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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釀酒你不相信我?(4000字)
第178章釀酒你不相信我?(4000字)
落滿積雪的灌木叢傳來聲響,汩殷和凌泓各捧著一大把芋頭來到了她面前。
“你確定這個東西可以吃?”汩殷不解道,“這東西讓我的皮膚有些發癢,你不要碰了。”
他握回她伸出來的手。
“正常,生芋頭的汁液里面有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可能會讓皮膚發癢。”安衿從他手里掙脫,又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發紅的手臂,心疼道,“這些汁液容易讓人過敏,回去之后洗干凈,然后在火上烤一烤就好了。”
烤一烤?
汩殷皺了皺眉,很顯然他對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烤這件事,感到十分抵觸。
剛回到城池,便遇上巡邏的獸人,他們急急忙忙地沖三人跑過來,“城主大人,您這是出去了嗎?現在還正在下著雪……”
“沒事,有凌泓和汩殷陪著我一起。不會遇到危險的。”
安衿招呼兩人走上前,將芋頭交給幾個獸人,笑著開口,“這些芋頭是在周圍的地里發現的,跟番薯一樣烤熟便可以吃,放在倉庫里當做儲存糧吧,等明年的時候可以也進行播種。”
“是。”獸人們領過芋頭便迅速離開了。
三人便空手回到木屋,出門前忘了關窗戶,導致冷風穿堂,屋里的溫度跟外面一樣寒冷。
汩殷伸手拿過一片獸皮大衣給安衿披在身上,又用雙臂將她整個人緊緊圈在了懷里,凌泓則迅速從儲藏側間里抱來了干柴,點燃了火窖。
隨著地板發熱發燙,屋里空氣的溫度也快速升騰。
汩殷將手臂放在地窖口稍微烤了烤,烤得紅紅的,像是熟了的番薯,而后又將滾燙的右手貼在了她冰涼的臉上。
“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的臉要著火了。”安衿一扭頭,便看見某條蛇使壞的表情,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去。
“你身體太涼了,我想給你暖暖。”汩殷抱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頸脖上蹭了蹭,眷戀地半瞇起了眸子。
凌泓朝兩人這邊看了一眼,暗淡下神情,默默道,“……我去做飯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安衿連忙舉手。
凌泓停步轉身,見她朝他跑過來,神色再次明媚,“好。”他想了想溫柔詢問道,“你想吃什么?我最近又自己研發了幾道菜式,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帶她往灶房走。
汩殷冷冷的注視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最終是化為了一條黑紅蟒蛇,默默的盤旋在角落里生悶氣。
又安穩的生活地兩天之后,大寒季終于是不負眾望地降臨了,這片大陸被白雪浸染,入目心室刺眼的亮白。
安衿一直窩在自己的大屋子里面,吃著早已儲存好的食物,烤著暖暖的地窖,窗戶表層已經結了厚厚的冰花,外面什么都看不清了。
“又到了最難熬的大寒季,整天在家里呆著什么都不做,時間過得太慢了……”她嘆了口氣。
“我們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汩殷忽然來了興致,游到她身邊,掐住她細膩纖美的腰肢,“我們可以交——”
“等!等等——”安衿連忙捂住他的嘴,后怕的看了眼凌泓的房間,生怕他說出那兩個字。
自從上次兩人相互吃醋之后,汩殷真是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整天想著跟她做一些不符合核心主義價值觀的事情,時不時就去刺激凌泓一下。
老實人也是有忍耐限度,搞不好小狗勾哪天就爆發。
安衿可不想讓自己面臨兩邊為難的處境。
“話說你今年似乎都沒有冬眠,你現在不困嗎?不需要冬眠了嗎?”
汩殷握住她的手,然后又放在自己的臉,親昵地蹭了蹭,“不需要了,自從我晉升成了王獸之后,對于冬眠已經有了抵抗。”
雖然還是季節性的想犯困,但是想到他一睡著,那頭狡詐的狼獸便總想趁著機會去勾搭他的衿兒,汩殷瞬間就精神抖擻了。
“這個寒季我可以一直陪著你,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你想做什么我就可以陪著你一起做。”他開心地尾巴都在打轉。
瞥見安衿卻似乎并不那么開心的神情,他眉眼一沉,撫摸上她的臉,陰測測地開口,“你難道不開心嗎?”
