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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安番外(02)好兄弟,一起住


更新時間:2022年04月29日  作者:秋煙冉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秋煙冉冉 | 錦繡醫女:帶著王府全家去種田 


“我還有急事,我……得先走了。”墨衫少年掙脫李興安的手,往外跑。

李興安正無聊著呢,好不容易找到個事情做,怎能放人走?

他又將少年拽了回來,“事情再急也得吃飯是吧?吃了再走,我反正也閑著,一會兒我送你出城去。”

少年還要跑,想甩開李興安跑走。

這時,有幾個人吃好了酒飯,從酒樓二樓往下走來。

看到李興安,這幾人馬上往前緊走了兩步,恭敬著問安。

“三殿下!”

李興安冷笑,“事情辦好了?人找著了?還有閑心在此吃酒?”

這是幾個衙差打扮的男子。

其中一個紅衣男子惶惶說道,“卑職們正在尋找!”

“南越使臣們又在催問本殿下了,本殿下要是被太子妃罵了,就拿你們試問!”李興安沉聲道。

“是是是,卑職們一定會找到平昌公主!”

“滾吧!”

“是!”

這幾人嚇得飛快跑走了。

李興安冷哼,“掃興,吃個飯也不安生。”

他回頭來看墨衫少年,發現他慘白著臉,正站著發呆。

“咦?兄弟?你怎么啦?”李興安望著墨衫少年的臉,疑惑問道。

墨衫少年暗暗吐了口氣,露了個笑臉道,“啊,沒事,走走走,吃飯去,對了,我手上沒銀錢,飯錢你出啊。”

“原來你不肯去吃飯,是擔心我讓你出飯錢?哈哈哈哈,你放心好了,我請你吃飯,哪能讓你出飯錢?”李興安爽朗笑道,大方地擺了擺手。

墨衫少年催著李興安,“那快走吧,咱們吃飯去。”

李興安不計較墨衫少年變來變去的情緒,拉著他往樓上的雅座走。

最近,李興安閑著無事時,常來這里獨自一人飲酒看街景。

酒樓的小二已經認得他了,馬上跟上前,“三殿下,您常去的雅間空著呢。”

李興安道,“老樣子,酒一壺,哦不,今天有兩人,兩壺酒,另外,將我吃過的菜上八樣端來。”

小二笑著應道,“好嘞,馬上給你送去。”

李興安帶著墨衫少年,走進一間臨窗的屋子。

屋子的布置,十分雅致。

里面擺著一桌四椅,有盆栽花木,還有一架多寶格,格架上放置著琴,笛子,書冊等物。

推開窗子,能看到熱鬧的街市。

酒樓的對面,是一家曲藝館,因為隔得近,能不花錢聽到悠揚的曲聲或女子的歌聲。

李興安指著對面的曲藝館,“快來看看外面,熱鬧吧?吃了酒飯,一會兒我帶你去聽曲子去。”

墨衫少年訕訕道,“好說好說。”

在等著小二上菜的空當,李興安問著這少年的名姓。

少年告訴李興安,他叫駱生,是鎮安府一處小縣城的人,被堂姐騙來京城成親。

如今逃婚在外,鎮安府的家是暫時不能回去了,他打算置換些銀錢,去京城郊外討生活,不打算回家了。

李興安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頭,“你孤身一人,城郊的生活也不好討,你就在京城里住著吧,這里人多,總有一行能混上飯吃。”

駱生嘆著氣,“萬一被我堂姐抓到了呢?”

李興安道,“你堂姐是誰?我找她說理去。”

駱生忙擺手,“啊不不不,你找到她,她表面上怕你,事后告狀到我父親那里,我就徹底不能回家了。”

李興安皺眉,“那怎么辦?”

駱生嘆了一聲,“先別理她,只要我堂姐找不到我,婚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等我賺些錢回家,那時候我父親的氣消了,就不會怪罪我了。”

李興安想了想,“這樣也成,不過,說實話,城外的生活真的不好討啊,你就在城里呆著唄,只要不亂跑,你堂姐就找不到你。”

“可是……”

“這樣吧,你住到我的府上如何?保管你堂姐找不到你,我給你找份差事,我罩著你,不會讓你堂姐找到你的。”李興安覺得,自己想了個好主意,樂呵呵拍著駱生的肩頭。

駱生差點沒哭出來,他不要去李興安的府上。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那就這么決定了啊。”李興安哈哈一笑,“我跟你說,我家大著呢,只有我一人住,你去了我家,咱倆還能做伴。”李興安又笑著道。

駱生心里長長嘆氣,要不,暫時先這么著?

哪天借機會,找這位相助逃出京城去?

