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竟然是收進空間了。
“睡會兒。”
千寂云帶著她來到床邊。
老皇帝的寢宮之中。
全身疼痛到在地上打滾,凄慘的叫聲,幾乎傳遍了半個皇城。
只可惜,他叫得再是痛苦,也沒有一個人敢過來為他醫治,更沒有人,會有他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淚。
宮中的侍衛,大多都猜測到了京都那幾起滅門慘案,是出自何人之手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證據罷了。
而他們對于老皇帝的看法,是恨不得他現在立即就去死。
只是他們的主子還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對人人憎惡的老皇帝下手。
又過了好一會兒,寢宮之中終于安靜下來了,老皇帝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身上的衣裳,都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他們……他們竟敢……”
他臉色發白,顫抖著雙唇呢喃,怎么也想不到,千寂云是真的敢對他下手。
他們就不怕那個逆子做不上皇位嗎?他只要隨便動動口,那個逆子的一身,就得背負殺父的罪名,哪怕是死了,都會被百姓說三道四。
“我們怎么不敢了?”
千寂云還沒有過來,彥老大卻是掐著點兒過來的。
“你都敢對曾祖叔父動手了,我們為何又不敢對你下手?”
“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傻子!”
老皇帝依舊躺在床上,不屑地撇了下唇。
對于他來說,悠王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他得一個賢名而已,如今,皇位都快不是他的了,他還要那個賢名做什么?
更何況如今悠王若是死了,又與他一個被關起來的皇帝,有什么關系,所有的指責,都會指向這個逆子,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彥老大上前一步,質問他。
“你這個逆子,朕可是你的父皇!”
老皇帝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滿眼虛弱地看著彥老大。
曾經,他從未在意與關心過這個兒子,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這個從來不存在在他眼中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并且成長到可以將他的江山,都獨自吞下。
“你若是還認朕這個父皇,就去千寂云那個逆臣手里,將解藥給朕拿過來。”
“呵呵。”
彥老大是真的笑出了聲。
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覺得自己會給他去找解藥,他怎么就想得那么美呢?
“父皇吃了幾粒毒藥,是一粒還是兩粒,要不要兒臣再給你多添兩粒?”他一步一步朝著老皇帝走去,語氣陰森森的問道。
“你……”
老皇帝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你居然知道,你手上那是什么東西?”
他眼尖地看到了老三的手上,拿著一個與千寂云喂他的那毒藥,一模一樣的瓷瓶,嚇得他本能地往后退去。
“別……別過來……把那東西拿開!”
他被千寂云強行喂下兩粒毒藥,剛才足足痛了一個時辰,他有無數次想要去死,可是偏偏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剛才醒來的時候,他也想要去死了算了,但想想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