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沒弄清此人的身份前,他斷然不會將人交出去。
何況他也想看看這位公主殿下,能為她的小奴隸做到什么程度。
司荼鼻尖微動,空氣中漂浮著血腥味。
視線落在李為衣袖上的血跡,司荼眸色淡漠,
“你在撒謊。”
纓寶閣的掌柜,半夜不回家休息,還在店中,本來就有貓膩。
再者,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令司荼分外不安。
推開李為,司荼直接上了二樓。
果不其然,榻上的人,就是燕小白。
“流風,將人扶回府上,再找幾個大夫過來。”
那血淋淋的后背,新傷舊傷交雜在一起,還冒著血珠。
正當流風準備扶人時,卻被李為打斷。
“病人現在不宜挪動,殿下確定要這么做嗎?”
他好不容易止住血了,這一動彈,又得再出血。
這小子可真經不起折騰了。
司荼動作一頓,瞇眼打量著眼前人,
“你會醫術?”
李為挺了挺胸脯,笑道,
“略懂略懂。”
司荼黛眉緊皺,眼下小白的狀況的確需要靜養。
隨意地摘下一枚金發簪,司荼遞給李為,
“深夜至此,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總歸要麻煩人家一晚上,不能什么都沒有表示吧。
李為沒接,看向司荼的眼神有些深邃,又朝床榻上的人努了努嘴,
“這金發簪我可不能收,方才那小子可給了我不少金元寶。”
他知道這金元寶來路不明,就想看看司荼的反應。
司荼皺了皺眉,
“什么金元寶?”
燕小白剛升為府中管事,這個月的例銀還沒發呢,哪來的錢?
“對了,還有這根玉簪,殿下你可得好生收著。”
這可是燕小白用大半條命換的呢,他可不能私吞。
省得等他醒來之后,還得找自己算賬。
司荼低頭一看,正是上午那根帶有裂痕的簪子。
想來是燕小白會錯了意,誤以為自己很喜歡這根簪子。
接過發簪,和田玉中央涌動著白色流光,絕非凡品。
這道光,在暗沉的室內格外顯眼。
“嘶,難不成這簪子還認主?”
明明在他手里就是根破簪子,到了司荼手里,居然都會發光。
嘁,這年頭連簪子都會見風使舵了。
認不認主司荼不知道,她只知道這是小白的一片心意,要好好珍視。
司荼小心地收好簪子,瞥了眼臉色發白的燕小白,嘆了口氣。
今晚的來龍去脈,她大體也都能猜得出來。
燕小白的這份心意太過厚重,她,承受不來。
她也僅僅是想要讓他平安。
等將來為他鋪平一條康莊大道,抵消黑化值,這樣她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
可一旦牽扯到了其他情愫,司荼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總的來說,她不懂該如何去回應他熾熱的感情。
正在此時,流風半夜揪出來的幾個大夫也到了纓寶閣。
幾個大夫也都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
這后背就沒個完整的地方,橫亙著數十條傷疤,有些剛剛結疤就又裂開了。
這人,是在尋死吧。
忙活了一整夜,幾個大夫好不容將燕小白的傷勢穩住了。
一旁的流風見司荼不眠不休守在榻前一晚上了,勸道,
“殿下先回府吧,這里有大夫守著。”
以往殿下從未對某個下人這般用心,這燕小白,當真是有幾分手段。
李為見司荼黑眼圈濃重,倦色顯于面上,也沒了之前的懷疑。
這小子還真是有福氣,司荼這模樣,不像是絕情之人。
“血算是止住了,先帶回去吧。”
公主府定然比他這小地方要好。
司荼思量片刻,便將人帶了回去。
臨末了,司荼奉上百金作為回報。
無論怎樣,李為都對燕小白伸出了援手。
沒有他的及時救治,可能小白也撐不到她趕來。
天色大亮,朝陽沖破天際云光。
盛京一時流言紛飛。
昨夜司荼鬧得動靜太大,連司晏都有所耳聞。
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司晏雖生氣,到底也是尋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朝中人各懷心思,明里暗里說了不少靖王府的閑話。
看看,人家公主殿下,寧可去喜歡一個奴隸,也不嫁你們靖王府。
一時間,蘇成煜淪為盛京紈绔的笑柄。
可偏偏,也只能暗自咽下這口惡氣。
他也不是沒去找過陛下,可都被搪塞了回來。
連既定好的婚約,陛下都沒有再提。
真當他靖王府是好欺負的嗎?
近日,公主府哪里都是藥香味,太醫往這邊跑得格外勤。
殿下為了治好燕管事身上的傷,都快要將庫房搬空了。
一眾侍女侍衛看了,都紛紛咋舌。
這燕管事當真是被殿下瞧上了?
好在燕小白在司荼的精心照料下,傷勢逐漸好轉,人也醒了過來。
攪動著湯匙,司荼坐在榻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殿下……”
燕小白剛剛醒來,嗓音微啞,迷蒙的雙眼毫無攻擊性,反倒有些呆萌。
“醒了,就把藥喝了。”
司荼將瓷碗放至桌面上,吧嗒的聲音響徹整個室內。
翅膀硬了,都敢只身一人跑去黑市。
現在不管教,以后可還了得,他不得上天?
燕小白縮了縮脖子,抿著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柔弱模樣。
殿下她定是生氣了。
“可我胳膊受傷了,抬不起來。”
睜著無辜的雙眸,燕小白動了動自己胳膊,瞬間,鮮血將白紗布染紅。
司荼咬牙,又重新回到榻前,沒好氣道,
“知道自己受傷,還動!”
“可是……,是殿下讓我喝藥的啊。”
殿下的命令他一定會遵守,無論好壞,百無禁忌。
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剛才是在博殿下的同情呢。
司荼氣得牙癢癢,可又不能動手打人,只能憋在心里。
“本宮讓你好好養傷,結果你跑去黑市,又帶回來一身新傷。”
說著,司荼心中微痛。
當她看到小白毫無生氣的躺在床榻時,她有多惶恐!
似乎以前從未感受過的情感,統統都冒了出來。
該有的,不該有的,一時間司荼心亂如麻。
“殿下……,是在擔心我嗎?”
燕小白眨著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是在為他生氣,為他擔憂。
原來他的受傷,也能牽動著殿下的心緒呢。
這一認知,幾乎令燕小白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