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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憤怒+獸神果(4000字)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04日  作者:蓮子呢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異世大陸 | 蓮子呢 | 我在獸世種田暴富當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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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憤怒獸神果(4000字)

第165章憤怒獸神果(4000字)

洞口外傳來的咆哮聲吸引掉赤的注意力。

突然竄進來的銀狼奮力撕咬那條黑紅蛇尾,它渾身炸毛、狼瞳充滿血絲,渾身的肌肉也夸張鼓起。

極致的憤怒之下,他狠狠在蟒蛇的尾巴上扯下一大塊血淋淋的肉塊,銀白毛發上血污一片。

“嘶嘶”

蟒蛇吃痛而被迫放開嘴里的雌性,胡亂地丟棄在了亂草堆上,尖銳恐怖的獠牙沾滿鮮血。

它扭過頭去,用卷曲的蛇尾憤憤沖洞口抽過去,然而那銀狼卻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用四肢和尖銳的利齒狠狠粘在了它的尾巴上,死活掙脫不掉。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鷹唳,流光般耀眼的金鷹沖進陰暗寬闊的洞穴,天生為捕食蛇獸而生的利爪在黑紅蟒蛇的身上撓得皮開肉綻。

赤萬萬想不到,大半夜他剛要享受交配,雖然后面演變為了進食……在如此美妙的時刻居然會遭遇到其他獸人的偷襲。

被打擾的好事讓他感到十分憤怒。

粗長滾圓的黑紅蛇尾在山洞里仿佛攜帶巨力的火鞭狠狠地甩來甩去,原本便不太結實的山洞,很快便滾落大片巖石,重重地在地上砸出深坑。

凌泓注意力一直在昏迷的安衿身上,她渾身沾滿的鮮血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一塊碩大的巖石沖她直直砸落。

“吼!”他來不及多想,直接撲過去。

早有預謀的蛇尾裹挾著開山鑿壁的巨力沖他直接抽了過來,連帶著銀狼和墜落的巖石一塊兒抽飛到了洞外。

蛇尾尾尖如同響尾蛇一般重重地拍打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嘶嘶聲,黑紅蛇頭高傲而危險地弓起了4、5米,鮮紅的蛇信子上還殘留了血液。

八階獸人的實力堪稱恐怖,即便是身為天敵的淞翊和凌泓聯手,也很快落得了下風。

“我們打不過這條蛇獸,先把她救過來。”

凌泓喉嚨傳來腥甜,他伸手擦掉唇邊的鮮血,手指都在發顫,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破碎了。

但是赤哪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被兩只7階獸人重創已經是莫大的恥辱,正當他憤怒地想要將這兩個礙事的家伙也一起吃了泄憤,另一股霸道強勢的力量與他直直相撞!

近乎于一模一樣的外表與氣息纏斗在一起。

“你在找死!”汩殷神色猙然地掐住赤的脖子,身體驟然前傾,陰沉的目光觸及到兩人身后昏倒的雌性,以及她滿身的鮮血。

血紅狠厲的蛇瞳驟然縮成針狀,幾乎憤怒地看不見瞳孔,倒映著她倒在血泊中支離破碎的模樣。

心臟猶如被千刀萬剮,一刀又一刀,疼得他臉色都泛起扭曲猙獰。

“把她帶走!”

汩殷將與他一模一樣的蛇身男人狠狠砸在墻壁上,緊緊掐住他的脖子,手臂肌肉鼓起,大片巖石滾落。

見自己好不容易狩獵的雌性被那頭銀狼帶走,赤也很是憤怒,不過左右已經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算了,不重要了。

“哈哈,你就是被父親拋棄的那條蛇獸,真是可憐啊,連自己的雌性都保護不了!”赤眼神瘋狂的笑。

砰的一聲巨響,他被狠狠砸進了巖石里,尖銳的指甲直接扎破他的喉嚨,割碎他的血管。

“除了我,沒人能夠傷害她!”汩殷全身的憤怒劇烈地猶如爆發的巖漿,臉和蛇頭隱約在輪番變幻,恨不得這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從脆弱的脖頸上直接拔掉。

“裝得這么愛她干嘛,我們生為同一血脈,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赤舔掉唇瓣的鮮血,狀似回味無窮,“她的血和肉都很美味,如果能夠吃掉她,那一定會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我也很愛她,恨不得能將她一口吞掉,與他融為一體,這才是我們蛇獸的本能!”

“那也輪不到你,該死的東西!”