“沒有的事,我是在想如果你寒季不睡覺的話,身體不會出問題嗎?”那畢竟是刻在基因里的基因習性,哪有這么容易就剔除。
“我想讓你陪著我睡覺,我自己一個人睡不著,衿兒。”他低下頭,薄唇輕輕擦過她的耳邊,帶來酥酥麻麻的熱氣。
微微上揚嗓音故意帶著幾分引誘。
這誰受得了?
安衿臉頰染上幾分薄紅,她看了眼白地徹亮的窗外,纖細白嫩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口向后推了推,讓兩人拉開幾分距離,“……現在還沒到時候。”
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汩殷勾唇輕笑了聲,然后在她嫣紅的唇上落下輕吻,嗓音低沉冷惑,“那你今天晚上陪我。”
“只能陪我一個人,不準想別人。”
他醋味滿滿道,含著幾分冷森森的危險。
“好,但現在還沒到晚上,在屋子里呆著有點無聊,咱們去找點其他事情做吧。”
凌泓正在屋子里完成突破,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動靜,安衿便只能求助于汩殷,“倉庫里不是放著前段時間找來的大麥嗎?我想拿它來釀一些酒,冷冷的寒季喝上一口辣酒最能暖和人了。”
“酒?”
他唇齒間輕輕咬著這個陌生的字,聲線又低沉又勾人,透出幾分迷惑。
“走,跟我去倉庫里找大麥,做出來就知道了!你們雄性應該都會很喜歡!”
二人從倉庫里取出大麥,汩殷雖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還是一字一句地按照她的步驟進行制作。
把獸皮袋里面的大麥芽倒入水桶中,再倒入稍放涼的開水,進行泡糧步驟。
因為是初次制作,安衿打算先實驗一次,并沒有打算做太多,否則可能造成糧食浪費。
“現在應該是剛中午的時間,等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應該就泡完了。”安衿掰了掰手指頭,泡糧大約需要6個小時,獸世沒什么時間概念,只能根據本能來計算時間。
等窗外的光線漸漸變得昏暗,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她上前小心地掀開蓋子,招呼著汩殷幫她放掉泡糧水。
等瀝干后再用清水沖一遍泡軟的大麥芽。
“嘶嘶”汩殷有些頻繁的吐著蛇信子,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似有似無的酸味,皺了皺修長漂亮的眉。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但看安衿忙前忙碌,忙得無比開心,他也只能陪著她一起倒騰。
又是蒸,又是悶,然后又蒸,又是攤涼發酵……兩人忙前忙后忙了半個月,總算是將傳說中的大麥酒密封起來,放在窖子里保存。
“酒這種東西能儲存很長時間,通常只要密封好,儲存的時間越長,酒味就更加渾厚綿長……”安衿笑盈盈道,“不過我想這個冬天就喝上自己釀的一杯酒,等下個月咱們就把她從地窖里搬出來,看看味道如何,希望不會失敗。”
中途制作的時候應該密封好了吧,這種東西一旦沾上雜菌,說不定迎接的她是一堆青灰色的霉菌落。
安衿懷著忐忑不已的心,從床旁邊的木箱子翻出了一堆毛線和兩根針,然后坐在床上開始織了起來。
冷風從關不嚴實的窗戶縫里偷偷鉆了進來,輕飄飄的吹到她脖子上,立馬便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要給自己織一塊暖和和的圍巾。
十幾米長的黑紅蟒蛇漫游的爬到她的床上,床板立刻咯吱作響,安衿突然發現汩殷比之前又大了一圈,這張床快撐不住他了。
等哪天時間換一個更大的床吧。
“嘶嘶”蟒蛇游到她面前,血紅色的蛇瞳好奇地盯著她手中的動作,自動將自己長長的身體盤成一團,墊在了她的身后充當大靠枕。
安衿電話那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汩殷的身上織毛巾,肩膀一沉,發現多了個蛇頭靠在她的肩上,冰涼涼的蛇信子在她臉上碰了碰。
