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勢力,并不只限于寨子中的人,他還有南越那邊的人。
有他和他同伙的存在,這邊地就不會太平。
如今他流竄在外,還會與南越人勾結。
李興盛的連環記,走了第一步,馬上是第二步,他要將二當家及其同伙一舉殲滅。
伏擊二當家和與他勾結的南越勢力,僅僅靠山寨的二百人,是遠遠不夠的。
這里的人,全是一群烏合之眾。
只有恐嚇村里人的本事,叫他們跟南越人廝殺,只怕兵馬未到,人先嚇傻。
李興盛打算搬救兵。
他寫了密信,安排婁承業送出了寨子。
沒有二當家在寨子里壞事,他和婁承業可以進出自如了。
鎮安婁知府派給李興盛和婁承業的幾個護衛,一直蹲守在寨子附近。
他們收到李興盛的信,馬上送往了知府衙門。
婁知府一直在等著李興盛的信。
看到信上的內容,婁知府大為高興,他馬上派人請來李玉恩。
李興盛和婁承業出門去邊地,李玉恩天天都在擔心他們倆。
收到李興盛的親筆信,婁知府也想讓李玉恩高興高興。
“好好好,不錯不錯,不愧是李二公子,這么快就拿下了寨子。”婁知府高興地贊著李興盛。
二哥被夸獎,李玉恩很高興。
她將信看完,心中擔心的石頭落回肚里。
李玉恩笑著道,“父親,承業也是好樣的,這信還是他送出寨子來的呢。”
婁知府高興地笑道,“對對對,承業表現得也不錯,等他回來,我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獎勵。”
要是這次飛虎寨的事情圓滿解決了,小兒子可就揚名了,將來廬陵王府一家的地位恢復后,小兒子在李家也有個說話的底氣。
夫君有獎,李玉恩很是高興,“多謝父親。”
婁知府笑道,“夫貴妻榮,你要感謝,得感謝承業。”
李玉恩含笑應道,“兒媳明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第三天。
按著李興盛說的,他有一個朋友會送十車糧食前來求寨子里的人相助。
這一天一早,二當家帶著人,伏擊在山道一旁的荒草里。
他的對面,是二十來個和他平時有來往的南越人。
天熱,才一大早,樹上就有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叫嚷著。
草叢里的人,被太陽曬得滿頭冒汗時,大道上緩緩走來了十駕騾子車輛。
車駕上堆著裝滿了貨物的麻袋。
趕車的人都是村里漢子的打扮,為首的是一個騎馬的大個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頭戴斗笠,目光警覺地左右看著。
他的身后,還有兩個穿短打衣的護衛。
騾子車駕的最后,也跟著兩個護衛打扮的青年男子。
草叢中,有人對二當家小聲說道,“二當家,那車架上的貨物可不輕,看,車輪子軋在泥地上的印子不淺。”
二當家點了點頭,“等時機行動。”
“是!”
等這行人走過了二當家附近的圈子,二當家站起來忽然高呼一聲,“兄弟們上啊!”
他提了刀,率先沖了上前。
路對面草叢中伏擊的南越人,也提了刀沖了過來。
兩方人加起來,有五十人之多。
而趕車的車夫加上護衛的人,只有十五人。
二當家和他的同伙,對這次打劫十分的有信心。
“放下糧食!馬上滾走饒你們性命,否則……”二當家提了刀,在領頭的斗笠大個子男人面前揚了揚。
這伙南越人,也圍著車駕興奮地起哄。
大個子男人笑了笑,一指二當家,對那些南越人說道,“你們中了我們的計了!”
南越人一陣疑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時,從大道的前后兩方,忽然來了不少騎馬人。
這些人清一色的打扮,全是一身穿鎧甲。
人數有百人之多,比南越人和二當家兩方人加起來還要多一倍。
“不好,是趙國官兵!大家快跑!”南越人嚇得轉身就跑。
二當家一伙人,也嚇得往草叢里竄。
誰知,草叢里也藏著人。
等于四方都有人。
二當家的和南越人被圍了個嚴嚴實實,沒了退路。
“多謝二當家引來南越敵人!大人定會對石二當家重賞。”斗笠男人大笑道。
那伙南越人,死死盯著二當家,“石百明!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奸賊!”
二當家百口莫辯,“不是,鐵碩,我也中計了!”
這兩人扯皮不清,打斗起來。
斗笠男人大喝一聲,“全抓起來,帶回去審問!”
“是,大人!”
伏擊的人,正是鎮安知府安在邊地的守將副使。
雖然只抓了二十幾個南越人。
但是,在一陣嚴刑烤問之下,他們交待了所有與之合作打劫的寨子。
和飛虎寨一樣,不少寨子中,有和南越人互相勾結的奸細。
副使命人將名單全寫了下來,匯報與婁知府那里。
這可是一手絕佳資料。
婁知府下令全城通緝名單上的人。
十天內主動投降著,過往不究。
投降并揭發寨子惡行的,有獎。
不投降者,加倍處罰。
那些通緝的告示,貼遍滿山滿谷。
很快,邊地所有的寨子全都驚惶起來。
以前他們打劫,全都是隱姓埋名,干一票發一筆財后再去城里或是外鄉下去。
可如今查到了姓名和年紀還有身高體重外貌及身體的所有的特征,這可不好逃了。
有人蠢蠢欲動,大著膽子去投降了,還揭發了一些和南越人有勾結的人。
衙門里說話算話,投降的人沒有判罪,還得了一身衣裳和五斤大米及五百文錢的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