汩殷憤怒道,他直接伸出利爪,貫穿了赤的胸口。

“噗——咳咳,你、你比我想象的要強啊……”

赤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卻抬眼輕笑,“真是不公平,我可是父親用了十幾條兄弟的性命,還有無數的晶石才供到了八階,而你一條被拋棄在野外的野蛇,居然也能生到與我同等階段,真是始料未及。”

笑著笑著,他神色再次瘋狂。

“我才是父親心目中的的未來繼承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話音未落,他笑容驟然詭異,手臂上的8條獸紋居然驟然暴漲成為九條?!

“知道為什么我會再一次進階嗎?”

赤神色一冷,驟然掙脫了汩殷的桎梏,瞬間暴漲一倍的蛇尾瞬間便將他狠狠甩在了石壁上,震落大片巖石。

赤陰沉著眸子,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窟窿,因為疼痛臉色更加猙獰可怖了。

他陰側側地來到汩殷的面前,將他一把抓了起來,將方才的折磨數倍奉還,“如果不是剛好吃到了你的孩子,我可能真的要被你殺死了。”

瞥見對方臉色的震驚與疑惑,赤笑得更開心了,眼神也更加陰冷嘲弄,“真是可憐啊,你連我們種族的基本傳承記憶都沒有繼承,反正你馬上就要被我吃掉了,我不妨告訴你。”

“你的后代們共同繼承你的血統,而我剛剛吃掉了你不少的孩子,這才得以成功晉級,只要再吃掉你,我便可以成功晉級成為王蛇了!”

赤湊到他耳邊,鮮紅的蛇信子舔過他的臉,意圖品味接下來的同胞食物,“看你這個樣子,好像并不知道啊,你的那個漂亮迷人的雌性可是懷上了你的種,應該有半個多月大了吧。”

“真是太可惜了,不然我也不會想吃了她,說不定她就懷上了我的蛇蛋了。”

汩殷由方才的迷茫與憤怒轉而變成心痛與震怒,喉嚨里泛出血腥,一口又一口地難以下咽。

他只覺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一下一下地用力割著,刨出大片血淋淋的血和肉,疼得他身體都在顫抖。

衿兒懷孕了,懷上了他一直都想要的孩子。

他的第一窩后代…還沒一個月就流了……

他要殺了面前這條蛇獸!

腦中的最后一絲理智在赤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已經徹底崩裂了。

汩殷神色驟然陰狠,猶如發瘋的野獸瞬間轉換為全獸狀態,張開了獠牙狠狠咬上了敵人的身體,狩獵般卷起還沒反應過來的那具身體用力擠壓。

全身的骨骼仿佛瞬間被穿透撕裂,赤臉色大變,想要掙脫這條將他狠狠卷在一起擠壓的蟒蛇。

忍不住尖銳怒吼,“我們是同一族的血脈!你是殺不了我的,你的蛇毒也對我根本沒有效果!”

然而越吼他的聲音越小,赤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聲音帶著顫抖,他無法忽略身體內正在急速流走的力量。

這份傳說中的力量……

“啊啊——憑什么?!我拼了命才從十幾條蛇獸里面殺了出來,成為父親唯一的繼承者,還為什么這份血液沒有繼承在我身上?!”

赤像個瘋子一樣大叫,黑發胡亂的在空中飛舞,那濃郁到幾乎凝結成漆黑毒汁的嫉妒讓他恨不得殺死面前的汩殷。

“而你!你只不過是一條被拋棄的野蛇而已,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股力量會在你那里?!”

怪不得父親一直不接受他,還派他出來尋找同胞兄弟,原來那一刻,他在父親的眼里已經變成了喂養他另一條后代的食物……

不會的!父親說過,他才是他的繼承者。

“你要是敢殺死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父親會替我報仇的!”

“嘶嘶”汩殷已經聽不到赤的尖叫嘶吼了,他全心全意地在吞噬他身體的每一寸血肉和骨骼,憤怒已經使他完全喪失理智,徹底化身為一頭仿佛在饑餓中一直進食的野獸。

隨著蟒蛇挪動粗長的身軀,另一個身影也在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灘污血。

汩殷感到自己身體發生了某些奇特的變化。

大片的種族傳承記憶如潮水般瘋狂竄入到他空白的腦海里,但他根本來不及接收,便急切地離開了洞穴。

“衿兒……”

他終于找到了昏迷流血的她。

“怎么會變成這樣……”赤離聲音哽咽,手指強忍著顫抖著用草藥為她暫時止住了大出血,眼睛也微微泛出血色。

他看出來她在最后一刻,有意識用精神力抵抗蛇獸進攻。

但是8階蛇獸的攻擊力強悍到恐怖,不過一口下去,便直接損傷了她大半的腰腹以及器官。

獸人們皆是憤怒地流下了淚,他們后來趕到時,便看見了這令人悲痛的一幕。

這種程度的創傷,別說是發生在雌性身上,就算是身體強健的雄性獸人都免不了一死。

汩殷接過渾身幾近冰涼的安衿,將她輕輕摟在懷里,低下身,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

好冰…不如記憶中溫暖柔軟,只有尸體才會有這種溫度吧?

