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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他的父親+發瘋的雌性(4000字)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04日  作者:蓮子呢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異世大陸 | 蓮子呢 | 我在獸世種田暴富當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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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他的父親發瘋的雌性(4000字)

第169章他的父親發瘋的雌性(4000字)

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喚醒了蛇獸基因里的冬眠習性,但得到了全部血脈傳承的汩殷已經具有了一定的抗寒性。

一雙血紅陰冷的蛇瞳緊緊盯著裂谷下力渾然不知的流浪獸們,鮮紅的蛇信子無聲而危險地吐息。

“嘶嘶”

黑紅蟒身沿著崎嶇不平的山巖緩慢向前挪動,緊繃的蛇尾在地上擺動,身上沾滿的積雪被抖落下了些許。

這是他即將發動狩獵的前兆。

“別過去,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尋找獸神果,你要是襲擊這群流浪獸,有可能會引來更多流浪獸,恐怕會難以脫身!”

凌泓忙將他攔住,目光隨之落在谷底,深呼了口蒼涼的空氣,嗓音透出悲慟,“……衿兒還在家里等著我們,時間不能再拖了。”

“衿兒”“家里”兩個詞語觸碰到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汩殷這才停下來,將眸底的恨意稍微遮掩些許。

正當兩人隱蔽氣息想要離開時,卻措不及防聽到了谷底下流浪獸們的爭吵聲,腳步驀然止住。

“你們聽說了嗎?領主大人在早些年得到的那棵植物好像就是傳說中的獸神果植株!最近幾日它將要開花結果!”流浪獸A驚奇道。

“呵呵,你怕不是最后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吧?”其他的流浪獸在一邊起哄。

而其中卻有幾個獸人神色相當怪異,似乎知道某種不可告人辛密,欲言又止。

最魁梧高大的一個獸人,陰沉著一張黑臉,他握了握石頭般堅硬的拳頭,嗓音頗帶著著幾分咬牙切齒沉聲道,“那玩意兒是不是獸神果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惡魔之果,它的開花結果需要以數百個獸人的血液為養分!”

“什么?!”

眾人臉色大變,嗓音都尖銳了。

他走出人群,轉過身來,展開雙臂對他們大聲問道,“難道你們都沒覺得奇怪嗎?”

“首領大人最近幾日頻繁號召獸人前去他那里,說是要選拔什么儀式,卻幾乎沒有獸人活著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些獸人都被他殺了?!”流浪受A大驚道,滿臉難以置信,微微發抖的身軀染上懼怕。

“哼!那老家伙當首領這么多年,估計早就神志不清了,這些被他瞞著的齷齪事情早就瞞不住了!”

“可、可首領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流浪獸A依舊很是費解,那個從小到大,使在他心目中強大又冷血、萬獸榜樣的首領大人居然會做出這般可怕的事情?!

“所以說他已經是個老糊涂了!他想要用獸神果挽救那個已經瘋了的雌性,簡直是愚蠢!”

隊伍中最強大的唯一一頭高階獸人嗤之以鼻,陰蟄獰然的臉上掛上不屑,他握緊雙拳,野獸般兇狠的捶了捶自己健壯的胸口,“那個老家伙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太久了,這個首領之位早就已經應該讓給其他有能力的年輕人了!”

“熾,閉嘴吧,你看那邊!好像是——”

“什么東西?就算是丹納斯親自來了,我也不怕!”

那個囂張獸人無比自信地轉頭,他正是因為知道那個老家伙最近幾年很少離開自己的石堡,才敢在城外面的荒郊野嶺上大放厥詞。

但他驀然看見眼前逐漸閃現的黑紅蛇影時,眼眸瞪大,嘴唇顫抖,連囂張的嗓音都開始結巴了,“首領大人…您、您怎么……”

看清面前蛇獸的面容要更加年輕俊美時。

熾連忙擦了擦臉上大滴落下的冷汗,腳下的雪都被融化了好幾塊,臉上掛上了媚笑,“哦,原來是許久不見的赤啊,聽說你出去歷練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還好不是那個兇殘老家伙,不然他怕是要交代在這冰天雪地里,話說,剛剛赤應該沒聽見他說的那些胡話吧?

即便聽見了也沒什么,反正蛇獸向來親情淡薄,血緣間的父子關系相當無。

更何況面前的年輕蛇獸面無表情,并無指責之意。

“呼……”熾高高懸起的一顆心臟驟然放松,惹來旁邊獸人的分外不屑,剛剛不是挺能吹的嗎?