“你知不知道你很沉啊?”安衿把他腦袋推了下去,揉了揉泛酸的肩膀。
“嘶嘶”
蛇蛇很受傷地看著她,它升階變強了,身體自然會暴漲一大截。
明明更龐大修長的身軀能夠給予雌性更大的安全感,沒想到卻因為這件事情被嫌棄了。
紅蛇很受傷地垂下了頭顱,將腦袋靠在了她白嫩嫩的大腿上,故意起了報復捉弄的心思,將蛇尾最細長的那一段從她的腿間慢慢滑過。
“……”雙手顫了顫,她低頭一看,正對向小紅蛇揚起腦袋,那雙紅溜溜的眸子。
它一臉單純地盯著他,卻將尾巴更用力的在她腿上纏了纏,用身體在她身上到處磨蹭……又纏綿,又悱惻,又勾人。
安衿頓時連織圍巾的心思都沒有了,幾年相處下來,她瞬間明白它這種行為是什么意思。
汩殷上半身變換成人形,將她直接抱起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關上門。
手落在她的腰肢上,他低下頭來,長長冰涼的墨發垂落在安衿的臉上,惹得她不安地皺了皺眉,隨即唇瓣覆蓋在她的唇瓣上細細吮吸,想要更深一步時,卻又停了下來。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摸上他的臉,“沒事的。”
“我害怕……”當年那件事一直印刻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成為他心底里最深的恐怖。
他喜歡和她纏綿,但是不想要孩子。
但交配了很大可能會有孩子。
“我有辦法,沒事的,我有其他辦法。”那一次意外是他時間太長了,結束后她累的直接睡著了,所以吃晚了。
汩殷眼中重新煥發光彩,并不在克制自己的渴望,低頭吻了下去,將她牢牢的鎖在了臂彎里。
凌泓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動靜,就好像汩殷當年蛻皮一樣,甚至更安靜、時間更長。
安衿每天都會準時在他的房前放上飯菜,但是,每天晚上又會原封不動地收回。
這樣不吃不喝真的沒事嗎?
安衿隱隱有了擔心,但是又不敢開門去打擾,鏡鏡說過要是在此時打擾他,有可能會瞬間打亂凌泓的進度,甚至直接觸發晶石的副作用。
趁著一天雪下的小了點,差點埋住木門的厚厚雪層被汩殷清掃干凈,安衿收拾了一番后,穿上厚厚的絨衣要離開。
“你要去哪里?”汩殷問道。
“去赤離那邊一趟,好久沒去了,剛剛有獸人過來說他叫我,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早點回來,我在家里等著你。”
“好。”安衿點點頭,便離開了,還沒到屋前,便看見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在漫天白雪中恍若烈火般格外耀眼。
“離你第1次刻下精神力印記已經過去半年了,今天我來幫你進行二次加固。”赤離領她進了屋里,便拿出了一個木盒。
木盒里面放著三顆血晶。
這是當時他跟澤笙要的。
“現在精神力修煉到了哪種程度?平常沒有懈怠修煉吧?”赤離笑著問道。
安衿摸了摸鼻子,“前段時間精神力的進展似乎凝滯了,怎么上也上不去,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怎么修煉……”
“這很正常,因為當時血晶只有一枚,當時給你畫的精神力印記也只有一層。”
赤離示意她像上次一樣脫下衣服,“今天我再給你加固一層精神力,因為當時擔心你的身體太弱,短時間內再次加固精神力有可能會引起反噬,所以一直推遲到了今天。”
“……現在嗎?”
“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嗎?”赤離看出了她的質疑。
“沒什么,只是……”她話說了一半,又搖了搖頭,脫下了上身的衣服,“沒事,來吧。”
赤離目光梭尋過她細膩的肩背,然后不動聲色的像上次一樣涂畫印記,剛進行到一半,他神色一變。
“你身體是怎么回事?”
“什么?”
“我是說你身上的獸化。”
“怎么?”見雌性突然沉默,赤離神色一暗,扯了扯唇輕笑,“這件事情你的伴侶應該知道吧?為什么沒告訴我?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