他抱著渾身是血的伴侶,眼角流出淚,哽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他這輩子第1次流淚,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地痛徹心扉。

滾燙的眼淚不受控地濺落在她臉上,安衿渾渾噩噩的腦海清醒了些許,她半睜開眼,氣若游絲,“汩殷……”

視野中的男人墨發紅瞳,漂亮的不像話,蛻完皮后更好看了,眉心處還多了個惑人的血紅印記。

她蒼白的笑了笑,伸出手,忍不住想摸摸他、親親他。

然而汩殷還來不及將臉湊到她手前,她卻又昏倒在了他懷中。

“……”心臟猶如千刀萬剮般疼痛難忍,猶如碎裂的陶片般扎得他滿目瘡痍。

汩殷只覺呼吸都在發疼,眼睛發紅到恐怖。

“她現在還在流血。”

赤離搖了搖頭,強忍住心頭的慌張,力求字字清晰,“我剛剛用隨身攜帶的那些草藥止住了一點血,但她受的傷太嚴重了,這點草藥根本沒法止住,她會流越來越多的血直到死去。”

他將安衿從汩殷的手中抱回來,然后抬眸看向淞翊,嗓音是從未有過的尖銳急迫,“帶著大批人馬趕回部落最快也要兩天,你的速度最快,帶我們兩個先飛回部落半天時間便夠了,我到那里才能為她進一步治療!”

“好。”

淞翊頓時化成獸型,載上兩人后,便展翅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汩殷悵然若失,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打擊般站在地面,仿佛巖石般靜默不動,身側緊握成拳的指縫中有鮮血流下。

凌泓的情況不比汩殷好了多少,身上大片傷口,他卻恍然感覺不到疼痛。

握了握拳,最終是沙啞著聲音,對身后不知所措眾獸人命令道,“帶好貨物,返回部落。”

兩天一夜,越過了數座高山與平原,等汩殷和凌泓終于帶著幾百號獸人返回。

這次的部落并沒像往常一樣舉行盛大的篝火晚宴。

整個部落籠罩在陰霾之下,所有人皆是悲傷無比的面容,時不時有獸人趴在窗戶上往木屋里眺望。

因為治療室里不準外人進入,汐只能焦急地在附近的河里游來游去,神色哀傷,湛藍耳鰭軟軟地耷拉下去。

“阿衿……”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剛捕獵回來,就聞見空氣中彌漫的濃郁血腥味兒,隨即便看見她滿身是血地被獸人帶回來。

他好擔心她。

來到治療室,木床上的安衿已經大半個身體被紗布包扎,汩殷迅速走過去,輕輕握起她綁滿繃帶的手。

木屋的地面上扔滿了各種泛黃的獸皮紙,上面記錄著一些簡單的符號文字,赤離雙手緊握成拳放在桌上,魔怔般念念叨叨,“不行,根本不行,她受的傷太嚴重了,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我只能給她止血包扎,喂藥,盡量延長她的生存時間,但是……”

僅憑這些,根本無法將她治愈。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汩殷頭也沒,伸手輕輕磨挲她冰涼的臉頰,輕聲間道。

“除非有獸神果。”

赤離頓了頓,才繼續道,“傳說中的獸神果,可以洗滌血脈、重塑身體,不然她即便有幸存活下來,往后幾十年也就等同于半殘。”

但獸神果的蹤跡從來都沒有過明確記錄,稀少到近乎絕跡,即便連澤笙那里都沒有。

一直沉默的凌泓突然發聲,“我當年捕獵時和不少其他部落的獸人打過交道,聽到了不少傳聞。”

兩人齊齊抬頭看向他,凌泓目光落在安衿身上,強忍住心中的哀傷低沉道,“最近幾年,唯一一次聽說獸神果現身的地方,是在西部的河谷地帶。”

“但那里也是荒誕之都所統治的地區,那座特殊的城池聚集了這片大陸上最殘暴麻木的流浪獸,相傳沒有獸人能活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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