“赤?”汩殷面無表情的輕輕咀嚼這個字,染上難以察覺的怒氣與恨意,最終咬碎了咽在喉中。

被當成那個已經死去的家伙,令汩殷感到分外憤怒,但他卻并沒有急著戳破。

剛剛聽這群流浪獸說,獸神果就在這座荒誕之都的首領手里?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要過去瞧一瞧,不能放過治好衿兒的任何一個機會。

本來汩殷還想殺幾個流浪獸,脅迫他們帶他入城,如此一來倒省了很多麻煩。

“赤大人,您、你已經升為王獸了嗎?這么短時間不見了,沒想到你的進步如此神速!”熾等流浪獸看見他眉心中央的血紅紋記,皆是大吃了一驚,再齊齊低頭一看,果然蛇獸的手臂上已經沒有了普通獸紋的標志。

汩殷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瞇眸目視著遠方刺目的通白雪景,“帶我進城。”

雖然知道蛇獸天生冷漠寡言,但是看見赤今天的態度似乎尤為敷衍冷漠,流浪獸們在心里齊齊打了個冷顫,即便看見他身邊又來了頭陌生狼獸,也紛紛不敢多說話了。

流浪獸們帶著兩人去了荒誕之都。

城門口守衛的獸人看見汩殷,臉色頓時變得恭敬懼怕,剛要放門通行,卻看見他身邊的陌生狼獸。

——還是個有伴侶印記的。

荒誕之都匯聚了流浪獸、無根獸甚至還有少許隱藏身份的魔獸人,卻從來不接受凌泓這樣的“正常獸人”。

獸人守衛們遲疑了,“赤大人,這頭狼獸……”

汩殷也隨他們的視線看去,頓時明白了緣由。

他因為俱寒,便提前穿了件裹住胸口的衣物,而凌泓則因為天生附著茂密毛發、而且散熱量巨大,即便在冰天雪地里即便裸體而行也不懼風雪,所以只象征性地穿了條褲子蔽體。

汩殷皺了皺眉,似乎對于“解釋”這種過于繁瑣的行為感到萬分厭煩,想都不帶想便脫口而出道。

“回來的路上撿的,他被伴侶拋棄了,想要加入這座城池。”

被伴侶拋棄的凌泓,冷冷地看了面無表情的汩殷一眼,咬了咬牙,卻只能低頭緘默地跟在他身側,“……是。”

流浪獸們這才放他們進城。

他們對凌泓態度頓時180度大轉彎,還紛紛笑著安慰說,雌性都是一群自私有太大的家伙,被拋棄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早走早解脫。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凌泓真想狠狠反駁他們一番,他的伴侶不是這樣!

她溫柔努力又善良,每一點都讓他著迷又喜歡。

只是一想到她身上的傷,他的目光瞬間又暗淡了下去,一定要盡快找到獸神果。

荒誕之都的城池建設與其他城池大同小異,只不過規模要大上多少,而且來來往往都是各種不受雌性喜愛的流浪獸之類的,房屋的色調也趨近于黑灰二種,單調又寡涼。

整個城池給人一種被流放的陰冷黑暗之感。

“不知道這座城池的管轄者會是誰?”凌泓嘟囔了一聲。

“……我的父獸,丹納斯。”默了半響,汩殷才緩緩回答道,冷漠俊美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自從他成功吞噬了赤,大片的記憶空缺被盡數填滿了,他知道了許多關于這個種族的秘密。

以及——

那個隨意拋棄他的父獸。

凌泓面色閃過驚訝,卻也沒有多問。

在流浪獸將他們二人送到城池最中心的城主石堡之后,汩殷聞見空氣中彌漫出來的新鮮血腥味兒,皺了皺眉。

目不斜視對凌泓道,“你先找個地方呆著,我進去看看,有情況再叫你。”

“好。”

凌泓點點頭,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他攀倒了石堡旁邊隱蔽的樹叢中,隨時觀察可能會出現的緊急情況。

汩殷伸手推開了那座陳舊雄偉的石門,光線照亮陰暗死寂的城堡內部,居住的人也似乎從沉寂中復蘇。

“你回來了。”

低沉冷惑的嗓音隨著門聲響起,摻著幾分深不見底的笑意。

丹納斯撐著下巴,長腿交疊,姿態慵懶矜貴,他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勝利歸來的唯一后代,“要比我預想中的要快上不少,看來你已經成功吞噬掉了最后一條蛇獸,晉升成了王獸。”

汩殷冷冷看向高座上的蛇尾男人,幾乎與他一模一樣一樣的面容,黑發紅瞳,成熟卻不顯得蒼老。

成熟邪氣的模樣跟那些流浪獸口中的老家伙完全不同。

而他的身后居然還斂著一張黑紅色的雙翼。

“……”汩殷面色流淌過幾次驚訝,即便提前得到了傳承記憶,但第1次看見生有雙翼的蛇獸依舊難掩震驚。

這便是至純的騰蛇血統嗎?

