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沈肆一襲翠竹青衫,長發由一根玉簪束起,生得白凈俊美,有一股淡雅的名仕之風。
裝,可真能裝。
司荼內心直翻白眼,這又不是今早在御花園掐她脖子的樣子了。
不過再威風,到了沈翊面前,還不得乖乖喊她母后。
“你怎么過來了?”
沈翊眉頭一皺,對這個在冷宮嬪妃生下的兒子,頗為不耐。
“兒臣是擔心皇兄,所以來看一看。”
沈肆長袖一揮,拱手施禮,上面繡制的翠竹迎風而立,栩栩如生。
呵,擔心沈衍?
鬼都不信。
司荼才不會相信這種說辭。
若是沈衍出了事,恐怕他笑得比誰都開心吧。
沈翊微微點頭,
“兄友弟恭,才是朕想要看到的。”
抬步向前,沈翊掌心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幾下,
“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
“兒臣,自然是明白的。”
匿于袖中的拳頭緊緊攥著,可面上,沈肆依舊恭敬,挑不出任何錯處。
視線飛速劃過司荼絕美的容顏,沈肆眸色漸涼。
同為皇室中人,憑什么他沈衍自小就得父皇寵愛,也有麗妃的疼惜……
就連她,也選擇站在了他的那邊。
而自己,生在冷宮中,像棵野草,任誰都能上來肆意踐踏!
憑什么?!
就因為他母親出身不高,不得父皇喜歡,所以連帶著他也要跟著被厭棄嗎?
他,何錯之有?亦,絕不屈服!
你們不是都內定好太子之選了嗎,我偏偏讓你們都不如意!
熟悉的視線再次襲來,這一次司荼正好與他對視。
那雙眸子夾雜著太多的情愫,雖生得美,可恨意與不甘占據了大多數,破壞了美感。
嘆了口氣,司荼不知為何,會對他生出憐憫之心,淡聲道,
“先進去吧。”
眼下麗妃的死因才是她該解決的問題。
珠簾翠翠,晃動地叮當響。
內殿里,太醫顫巍巍地跪了一地,沈衍守在床榻上,拉著麗妃的手不放。
“母妃沒有死,你都是在騙我,昨日母妃還好好的呢……”
說著,沈衍豆大的淚珠砸落,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太后端坐在高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日益漸多的皺紋與滄桑。
“皇后來了啊。”
太后的視線直直地落在司荼身上,很有壓迫感。
但司荼根本就不慌,自然地落座,順便喝了口茶。
皇帝來了都不先跟他打聲招呼,反而是看向她,似乎是在等著她。
這太后,看著可不像個好人吶。
“您老人家親自讓人來喊,臣妾不得不來啊。”
一口一個臣妾,叫得司荼都快吐了。
做什么皇后啊,直接當女帝不好嗎?
正在往回趕的系統直呼好家伙。
人家原主只想混個太后當當,自家宿主是直接想篡位登基了。
嗯,不愧是它選中的宿主。
太后被她一懟,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迅速調整了過來。
“麗妃死了。”
“所以呢?”
司荼一臉奇怪,甚至還揚起了一抹靚麗的微笑。
“在麗妃死前的一個時辰里,她只去過椒房殿。”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替司荼捏了把汗。
太后這意思,是要將麗妃之死全部推給椒房殿啊。
“然后呢?”
司荼讓扶桑端過一碟瓜子磕著,抬起小腦袋,很好奇地問道。
不是她裝無辜啊,主要是她真想知道太后要怎么給她羅織罪名。
聽著滿殿嗑瓜子的聲音,沈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神示意她別磕了。
可司荼壓根搭理都不搭理他,繼續磕著,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就要看看這個太后能忍到什么時候?
重重拍著案桌,太后眼神逐漸狠厲,指著司荼怒斥道,
“剛來宮中就殘害嬪妃,就算你有鎮國公撐腰,哀家也不能枉顧宮規!”
憋了大半天就想出這么一段話,這太后的宮斗水平不太行啊。
撫了撫宮裝上沾染的瓜子屑,司荼淡定地喝了口茶,
“證據呢?”
御醫們冷汗直冒:皇后真是惜字如金吶,三個字三個字地往外蹦。
“再者,本宮就是有鎮國公撐腰,怎樣?”
拍了拍手,司荼站起身,直視著高位上的人。
想動她,這太后莫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太后重重地吐了口濁氣,心里早就將司荼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為了之后的計劃,也只能將這股氣硬生生地憋下去。
“將那位宮女帶上來。”
隨后,那位給司荼‘通風報信’的宮女就被帶了上來。
阿碧身體依舊哆嗦,可想起家里人日后的富貴,牙一咬心一橫,泣聲道,
“麗妃來找娘娘時,內殿只有奴婢跟扶桑伺候著,奴、奴婢親眼看見娘娘將下了毒藥的乳酪遞給麗妃,還、還說……”
阿碧顫顫巍巍,緊張地舌頭都打結了。
“你倒是說說,本宮都對麗妃說了些什么啊?”
擺弄著艷紅蔻丹,司荼笑得嬌媚。
還有毒的乳酪,過會兒是不是就要搜她的椒房殿,來個無中生有了。
“娘、娘娘說,她容不下麗妃,有麗妃在的一天,她、她就不會支持大皇子。”
阿碧幾乎快要將舌尖咬斷,好不容易將提前背好的詞給說完。
看了眼太后的神情,懸著的心這才算放下。
“此等秘辛,本宮會放任你這個小宮女在身邊?”
司荼眼都不抬,甚至還有些想笑。
這么撇腳的理由還能有人信?
“居然是你害了我母妃,還用得是最毒的毒藥!”
沈衍從內殿沖了出來,目眥欲裂,滿臉憤恨。
當母妃了無生息地躺在他懷中時,他都想把那個兇手活活剮了!
司荼:……
還真有人信,這就是她要扶持的反派?
莫不是個鐵憨憨吧。
前三個世界的反派也沒有那么傻的啊。
“眼下全憑這個小宮女所言,還不足以證明麗妃之死與母后有關。”
好在這殿內還有個明理之人。
司荼點了點頭,順著聲音望過去,正好對上一雙炯亮堅定的眸子。
像是沖鋒在前線的勇士,只為守護他的信仰與玫瑰。
司荼微愣,這人……,怎么會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