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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好在徐容反應敏捷。
她臉色一冷,先聲奪人,直接打斷了獨寵公主剩下的話。
“汝竟敢直呼尊上名諱!”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冷厲,氣勢凌人,通身上下帶著無形的壓迫感。不急不緩的幾個字,就把一個高人——的侍女形象演繹的入木三分。
徐寧更是拔劍出鞘。
本該純真無暇的面容上,露出的卻是凌然不可侵犯的淡漠尊貴之姿。
徐容下巴微抬。
“尊上心善,體諒爾等修煉不易,特命我們賜下機緣。此舉本是好意,諸位也當知曉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說完,警告似地看了獨寵公主一眼。
獨寵公主一臉茫然的看向徐容,卻被她那雙漆黑如墨、如鬼如蜮的眼睛嚇得愣了神——這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嗎?
圍觀的眾人大多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又看他呆愣愣的,只以為他是直呼人尊長名諱觸了霉頭。
修仙的大佬嘛!
身份尊貴,講究多也是應該的!
之前不是還有幾個玩家不敬仙神,直接被NPC給咔嚓了的嘛!
不奇怪!
機智的玩家自以為看破了一切,成功腦補完畢。
“咳……”
云兮輕咳一聲,接過話頭:“諸位勿怪,我這師妹脾氣不大好。”
“沒事沒事,這位姑娘,不知道你們說的機緣是什么?是給我們玩……咳,異人的嗎?”
云兮心里默默給搭話的小哥點了個贊,這話茬接得好。
“自然!鑒于多數異人修為尚淺,無力狩獵妖獸,尊上特在試煉之外另設特殊考核,人人皆可參與。”
說完,往后面的木板上貼出大大的四張紙來。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類材料。
分別為玉石篇、草木篇、飛禽游魚篇、走獸篇。
“諸位請看!紙張上共列有材料244種,每種材料需要的數量亦有標明,集齊之后則停止收集。最終交付材料總量最多的玩家,獎勵9級妖丹一顆;排名第二獎勵8級妖丹一顆;第三獎勵7級妖丹一顆;第四到第十獎勵6級妖丹一顆;第十一到第五十,獎勵銀兩若干。”
玩家們頓時嘩然。
別說8/9級,一顆7級妖丹就足以讓玩家直升6級,直接拿到試煉第二關的門票。
6級妖丹同樣不差,一顆就能讓玩家從1級升到5級,而有了基礎戰斗力之后,再升6級就容易了許多。
“我有黃棘,我要交材料!”
“我也有莽草!”
“我這里有瑤玉!麻煩前面的讓讓!”
平日里幾個閑得蛋疼,組團玩采集的玩家如同撿到了寶藏,一個比一個興奮。
有土豪這時也開始反應過來。
“銀兩收材料,什么材料都收!價錢好商量!”
“出材料的加我進隊,直接線下交易!”
“我有艾草你怎么收?”
本就爬云梯爬得熱鬧的地方,這一刻更加鬧騰了。
云兮、徐容被一群人圍著。
耳邊仿佛有一百只麻雀在喳喳,吵得人腦殼疼。
她只得現場抓壯丁,允諾了些好處,拉了幾個玩家幫忙做登記。
終于,順利安排完畢。
她帶人溜了。
只等著過兩三個時辰后再回來看結果。
“走走走,先帶你們去秘境。”
云兮叫上罪、勉、遇見、獨寵公主,帶上徐容、徐寧,出了村直往西南而去。
她得先去秘境那里布置一番。
螢石村三面環山,因盛產螢石得名,北面是小螢石山,翻過去就是月牙村,而西南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尾山脈——被滅村的山陵寨就在山脈之中。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赤尾山脈邊緣的那個小秘境。
大家現在等級都上來了,爬山也變得輕松許多,一路說說笑笑,并不辛苦,速度也不算慢。
剛爬了不到二十分鐘。
就聽到身后傳來滾滾雷聲,然后一個身影一路火花帶閃電,如炮彈一般落在他們面前,落地的那塊石頭都被踩出了裂紋。
正是顏如玉。
這時,云兮才尷尬的想起,這人身上還帶著天罰,不能距離自己過遠。
她見顏如玉臉色漆黑如墨,頓覺不妙,果斷認慫:“對不起,我錯了!我本來想讓你在云舟上休息一下的,忘記你的天罰了!”
顏如玉看著她那一臉沒志氣的慫樣,有火發不出。
他能說自己也忘了這茬嗎?
可憐他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偏偏接受了罪的軀殼之后,既要忍受這個形象,又要被迫綁在一個傻缺身邊。
一輩子都沒感受到過的憋屈,全貢獻在這兒了。
顏如玉壓抑著心火,放出一個普通的云舟。
“上來,我帶你們去!”
這云舟說是普通,也只是相較于螢石村外面那個而言,對普通人來說依舊算是個奢侈品。
7米長的云舟。
雖然不算大,但里面五臟俱全,桌椅板凳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張床,載他們8人綽綽有余。
有了舒適的代步工具,大家自然沒有了走路的打算,紛紛登上云舟。
云兮邊走邊掃視了一圈。
這么大的云舟,還連著兩艘,得虧有系統背包在,只按件數算,不按體積算,要不然這得什么樣的空間容器才能裝得下?
想到這里,她隨口就聊了起來。
“你把自己的東西都倒騰到罪的系統背包里了?”
“沒有。”
“哈?那你把云舟放在空間裝備里?”
船頭坐著的顏如玉聞言怔了怔,忽而哂笑:“我的云舟是高級靈器,不需要空間容器。”
云兮噎了一下。
高級靈器,收不進背包和空間類裝備,但卻可以滴血認主,納入丹田。
真·凡爾賽。
這時,罪忽然插話,語氣甚是篤定:“你是個器道宗師。”
顏如玉挑眉,靜待下文。
罪接著道:“但你的云舟沒有意識。”
顏如玉語氣淡然,甚至有幾分輕佻:“它只是個代步工具,用不著有自己的意識。”
罪:“你是兵派器師?”
顏如玉:“與你無關。”
一坐一立,針鋒相對。
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一人手扶劍柄面色冷然,另一人卻滿臉的漫不經心,仿佛在說著:你能奈我何?
云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倆人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