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結婚了,還有七個孩子,這讓大多數男人死了心的同時還不甘心,甚至覺得,她這些話是故意說出來,不讓人糾纏她。
眾人越想越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師墨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和三十三一點不沾邊。
自我介紹結束后,老師讓大家根據這幾天的相處,和第一印象,進行投票選舉班干部。可以自薦,也可以推薦。
祝品樂很榮幸,以絕對的優勢,當選班長。
這孩子很有責任心,選上了,便決定好好做,不辜負同學們的期望。
讓師墨意外的是,竟然有人選她當學習委員。
師墨臉色僵了僵,從小到大雖然成績都不錯,但卻一直和班干部無緣。
沒想到無心插柳的大學,還有這待遇。
不過,她是不愿意的。
“抱歉了大家,家里孩子多,我抽不出多余的時間執行班干部的職責,可能沒辦法勝任,還請大家重新選舉。”
眾人將信將疑,覺得她拿子虛烏有的孩子做擋箭牌,有人覺得可能真的有孩子。
總之,最終是如師墨的愿,班干部別人當了去。
一節課結束,老師離開,其他人就開始圍在一起討論。
大多數的話題中心,都是師墨和她的孩子們。
師墨微微擰眉,覺得八卦是不分人群的,什么樣種類的人,都會。
祝品樂湊過來,“師姨,下節課是專業課,會在大教室里上,我們先過去吧。”
“好,走吧。”
專業課是四個經濟專業班共同的課,在一間大教室里進行。
教室在另一棟教學樓,還有段距離。
祝品樂全程都陪同照顧師墨,絕對的體貼周到了。
這次選了個中間位置,師墨坐在人群里,不看她那張臉,倒是不怎么顯眼。
“祝品樂,她是誰。”一道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聲音傳來,祝品樂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頭也未回,冷聲道。
“關你什么事。”
“你……”
“好了歡歡,我們先去找位置,待會沒了得站著聽。”葛萍沖祝品樂歉意的笑笑,拽著趙歡離開。
趙歡憤憤不平,瞪著師墨,不甘不愿的被葛萍拉著去了后面。
師墨抬頭,對上趙歡的視線。
趙歡憤怒的眸子一僵,竟被師墨平靜無波的視線看得心口一滯,下意識收回視線。
師墨暗自冷笑,轉而去看旁邊的葛萍。
葛萍原本小意溫柔的神情,也莫名僵了僵,總覺得在師墨這樣平靜的注視下,自己什么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師墨倒是沒將這兩人放在心里,收回視線時,余光瞟到一個熟人,邵元。
邵元早就看到了師墨,她進教室的瞬間就看到了。
只是面對師墨,邵元打從心里覺得自卑和心虛,所以一直隱在人群里,不想讓師墨瞧見。
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頭,還正好看到他。
邵元還在想要不要打招呼,要說些什么。
師墨就平靜的收回了視線,好似根本就不認識他。
邵元慌亂緊張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是啊,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師墨那樣的存在,怎么可能把他看在眼里。
邵元自嘲的想著,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會知道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是王招娣的丈夫。
想起王招娣,邵元眸子暗了暗。
大課的老師沒有太多課外的話,點了一遍名,將所有人的臉簡單的看一看,有個大概印象,便開始上課。
大家都知道大學是自我成才的基石,是走向跟好人生的起點,來之不易,都很珍惜,所以上課的時候,都特別認真。心里的那點小八卦,隨之排在了后面。
對師墨來說,再次回到教室上課,時隔了萬年,這感覺還挺奇妙。
師墨不懂經濟管理,聽著老師的話,感覺也有些不太贊同,便自己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倒不是等著和老師探討,就是想著以后或許能用實踐驗證一番。既然學了,還是要學出個樣子來的。
祝品樂看了好奇,一下課就湊過去看,“師姨,你這個是什么?”
“隨便寫的,要看拿過去看吧,下面一節課在哪?上午還有幾節課?”
“謝謝師姨,”祝品樂歡喜的收起師墨的本子,“下節課是小課,在我們上班課的隔壁,今天上午的課是滿的,下午只有一節課,上完就能自行安排。”
師墨拿到課表還沒看過,因此不知道課程安排。
得知下午沒課,心下歡喜,剛好可以去接三小放學,幾天沒見,小家伙怕是又得給她甩臉子。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師姨有事嗎?”