自從他前不久吞噬掉赤之后,也隱隱約約間發現了自己身體內發生的變化,卻因為伴侶受傷的緣故,一直沒來得及去深究。

“既然提前回來了,正好與我一起見證傳說中的獸神之果的誕生吧,我親愛的兒子。”丹納斯笑容染上幾分瘋狂。

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的“兒子”已經換了一個“兒子”。

又或者換一種說辭,即便他知道回來的不是同一條蛇,但他也似乎并不在意。

“自然。”汩殷勾唇回道,眸色深沉,隨即便跟著游下來的蛇尾男人去了后園。

血腥味的濃郁程度達到頂峰。

遍布著各種被殘害的獸人尸體身體,蝎子,蜈蚣,蛇獸,蜘蛛,數不勝數。

而被尸體團團簇擁的正中間,則臥立著一頭兩、三米高的畸形花植,通體綠色,還沒完全合攏的花苞則呈現淡粉色。

花苞里面羅列著數千上萬顆細白的小尖牙,瘋狂地吞食著腳底下羅列的獸人尸體,一口便將半個獸人吞入腹中。

這種丑東西結出來的,真的是獸神果……嗎?

汩殷皺了皺眉,并沒有輕舉妄動,萬一摘回去吃了給衿兒吃了有毒就慘了。

沒想到那群流浪獸說的是真的。

——丹納斯真的在于活人為祭品,飼養魔鬼般的兇植。

“等它吃完了100個獸人便可以結出傳說中的獸神果,可如今已經是第98個了,還差最后兩個獸人……”丹納斯看向汩殷,眸里的笑意不見眼底。

“那我便等著它成功結出果。”

汩殷便打算在這座城堡再待上幾日,看看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獸神果。

某天傍晚,丹納斯有事離開,汩殷便趁著他不在前往后院,想要近距離觀看這頭奇特的花植。

卻在花園里不小心遇到了一個發瘋的雌性。

“啊啊——我恨你!放我走,放我離開!”雌性尖叫的沖汩殷跑過來,面目猙獰如同從仇恨中孕育的獵鬼。

她火紅色的長發亂糟糟地一團,像是被遺棄多年的草窩,她的臉色是那種常年被囚禁不見天日的蒼白。

即便她瘋瘋癲癲,狀態糟糕到了如此地步,但也依稀可見年輕時美艷妖嬈。

能夠在這座石堡出現的雌性,莫非是——

還不等汩殷猜出來雌性的身份,旁邊的獸仆臉色大變,慌慌忙忙的跑過來拽住發瘋的雌性。

像是對待牲畜一樣將她拖走,“赤大人,都怪我們沒有看好她,讓他跑了出來,她只是有點怕生……”

“嗚嗚…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在這里呆著了……”雌性掙扎著,但獸人的桎梏力大無比。

最終掙扎無過,她蒼白虛弱的身體如同死尸一樣被獸仆拖走,直到離開的最后一剎那,她都在流淚看著汩殷,干裂的嘴唇抽噎顫抖著。

似乎在祈求著什么?

而她那雙悲傷的瞳眸,卻全然不像一個瘋子。

雌性被帶走了不久,丹納斯便慌慌張張地回來之后,面色陰冷到極致,汩殷忍不住問,“那個被關起來的雌性是誰?”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丹納斯淡淡道。

“是嗎,可是她剛剛再喊了你的名字。”

“她沒有喊,是我故意這么說的,看你的表情,那個發瘋的雌性就是我的母親吧?”

——“你將她囚禁了?”

丹納斯冷冷看向他,謊言被戳破,他也懶得繼續狡辯,卻并不默認囚禁伴侶這個事實。

薄唇抿了抿,卻壓低了嗓音兇狠道,“你管這叫囚禁?呵呵,對,她從前也罵我在囚禁她,可我明明是想保護她!”

“為此甚至殺了她的其他伴侶,只為將她安全地保護在這座為她而建的石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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