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船只都有條不紊,以一前一后的隊形穿過海峽兩岸。
當天亮的時候,所有人心也亮了……
“姑娘,一路南下,陸老漢說,接來的路順風順水,應該不出七天就能靠岸了。”
劉天華一聽,激動的差點抱著山雞哭起來。
“我太久沒回家了。”
尷尬的劉天華十分不自在的看了一眼他家的表妹,錢似水!
“沒斷奶的人,才時刻想回家。”
山雞回了一句嘴道……
“姑娘,你看這衣服怎么樣?”
這天越來越熱,船上基本沒有多余的布料。
錢似水一行人可以說是,走一路,脫一路。
最近脫的已經沒衣服可脫了,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姑娘,看,入海口!”
鄭秀兒激動指著前面一邊渾濁一邊海藍的交界處道。
其他人聽了,紛紛跑出來,第一次見。
“過了入海口就是嘉陵江啦!”
陸老漢十分輕松的抽了一口旱煙道。
“到時兩岸的風景才最美呢。”
“那有停留的地方嗎?大家都沒合適的衣服。”
“有,路過寶洲,那可是個不錯的城,到時候可以上去看看。”
陸老漢難得有閑情雅致坐在船頭抽煙喝酒……
“姑娘,我們去嘛?”
鄭秀兒問道,要是去,可以給船上添加一些食材。
“嗯。”
不去,再穿這個衣服,非得熱死不可。
“那就今天中午能到,一下午時間,夠你們準備啦。”
其他人聽了,都激動的轉身去拿錢。
姥姥的
在船上待了十多天了,腳踩在地上的感覺都差點忘了……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跑夾板上等著,伸長了脖子在看,什么時候到碼頭。
那幅急迫的模樣,跟窯姐拍賣初夜是一樣一樣的!
“看見人了!”
我艸,太久沒看見陸地上走路的人了。
“楊柳都老長了……”
“屁話,都快四月了,在老家,這會準備整地下苞米了。”
“你們看,他們穿的,好涼快。”
都是絲綢錦緞的,有人還拿著扇子人模狗樣的在吟詩作對呢……
說這話的人根本不知道人家岸上的人,也在說他們:
“黃兄,你看,那船上的人,怎地,如此衣冠不整?”
“哎~李兄不必在意,觀此景象,應該是從苦寒之地而來的。”
確實不整齊啊,連外套都沒穿,有些直接光著大腳丫子。
太熱了,他們穿的鞋子都是牛皮羊毛做的。
你能受得了,你來穿一個試試。
牛爾康直接把臭腳丫放水里:
“啊~太舒服了。”
岸上的人看這一船的人,跟看神經病一樣。
“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們,你們這里會這么熱?”
娘的,老子想弄死你!
你信不信?
張天把手放在劉天華肩膀上,瞪大眼睛問道。
“太著急,根本沒想到這些,我也一樣跟熱好不好?”
這話問的,好像他很舒服一樣!
莽夫!
拍本公子肩膀那么重……
“姑娘,靠岸了。”
反正衣服他們絕對不會穿,但是鞋子得穿上。
“走,去成衣鋪子。”
“姑娘,我們找個客棧洗漱一下?”
張天見他們一下船,其他人都跑的離他們遠遠的。
自己左右聞了聞,問錢似水道。
好臭!
二瞎幾個也發現了,人家這里的人嫌棄他們臭呢!
呵呵,臭。
“爛尾,你聞聞,老子有多臭?”
爛尾十分誠實,對著二瞎就一頓聞:
“呃~”好臭……
“你丫的什么意思?”二瞎火了。
“不是,是真臭,海鮮的腥臭味。”
當所有人都下了船后……
威力更強大
春風吹來……
“好臭!”
“快跑!”
娘呀,這群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哎呀,不推我。”
“傻了,你順風跑,不更臭嘛?”
“哦,謝謝啊,兄弟。”
一陣春風吹過……
卷起路邊的柳條……
看著一瞬間散的十分干凈的街道……
錢家幫的人傻了……
“不~”臭啊
這話沒說完,一只燕子“啪”的一聲,摔落在錢家幫面前~
錢家幫人:
燕子:
人眼看著鳥眼,鳥眼看著人眼,彼此眼里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燕子:
是人能干這種事?
錢家幫:
是人,干不出這種事!
他們不是人!
竟然把燕子熏的一塌糊涂……
“姑娘,其其其實我們也不是太臭。”
姑娘我的這句話,你信不?反正我是不信的。
錢似水額頭控制不住的抽動幾下,這種臭,對她來說:
毛毛雨啦!
一群人暢通無阻的出現在成衣鋪大門口處。
不暢通無阻也不行,因為根本沒有人會阻止他們。
連狗都自動讓路,錢家幫的人迎著風向前走。
仙氣飄飄,臭味飄送方圓十里。
成衣店老板一看,門口堵著一群人:
這是來鬧事的吧?
心里已經把同行來回拉出來想了好幾遍了。
“各位~”喔~這味道,絕了!
“各位,這是有什么指教?”
錢似水回答:
“沒有。”
“那各位~”嗷~這恐怖的味道!
“各位,有什么需要?還是~”嗷嗷嗷~我的老天爺爺哦……
“有什么得罪各位兄弟的地方?”
不然怎么能想到這個辦法來攪和他生意?
“買衣服,趕緊的,把能穿的成衣拿出來!”
李逵一把提起掌柜,想要抬腳進去。
“別別別,各位大爺,行行好,里面都是貴重衣服,染了味道,老小全部身家也賠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不賣我們?”李逵銅陵一般的眼睛,一瞪!
“不是,不是,請跟老小來,這邊請,鄙人讓店小二給各位送來。”
李逵聽了,看了一眼錢似水,見錢幫主點頭了,才放開手里的男子。
“帶路,別廢話。”
弄的好像他們不怕臭一樣。
“是是是,請跟鄙人來。”
這群人身上還有血腥味,讓老板更加小心翼翼。
“請進,院子里有口井,各位大兄弟可以隨便使用。”
除了女的,其他男人都跑向院子里的水井。
“我們呢?”
鄭秀兒問老板。
老板無奈,只能說:
“姑娘們再等等,鄙人去吩咐下人送來熱水。”
心里想:
現在做生意好難!
賣衣服還得管人家客戶洗澡的事。
這種理,他找誰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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