“沒什么事,你要是沒安排的話,帶你到家認認門,以后有事可以自己過去。晚上和其他弟弟妹妹們一起吃飯,你們也許久沒見了吧?叫上德樂。”
“好啊,下午放學我就去找德樂,我記得他下午也只有兩節課。”
“嗯,到時候讓他和澤源他們一道去家里就行。”
“知道了。”
兩人說著話,往另一間教室去。
走在后面的趙歡幾乎將師墨的背影盯出一個洞來,葛萍雖然勸著趙歡,但心里也在猜測兩人到底什么關系,暗地里,對師墨也充滿了敵意。
葛萍和趙歡都是祝品樂的同學,在學校,祝品樂成績好,長得好,待人溫和,班上許多情竇初開的姑娘,都對他芳心暗許。
葛萍和趙歡在就在其中。
不過葛萍的心思藏得好,沒讓人知道。
趙歡恰恰相反,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甚至高調的宣誓主權。
趙歡家有背景,在學校一向霸道,沒人敢惹她,沒人敢得罪她。
她放出話來,說祝品樂是她的人,其他人就不準惦記。饒是眾人憤怒,卻也不敢說什么。
趙歡性子跋扈,但腦子簡單,總被心眼多如篩子,又善裝腔作勢的葛萍當槍使。
葛萍家境一般,家里都靠趙家過活,葛萍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趙歡的跟班。
因為趙歡,她喜歡祝品樂都不敢說,心里對趙歡有恨,卻又要巴結,為此心理有些微扭曲。
時常唆使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趙歡,趕走那些對祝品樂有想法的人,營造出張揚,囂張的品性。
還在祝品樂面前留下惡毒狠辣的印象,使得祝品樂厭惡她。
而葛萍便扮好人,扮善良賢惠,給祝品樂留下好印象,獲得好感。
葛萍想得很好,奈何祝品樂不是蠢蛋,也不是瞎子,經歷過苦難的孩子,看什么都比普通孩子明白。
趙歡跋扈,仗勢欺人,葛萍心思深沉,做作,這兩人他誰都不待見。
更何況,他只想好好學習,學到本事,擁有能力,讓奶奶和媽媽過上好日子,有能力護住他們,不受欺負。
什么兒女情長對他來說,都是累贅。
即便要找,他也要找一個如同師墨嚴謹那般相知相守的人,而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滿腦子屎尿的女人回家攪風攪雨。
他可不想和睦溫馨的家庭,因為一個女人被破壞殆盡。
上課時間過得很快,中午,師墨和閔巧康康嚴香嚴苗幾個約好一起吃飯,帶上了祝品樂,吃完各自回宿舍休息。
師墨一回到宿舍,就對上七雙好奇打量的視線。
楊春香忍了一上午的好奇,終于有機會詢問,“師姐姐,你和祝同學什么關系啊?”
自從昨晚知道師墨三十多,楊春香就默默的改了稱呼。也不管師墨對她是否親近,她就自來熟的稱姐姐了。
師墨也不介意別人叫她什么,聞言道,“是認識的一個晚輩,那孩子懂事聽話,學習也好,只是沒想到會和我一個班,還挺意外。”
好奇的不僅僅是楊春香,其他幾人同樣好奇。畢竟這幾天,祝品樂表現得很好,班上的人,都對他另眼相待,為此,對他的事也多了一份好奇。
昨晚才聽師墨說三十多了,有七個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見她和大好青年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這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甚至周小玫還陰暗的覺得,師墨不守婦道,這么大年紀,有七個孩子,跑來讀書不好好讀,和單身男人勾勾搭搭的,不要臉。
當然,這些想法,她只是自己偷偷的想,沒有說出來。
有這些想法,大概也有嫉妒的因素在里面。
只是想法各異的眾人,這會聽了師墨充滿長輩味道的話語,莫名有些臉疼,感覺自己心思過于陰暗齷蹉。
并且也好似明白了兩人之間他們看不懂的奇怪氛圍,原來不是討好,而是敬重。難怪不管用什么關系套用兩人的相處模式,都覺得違和。
不過,看師墨頂著一張小姑娘臉,喊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孩子,就覺得滿滿的不和諧。
當然,也有覺得師墨故意這么說,是為了隱藏兩人真實關系,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考上大學的年輕小伙。師墨又長成這樣,肯定不會甘于現狀。
對于別人的想法,師墨沒有深入了解意思,也沒跟她們多聊,拿了書就離開,她家孩子爹已經等成望妻石了。
師墨覺得應該給她家孩子爹找點事做,免得一天到晚粘著她。
“阿謹,訓練任務完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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