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吳清羽,趙夫人叫人把趙奇民叫來。
“夫人,大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趙奇民就走進來……
“娘。”
“來,坐娘身邊。”
眉目帶笑,拉著趙奇民的手道:
“我兒一轉眼就長大了,你剛出生的時候,這腳掌啊,才比你爹拇指長一點點呢。”
“娘受苦了。”
“娘不苦,看著你長大成家立業,娘就安心了。”
趙奇民:
這天沒法聊了!
“吳家已經明里暗里催了好幾次了,你看,我們把日子定了,如何?”
趙奇民聽了,滿眼都是抗拒,試探著問:
“娘,我不想娶她。”
趙夫人一聽,手頓了一下,然后哀傷的說道: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這樣不上不下的人家,哪有選擇喜好的權利?”見趙奇民還想說什么。
接著說道:
“別說我們,就是天家,也是沒有權利,更別說我們這種商戶之家。”
“娘~我~”
我心里住著一個姑娘。
可惜,他不能說,說了會給對方帶去麻煩。
這時,趙老爺笑哈哈的走進來……
“夫人,好消息,九月十九是個好日子。老夫跟吳家已經定下了~”
進來一看,喲嚯……
兒子也在這?正好。
“大兒也在呀,爹幫你跟清羽把成親日子定下來了。”
趙老爺笑呵呵的,估計三人中,就他是真的開心了。
“爹!你~”
趙奇民站起來想質問他老子,可惜,被他娘一把拉住了……
“這是怎么了?”
看起來,好像他大兒不是很高興哈!
“老爺,大兒就是太激動了,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呀,跟你一樣,一激動,就跟要打架一樣。”
趙老爺一聽:
喲,隨老子,隨老子。
“哈哈哈,了解,了解……”
趙夫人見趙老爺沒懷疑,轉頭對趙奇民說道:
“你先下去看書吧,我跟你爹商量事情。”
趙奇民還想再說什么,但是被自家老娘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無奈,只能告辭離開……
出了門,回到書房,一關,就是一整天。
次日一早
“少爺,沒有打聽到石舉人的行蹤。”
趙奇民一聽,氣的直接又丟了一個茶杯!
心里道:
難不成那傻子能憑空消失?
“錢村長得行蹤也沒發現~”說著還想說什么,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奇民聽了,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說道:
“還有什么?”
“奴才發現,縣令大人也不在衙門里。”
“估計去外地公干了吧。”
縣令大人的事,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轉眼就到了九月十九……
已經秋風瑟瑟了,村里開始忙碌著。
石家因為人少地多,累的王胖子肌肉都緊致了許多。
今天,鎮上格外熱鬧,吹吹打打。
“少爺,趙府婚宴,你去不去?”
王陽都等煩了,這傻狗一樣的主子,現在還在掰苞米!
“去啊,這不沒弄完嘛!”
再不抓緊,又遇上雪災怎么辦?
“少爺,再不走,估計我們到的時候,就只能吃地上的骨頭了。”
“他婚宴重要還是我師父家的地重要?”
“當然錢村長家的地重要!”
這還用問?姓趙的那小子,肚子里都是壞水。
“那不就得了?把這里搬上牛車。”
王胖子指著地上五六筐苞米道……
牛車裝滿了,才慢悠悠的往回趕。
“阿呆,小爺我去去就來。”
阿呆聽了,急忙把牛車接過來,看著王胖子上了馬車。
燕向西瘸著腿一上一下的走著,肩膀上挑著兩籮筐苞米。
“燕叔,我來。”
姑娘們也不知道現在到哪里了……
“姑娘們該回來了吧?出門都快半年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這么多糧食,他們忙的睡覺做夢都在收糧食。
“估計夠嗆,地里苞米收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我去新開的荒地看看,花生是不是可以收了。”
“叔,先搬地里的南瓜吧,苞米收了,剩下南瓜,不收回來,老鼠都嚯嚯完了~”
阿呆把最后一筐苞米搬進去,最后王夫人與老太太一看。
阿呆幾個忙不過來,立馬把家里能動的都安排出去了。
“呆兄弟,老太太說了,忙不過來,也不知道去知呼一聲,這是沒她放眼里呢。”
忠嬤嬤打趣道,這話一出,嚇的阿呆立馬把手里的南瓜放下道:
“哎呀,嬤嬤,我就是一個粗人,再說了,這些地里的活,哪能麻煩您們?”
主要是怕你們不會做,弄壞地里糧食。
這話能直接說嘛?只要不是腦子進水,都說不出這句話。
“拔花生,總行吧?”
忠嬤嬤笑著問道~
“那個行,嘿嘿~”
阿呆這才安心下來……
挖紅薯,這種技術工,他是絕對不放心交給那些只會伺候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廝去做的……
苞米一收,把苞米桿砍了放一邊曬著,干了才用牛車拉回家。
地里也得立馬翻出來曬幾天,然后開始敲土,挖成小塊,種上過冬要用的大白菜跟大蘿卜。
而此時的趙府
趙奇民看著眼前擺放整齊的新郎服,一臉痛苦。
他想逃,可是他逃不了,他離開家,他什么也不是。
可是不離開,就這樣娶一個不愛的女子,他心有不甘!
“少爺,吉時快到了。”
意思就是:
被抗拒了,趕緊換上,不然吉時一到,吳家沒看見人,兩家都沒面子。
趙奇民穿新郎服跟穿喪服一般,這心情吶……
非常沉重還特別悲痛……
喔喔~
娶不愛的女子啦,不想活了,但是沒有死的勇氣。
娶唄,不然怎么辦?
趙奇民繃著個臉,打開房門,跟去奔喪一樣。
“走吧。”
一群接親的隊伍就熱熱鬧鬧的穿街過巷。
鑼鼓,邦邦玲咚鏘,嗩吶,嗶哩嗶哩叭。
鞭炮,啪啪的一陣響……
別人成親,新郎笑呵呵拱手致謝,身邊下人撒著銅錢。
而到了趙奇民做新郎官,高坐馬背,拉著個臉。
小廝在一旁撒著銅錢,就跟紙錢一樣。
本來好好的迎親氣氛被新郎官硬生生的給破壞成了送葬一般。
媒婆在一旁,尷尬的擦了幾把額頭的冷汗。
“呵呵~”
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看熱鬧的人點頭……
這吳家姑娘,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哦……
媒婆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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