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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氣男人陰測測的,老爺子說不說他都不怕,不過是多個麻煩而已,他就不怕麻煩。
病房里劍拔弩張,門口病床婦人恨不得縮進墻里。
老爺子推開老太太,坐起身,指著嚴謹,“小伙子,你可當點心。”
嚴謹挑眉,果然有事,平靜的看著老爺子,等著他繼續。
老爺子指著痞氣男人,因憤怒,手指都在抖,“這個畜生,趁你不在,對躺著的小姑娘動手動腳,要不是門口的同志幫忙,小姑娘說不定就遭毒手了,你瞧瞧,這畜生把那同志打得,差點沒命。也是老頭子沒用,床都下不了,要不然老子親手弄死這個畜生。”
老爺子說話沒控制情緒、嗓門,越說越生氣,又撫著胸口喘不上氣。
老太太已經沒脾氣了,算了,老頭子犟了一輩子,改不了了。
孕婦和痞氣男人都覺得老不死的多管閑事,這個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泥腿子能把他們怎么樣?
嚴謹冰冷的眸子看向痞氣男人,看到他臉上的不屑一顧后,眸子更冷了,緩緩起身,渾身氣勢,無法阻擋。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兩口子,被嚴謹的氣勢震得愣在原地。
痞氣男人嗓子發干,吞吞口水,“你,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小,小爺是誰?”
嚴謹面無表情,一步步靠近。
“我,我爸……”
嚴謹突然伸手,狠狠的掐著男人的脖子,一只手,輕松將他提了起來。
病房里的人,全都嚇得不輕,他們沒想到,一個鄉下漢子能有這么懾人的氣勢和滿身殺氣,他們不懷疑,這男人是真敢殺人的。
“小,小伙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老爺子后悔說出來了,要是這小伙子一時沖動殺了人,他就是慫恿的人啊,小伙子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是啊是啊,你媳婦還得你照顧啊,可不能有事。”老太太顫巍巍的想過去把嚴謹拉開,可腿軟,邁不動。
孕婦后知后覺,尖聲叫著,張牙舞爪的撲過去撓嚴謹,“放開我男人,趕緊放開我男人,要不然老娘弄死你。”這兩人真是一家子,說大話都一樣。
嚴謹冷眼看過去,冷道,“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你最好別找死。”
孕婦頂著大肚子往嚴謹身上懟,“你動老娘試試,你動,你動,再不放開我男人,老娘送你去去蹲號子,和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一起,知道我公公是誰嗎?我公公可是聯防隊的大隊長,窮癟三,泥腿子,我男人要是掉了一根頭發,你賠得起嗎?趕緊松開。”
女人很囂張,仗著自己大肚子,有恃無恐,男人似乎也因此安心了不少,連窒息感都能不屑一顧,看嚴謹的眼神又充滿了挑釁和鄙夷。如果能說話,口氣說不定比女人還沖。
老太太心下擔憂,他們老兩口也算是得罪這男人了,以后怕是不好過,可千萬別連累孩子們啊。
老爺子不后悔,就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張家人要是敢動他孩子,他就去公……安局撞墻請命,他要看看,這世道有沒有個公道在。
門口床的婦人更怕了,要是能抗得動漢子,她想直接扛著跑路,惹不起,惹不起。
嚴謹覺得這女人真是聒噪極了,另一只手一把掐住她脖子,尖利的叫罵戛然而止,嚴謹一手一個,加重了力道,提溜到半空,兩口子圓滿了。
窒息感讓女人和男人同時嚇尿了,囂張如過眼云煙,眼淚鼻涕嘩嘩的流,拼命去摳嚴謹的手。
嚴謹的手跟鋼鐵似得,紋絲不動,越收越緊,看著兩人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揚著高傲頭顱進來的中年夫妻見到病房里的情景,嚇得眼珠子差點凸出來,晃著手,驚聲尖叫。
中年女人嗷的一嗓子撲上去,面目猙獰可怖,厲聲咒罵,“該死的小畜生,快放了我兒子,要是我兒子孫子傷了一根頭發,老娘扒了你的皮。沒臉沒皮的畜生,知不知道我男人是誰啊,找死也不挑墳頭,我兒子孫子也是你這種癟三能動的?”
“滾……”嚴謹真是煩透這一家子了,一腳將剛剛跑過來的中年男人踹了出去,砸在門板上,摔了個四腳朝天,半天沒能緩過勁來。
嘴都沒來得及張開的張奇峰……憑什么踹他?
中年女人被嚴謹這一腳嚇得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咒罵,“啊……該死的畜生還敢傷我男人,老娘弄死你。”猙獰兇殘忖得中年女人如同惡鬼一樣滲人,尖利的指尖撓在嚴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嚴謹視而不見,黑眸越來越冷,中年女人鬧得越兇,他手里的勁越大,提著的兩人越難受,臉已經開始變得青紫,雙眼凸出,青筋暴起,雙腿死命踢打,卻怎么都掙脫不開。
老爺子真怕出人命,趕緊叫老太太去叫人。
這里的動靜,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小小的病房被擠得水泄不通,趕來的醫生護士都擠不進來。
好不容易擠進來,狼狽的像是被人搶了一樣,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尤其是臉,臭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似得,對著擠在病房里的人怒喊,“干什么干什么,有完沒完,鬧什么鬧,把這里當自己家了?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都散了散了。”
醫生護士喊得聲嘶力竭,沒人搭理他們,仍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醫生護士沒辦法,只能先處理事情。
結果轉頭就看到兩張快死了的猙獰面孔,嚇得一哆嗦。
幾人顫抖著手去拉嚴謹,“這位同志,趕緊放手,有話好好說,趕緊放手,放手,殺人可是要坐牢的。”還得把他們醫院的名聲弄臭,這可不行。
嚴謹冷冷一撇,心底的怒火怎么都澆不滅,中年女人還在旁邊不依不饒,他真的想直接捏死這兩人。
“嗯……”微不可聞的悶哼,清楚的傳到了嚴謹耳里,雙手徒然一松,滿臉小心翼翼,蹲到了床邊,看師墨艱難的睜開眼睛。
嚴謹暗暗松口氣,他也怕,怕之前的清醒就是一場夢,“醒了,餓不餓?”
師墨眨眨眼,餓。
“我買了粥,要不要先方便再吃?”
這個可以有,師墨感激嚴謹想得周到,繼續墊尿布,她得羞憤欲死。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就怕嚴謹看不懂。
嚴謹暗笑,抱著師墨去公廁。路過時,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臉上還有沒散開的激動和害怕。
嚴謹剛剛的樣子,真如同一個煞神,渾身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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