與其成天提心吊膽地東躲西藏,不如就住這位家里?按堂姐身份,應該不會去這位家里。

街上的衙差們,也不敢搜到他家里了,他跟在這位身邊,那幾個衙差問都沒問他。

這位家里大,到時候,也好藏身。

駱生左想想,右想想,同意了,“那就不好意思,打攪了。”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哈哈哈。”李興安笑道。

小二將菜端上來了。

駱生像是餓極了,看著這些菜點,眼神放亮。

李興安每天吃飯都是一個人,難得有人陪吃,他心情大好,給駱生夾菜,“來來來,這個好吃,這個也不錯。”

駱生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兩一邊吃飯,一邊胡侃海侃。

駱生也是個能說的,他說著天下奇聞,李興安聽得津津有味。

“駱兄弟,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你去的地方很多嗎?”李興安驚訝問。

駱生嘿嘿一笑,露出一對酒窩和漂亮的小白牙,晃得李興安一陣恍惚。

奇怪,男的咋笑得跟娘們似的?

但想著這位是個說故事的能手,李興安忍著嫌棄。

“我看的書多啊,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讀萬卷書,等于行萬里路。”駱生得意洋洋。

李興安恍然,“哦,是這樣啊。”

“對了,你平時讀什么書?”駱生問。

李興安頭疼了,“啊啊,那個,這個,太多了,記不住。”

他壓根就不愛讀書!

要他讀書,還不如叫他到山里砍幾捆柴火。

發現駱生只吃菜,不喝酒。

李興安給駱生倒了一杯酒,“你怎么只吃菜?不喝酒的?來來來,嘗嘗這酒,這可是這酒樓里的名酒,這酒樓之所以生意好,靠的就是掌柜娘子釀的一手好酒。”

駱生嚇得臉一白,“我……我不會飲酒。”

“大老爺們怎不會飲酒?真是沒用。不會就學起來,來來來,先飲一杯,我跟你說,這酒要多飲,每天來幾杯,時間長了,你就能飲了。”李興安給他倒了滿滿一大杯酒。

駱生苦著臉,經不住勸,只好硬著頭皮喝下了。

一杯喝完,李興安又倒了一杯,“這不是能喝嗎?為咱們成為好兄弟,再來一杯。”

駱生又被慫恿著灌了一杯。

第三杯,李興安說是不計較駱生爬過他家的樹,得喝一杯。

駱生擔心李興安將他爬樹的事嚷出去,只好又喝了一杯。

喝得迷迷糊糊的駱生,說什么也不喝了。

李興安拍著他的肩頭,大笑道,“不錯不錯,今天能飲三杯,明天能飲六杯。”

他心里暗暗磨牙,要不是急于藏身份,他能將這小子打個半死!

居然灌他酒!

也不知過會兒,他會不會醉得一塌糊涂被識破真身。

吃著說著,不知不覺到一更天過半了。

李興安付了酒飯錢,帶著駱生往自己府上走。

在路上時,又有一隊穿著衙役差服的人,向李興安問安。

李興安不耐煩地揮手,“行了行了,趕緊尋人去,給我仔細找,對了,幾處城門那里,給本殿下看緊點,千萬別放人跑了!”

其中打頭的人回道,“放心吧,三殿下,城門那里守得嚴著呢,不會放走可疑之人的。”

“要記住,那位跑失之人,可能會化妝行路,不會穿以前的衣裳出行,搜仔細點!”李興安又提醒道。

“明白,三殿下。”

“去吧去吧。”

李興安揮揮手,將人打發走了。

在李興安和衙役們說話時,駱生一直藏在他的身后,聽著聽著,他的眉尖皺起。

不放過化妝之人?

駱生往自己身上看來。

“駱兄弟,怎么啦?發什么呆啊?”李興安拍了他一下。

駱生嚇了一大跳,訕訕著道,“李三哥,離你家還有多遠?我困了。”

“啊,就到了,前面的坊市便是。”

兩人回了王府。

在門口迎接李興安的,正是昨晚巡夜的小廝,他認出,李興安帶回的人是昨晚爬樹之人,小廝驚訝地睜大雙眼,“三殿下,你怎么把賊子帶回來了?”

“嗯?怎么說話呢?”李興安沉下臉來。

駱生冷笑,“你才賊子!”

“你才是!”小廝瞪眼。

“不許對客人無禮!”李興安朝小廝冷喝,“這是我的新朋友,他叫駱生,快向他賠禮道歉。”

小廝嘆氣,三殿下又胡來,都沒查清身份,就往敢家帶。

“是,三殿下。”小廝朝駱生行禮,“駱公子好。”

“啊,免禮免禮。”駱生擺擺手。

李興安很高興,拉著駱生往府里走,“走,我帶你逛逛去。”

他向守門的小廝要了個燈籠,帶著駱生在府里閑逛。

駱生被他拉著手,想甩開,卻甩不開。

“扭捏什么呀,又不是娘們?”李興安挑眉,“你不也拉著我的手嗎?”

這能一樣?

行行行,算他占李興安的便宜吧,駱生心里嘆氣。

兩人在酒館里飲了不少酒,又逛了大半邊的園了,后來走不動了,一起打著哈欠。

李興安道,“不逛了,累了,走,咱們看看臥房。”

他拉著駱生,去了他的臥房。

駱生的腦袋清醒過來,瞪圓雙眼,“還……還有其他臥房嗎?”

