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那是他欠我的要比上一次好(2000字)
第214章那是他欠我的要比上一次好(2000字)
他的腦海中傳來沙磨般難聽的大呵:
“困住他們!尤其是那個雌性!”
祁淵從樹上站起來,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動,隨之地動山搖。
周邊的場景快速變化。
山地化為湖泊,湖泊夷為平地,數道懸崖峭壁陡然拔高。
澤笙蹙眉,快速向那邊看了一眼,隨之手中聚攏耀眼的白光,“在那邊。”無形而強悍的能量波掃蕩整片森林。
叢林的陰暗處迅速跳出來一道單薄削瘦的黑影,他身穿著寬大的黑色斗篷,辨不清面容,只露出半截弧度精致的下頜。
澤笙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是你。”
祁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他懷里的雌性,斗篷下遮蓋任的黑眸不辨喜怒。
“你的力量比上一次強上了不少。”澤笙感慨著,笑容不達眼底,“看來,你已經成功拿到了老麒麟的力量,成功蛻變成了王獸,還繼承了你獸父那可以轉換空間的王獸領域。”
祁淵緊緊握住了手指,身體都在顫抖。
他努力壓抑內心的恨意:
“那是他欠我的!”
“不,他從來不欠你什么。”作為當年和老麒麟交好的澤笙,他再清楚不過當年摯友的憂慮,“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天降厄運,所有城池的祭祀都占卜出你將會為這片大陸帶來無盡的腥風血雨。”
“所以……”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揭露他人的傷疤,“所以當年所有的獸人都想要將你殺死,甚至鬧到了老麒麟的宮殿前,如果不是你父親維護,你在出生那一刻早就已經被人掐斷脖子了。”
“……”祁淵怒視著他,薄唇緊抿,身側雙手下意識握緊。
腦海中的黑衣人還在催促他趕緊動手,但他身形卻半分不動,只是死死地盯著一派溫柔的澤笙,胸口起伏的弧度變大。
似乎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祁淵腦海中忽然想起,當時被恨意沖昏頭的自己來到了那座巨大的宮殿前。
他望著奄奄一息的虛弱王獸,殘忍又冷酷地笑了。
“當年老麒麟還跟我說,他跟說他對不起他的兒子,將他拋棄在了荒無人跡的森林,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他無法保全自己的兒子……”
黑發少年面無表情的伸開利爪,伸向了那與他有著最為親密血緣關系的王獸……心臟,毫不猶豫地刨開了男人血淋淋的胸膛。
“老麒麟一直都想著,如何該彌補你,甚至打算將傳承力量給你……”
怪不得,在他試圖竊取那個男人的力量時,他卻只是微微笑著看他,甚至都沒有驚動宮殿的守衛,就那么輕而易舉的讓他得手了。
祁淵一直以為是他的身體虛弱到已經無法開口求救。
原來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嗎?
少年心中泛起異樣的頓痛,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慢慢松緊了緊握的雙手,宛若被激怒的一頭小野獸突然喪失了戰力。
“所以你想說什么?”
半響過后,他才抬眸看向澤笙,淡淡道,“我應該感到愧疚不安嗎?不,不會的。”他搖了搖頭,“我說過,這是他欠我的,在我被他拋棄在森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我的父獸了。”
“如果他真的愛我,就應該在我出生那一刻殺死我,而不是讓我在荒無人煙的黑暗森林里忍饑挨餓,無數的野獸對餓到不能動彈的我虎視眈眈,對,你肯定不知道那種感受吧,那種被餓死的感受……”
說著說著他居然笑了,“本來這種已經快被遺忘的不美好記憶,在上一次遇到你之后又被喚醒了。”
“不過還好……”
他余光掃過男人懷里的雌性,斗篷下的神色略微動容,下一世放輕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暖意,“那一次卻沒以前糟糕。”
在這場戰局中處于觀望狀態的安衿,也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愣了愣,抬頭看去。
雖然黑衣人穿著斗篷,身形也比上一次見的時候更高瘦了一些,但那渾身陰郁冷酷的氣質,讓她很快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小反派,未來把這片大陸攪成一片渾水的大反派。
沒想到這么快就已經開始反派生涯了,但為什么這次的目標會是她?
主人,聽小反派的語氣,對你還是存有很多溫情的啊。
安衿,“原來你沒有消失不見啊。”
鏡鏡假惺惺的咳嗽兩聲,冤枉啊,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剛才你被幻境迷惑的時候,我眼前的屏幕突然間被一陣迷霧蓋住了,什么也看不清,跟您之間的聯系也被迫切斷了。
“好吧。”她暫時決定原諒它。
“我現在在小反派心中的好感度有多少?”
23,咦,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怎么比原來還上漲了3點?鏡鏡發出雞叫。
“既然好感度也卡在了一個友好狀態,他為什么會將這次的目標對準我?”這點是她最想不通的。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被各種亂七八糟的狗血言情劇和小說荼毒的鏡鏡立刻開始發散思維,“說不定當時小反派被你在山洞中救時后,你成為了他灰暗生活中的唯一的光,所以剛強大起來,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捉你回去了!”
“……”安衿真想給它一拳。
“我記得系統的最終任務,是讓我在這個世界成功存活20年……”她在腦海中回答,“你有沒有覺得很蹊蹺?按理說按照現在的條件,別說是活20年,只要綠晶充足,我活上200年都沒問題,但為什么系統指令是讓我努力的存活?”
“這是上面發出的命令,我也不知道啊。”工具人鏡鏡無奈地拜拜手。
“算了,我就知道,問你也沒用。”
安衿果斷地切斷了聊天頻道。
深不見底的湖里再次驚起了滔天巨浪,一身濕漉漉的汨殷從水里面游出來,粗長的黑紅蛇尾在詭異月光下反射出凜凜寒意。
男人黑色的長發半濕半干地披散在赤果的胸膛上,絲絲縷縷地劃出水痕,晶瑩的水珠顆顆沒入他漂亮緊致的肌肉紋理,松軟的草地上隨著蛇尾擺動劃出了更深更長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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