你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傷嗎?”
李戈見她外衣滲著點點血跡,不由得著急上前大聲質問著。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管,以后離她遠一點!”
哲別將她攬在懷中,宣誓著主權,可手中的動作還是輕柔了幾分。
下一次再讓他看到他出現在阿瑩面前,可就不是這么簡單的口頭警告了。
橫抱起她,哲別大步離開,可司荼仍然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意。
回到溫暖的氈房,哲別將她放到塌上,細心地替她蓋好毯子。
這氣氛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哲別打來一盆溫水,又拿了塊巾帕放在塌前,低聲道,
“剛剛阿瑩的左手碰了他的胳膊。”
握住她的掌心,哲別打濕巾帕替她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就連手指縫都沒落下過。
直到擦得司荼手心發紅,他才扔下帕子,一言不發地坐在榻沿上。
那臉上的表情,擺明了就是在說‘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
可偏偏司荼不吃這一套。
想讓她哄他,哼,她還沒跟他計較騙她的事呢。
“嗯,是碰了。”
系統:哇,宿主好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