“天冷,睡一床說話多好?干嘛要分開?”李興安打著哈欠,喊著跟著來的小廝,“五福,去打洗浴水來,我和駱公子一起洗浴。”

駱生嚇呆,“……”

小廝應了一聲,跑走了。

幾個小廝將洗浴水抬來了,放在隔壁的屋子里,但駱生死活不肯跟李興安一起洗。

李興安伸了個懶腰,“那行吧,我先洗,一會兒你再去洗吧。”

他抱著自己的衣裳,走到隔壁洗浴間去了。

駱生抱著自己的小包裹,坐在椅上發呆,這都是什么事?

李興安洗好浴,走回臥房來。

駱生馬上站起來,“啊,該我了。”

李興安想到一件事,指著他的包裹道,“對了,你的包裹里,只有兩身女子衣裳,你換什么?”

他忘記了這件事……

李興安笑著道,“我說,駱兄弟,你不會真是個愛被女裝的人吧?哈哈哈哈,不過也沒有關系,穿就穿唄,反正你也不出門,就住我府里,也只有我和府上的小廝們看到,沒關系的啦!”

駱生,關系大著呢!

一穿就露餡了!

他窘著臉,“三殿下,能不能……借一套你的衣裳給我穿穿?我走得急,抹黑胡亂抓了兩身衣裳,沒想到……將我堂姐的衣裳給拿來了。”

李興安大笑,“我說呢,堂堂爺們,怎會帶著裝著女裝的包裹出門?放心吧,我給你安排換洗的衣裳。”

駱生松了口氣。

李興安比駱生的個子要高大,他在自己柜子里尋了半天,才尋了一身略小號的衣裳。

不過,駱生穿著還是太肥大,袖子太長還好辦,卷一卷能湊合。

但衣身的長度,就讓駱生為難了。

沒法走路啊,拖在地上能踩腳。

駱生要李興安要針線,“給我針線縫一縫吧。”

李興安驚訝看著他,“你會縫?”

駱生道,“出門在外,這等小事還是要還會的。”

李興安撓頭,“我出門三年了,也沒有學會針線,我是不是廢物?”

他找來五福,命五福找廚娘要了針線。

駱生攏著李興安的大氅,坐在燈下縫著袍子下擺。

李興安已經先睡到床上去了,犯著迷糊,望著前面縫補的少年,他打著哈欠道,“唉,你要是個女人就好了,可惜是爺們。”

他挑眉道,“為什么覺得我是女人就好?”

“我娶你啊。”李興安又打了個哈欠,“快點來睡吧,好困啊……”

他閉了眼,嘟囔兩聲,睡著了。

駱生停了縫補,瞧著他,娶他?

犯什么腦抽呢?

駱生搖搖頭,接著縫補。

縫好了袍子下擺,駱生沒去李興安的床上睡。

那不像話,他攏著袍子,在榻上睡下了。

屋里燒著火炕,不太冷。

本來呢,他想去其他屋睡。

但這府邸看著大,卻只有一間臥房,其他有床的房間,被府里的十來個小廝們睡了,一間屋還都不止睡一人,并且,都是兩人擠一床,可是睡通床,三四個人擠一張炕上睡。

對比之下,李興安屋里的人最少,只有李興安一人,臥房還寬大,除了床,還有一張軟榻。

出門在外,駱生沒法計較,只得如此睡下了。

次日,駱生先醒來。

對面的床上,李興安還在睡,駱生輕腳輕腳穿了外衫,踩著李興安送他的大鞋子,走到外面來。

昨天朝他瞪眼的小廝五福,今早對他客氣許多,“駱公子早。”

問完安,五福一直瞧著駱生的臉。

駱生眨著眼,“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駱公子。”五福看一眼臥房,小聲道,“你昨晚和我們家公子……同床共枕了嗎?”

他黑著臉,“沒有,怎么可能?”

五福眨著眼,“怎么可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打破你的狗頭。”駱生怒了,一個抬掃腿,將五福掃地上去了。

五福一屁股跌在地上,嚇得目瞪口呆,這位……會武?

駱生慢悠悠卷著長出他手指的袖子,“起來吧,去給我打點洗臉水來。”

五福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看一眼駱生,跑走了。

他心里嘆氣,這位駱兔兒爺,會武,斷袖的三殿下不好得逞啊。

駱生在李興安的府上住了下來,每天陪李興安逛園子,一起射箭玩,一起爬高登山,或是一起聊天說著天南海北的事情,一起吃,但沒一起睡。

李興安睡大床,駱生死活不肯去,堅持睡小榻,李興安后來沒有勉強他。

如此這般,他們過了幾天相安無事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晚間沐浴時,駱生發現脫下來的褲子上染了紅色。

他嚇得心底直往腦門噴涼氣。

每天只顧著吃吃玩玩去了,忘記了來葵水的日子!

李興安要是發現他不是男子,是女子,一定會查出,她是凌珞,不是駱生。

凌珞心里想哭。

這都是什么事啊!

為啥會有葵水這個鬼東西!

救命啊,越來越多了!

她該怎么出這個洗浴室?

“駱生,你怎么還在里面?你洗好了沒有?天怪冷的。一直在里面,可別凍著了,水都洗涼了吧門外,李興安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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