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碎發飄離掌心,司晏抬頭,輕嘆了口氣,
“阿荼也知道自己是大晟公主,作為公主,你享有其他女子沒有的尊榮,也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自古公主聯姻,皆是身不由己。
何況他又不是真的要將司荼嫁到西南靖王府。
緩兵之計而已,怎地她就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沒了大晟,何來她的徽柔公主?
司荼氣極反笑,
“公主的責任我會擔,仗我也會親自去打,但這聯姻我絕不妥協!”
拿出那道明黃圣旨,司荼語氣堅定,
“還請皇兄收回成命。”
看到那一半的圣旨,司晏的臉色也有些發黑。
以往司荼雖驕縱些,可也不會拿皇室顏面開玩笑。
這撕成一半的圣旨,不就在打他的臉嗎?
“你一個姑娘家,從未出過盛京,別說打仗了,你連個兵器都不會使。”
父皇嬌養大的小公主,怎么會忍心讓她吃苦練武。
司荼剛要給他上個才藝表演,卻被系統打斷。
宿主,不要崩人設!
不行,她還想掙扎一下!
“不會使兵器并不能代表我不會用兵打仗,皇兄可別忘了,你學的兵法我也沒落下。”
除去練武,原主跟皇子的課程是一樣的。
司荼從懷中拿出兵符,氣勢凜然,
“我手中可調動二十萬大軍,這些人足夠保護邊境安穩。”
本系統就想不明白了,司晏為什么要舍近求遠?
用宿主二十萬大軍不香嗎,硬要把靖王府扯進來干嘛?
帝王權術嘛,他是想趁機收攏西南兵權,順便打壓一下靖王府
司荼分析著時局,面露嚴肅。
“阿荼!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司晏拍著御桌,重重地吐了口濁氣,
“自古到今,哪有公主上戰場的,阿荼,你聽皇兄一句勸,別鬧了。”
敢情在她這位好皇兄眼里,她就是個只會哭鬧的小女孩?
“皇兄,兵權在我手里。”
他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司晏雖為九五之尊,可兵權在自己手里,他也無權調兵。
司晏眼神暗了暗,軟了語調,
“兵權之事,朕考慮良久,你還是將兵權還給朕吧。”
這兵權是老皇帝留給原主的,司晏憑什么要回去?
“不可能!”
司荼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她又不傻,把兵權交出去可就沒得談了。
“十月初五,大軍開拔,希望皇兄收回成命。”
瞥了眼桌上刺眼的明黃圣旨,司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極殿。
幸虧原主手里還有兵權,不然她還真不敢正面跟司晏剛。
現在宿主知道后怕了吧
敢撕圣旨,別說大晟,那都算古今第一人了。
沒什么怕不怕的,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拿親妹妹換兵權,結果還賣弄寵妹人設,這系統的情報有誤啊。
系統:宿主還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對了,我得去查查司晏的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司晏倒像是被人奪舍了,可方才系統查探了一下,并無不妥,只能回趟總部了。
去吧去吧
反正系統在跟沒在,也沒啥區別。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宿主一定不能崩人設
系統耐心提醒著。
崩人設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昏迷,重則直接被天道踢出這個世界。
可不敢讓宿主冒這個險。
行了,我知道了,別念叨了
這比老媽子還能念叨,司荼有些不耐。
系統:老子為你操碎了心,結果還被嫌棄,委屈屈。
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襄荷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司荼踩著鵝卵石,總覺得差點什么。
“燕管事呢?”
按道理說,應該是小白來接她的啊。
襄荷也是一問三不知,搖頭道,
“奴婢只知道自殿下去了宮里,燕管事也離開了公主府。”
府里除了殿下,也就燕小白的權利最大了。
襄荷哪有膽子去問燕小白的去向。
離開了公主府,他一個人能去哪?
“若亥時還未回來,便即刻派人去尋。”
司荼語氣透露著擔憂。
小白在盛京無親無故,一個人漂泊在府外總讓她心有不安。
忙了大半天,司荼半口飯都沒吃上。
小廚房端來幾道可口的飯菜,司荼這才吃上口熱乎飯。
“對了,這道菜給小白留一下,他喜歡吃。”
這個時辰在外面,食肆酒樓肯定也都打烊了。
司荼不由得又給燕小白留了幾道菜,煨在小廚房。
看著桌旁擺放的玉華糕,司荼的心沉了沉。
月色下沉,露重夜濃,蟬鳴退去,星河暗淡。
西街一片蕭瑟,只余下零散的幾個行人。
纓寶閣掌柜剛要關門歇客,突然從夜色中冒出個人出來,手抵在門框上,按下一個血紅掌印。
“這位壯士,小店今日已經關門了。”
來人一襲黑衣,衣袖被刀劍刺穿了好幾個窟窿,烏發被鮮血黏在臉側,看著好不狼狽。
“我只要你纓寶閣三樓的那根玉簪。”
燕小白倚靠在門框上,喘著粗氣,將懷中的錢袋子丟給掌柜。
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燕小白強撐著找到這。
只為給司荼買下那根玉簪。
掌柜捧著那個錢袋子,像是個燙手山芋。
前車之鑒還在那擺著,可這錢,沉甸甸的。
再者,此人一看就并非良善之人。
他好慌啊。
“不是小的不賣,只是那根玉簪實在邪靈。”
總歸也是條人命,掌柜好心出言相勸。
“簪子是我買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只管拿錢給貨便是。”
燕小白劍眉凜然,有些不耐煩。
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多,頭暈暈沉沉的,他得趕快拿到簪子離開這里。
只要是殿下想要的,無論多么珍貴稀有,他都會拼盡全力將其捧到殿下面前。
“不行的啊。”
掌柜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他可不想再背負一條人命了。
可脖頸間冰涼的觸感,以及明晃晃的刀面,令他心頭一緊。
君子動口不動手,怎么還拿上刀了呢?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錢我給你了,我只要那根玉簪。”
燕小白提起刀來已是勉強,好在有夜色遮擋,那慘白的小臉才沒讓掌柜察覺。
“壯士饒命,饒命,小的馬上就去跟您拿。”
掌柜舉起雙手,將脖子稍稍往后挪。
見面前的人不再有所動作,這才敢轉身上樓。
可還沒等他爬到第二層,身后就傳來咕咚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