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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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芮沒多言什么,到底是她爸的親娘,她奶奶,她對叔叔奶奶沒多少感情,但是不能不顧念著她爸的感受,在那對母子還沒露出真面目出來,她也不好打回去不是!
索性,靜靜看著那對好母子倆的表演。
“老大,咱們家就你們兄弟兩個,你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互相幫持才更好,你是大哥,之前老三出息了,可沒少照顧你,給你活做,管你吃喝,現在你有了,可別忘了老三當初是怎么幫你的!”沈老太想著小兒子的囑咐,想著小兒子說的現在老大的家底,不由想緩和臉色拉攏下老大。
老大家就一個丫頭片子,再有本事有什么樣,他們家可就俊俊一個獨苗苗男孫,老大要知道誰更親近。那么多錢,給一個死丫頭片子瞎擺弄啥,給老三干正事才要緊!
要不是老三再三叮囑她,不要扯那丫頭片子的事情,還要靠那丫頭片子掙錢,她非要好好和老大說道說道,都是被老大媳婦外家養的給帶壞了!之前,還不是她說什么是什么!
“娘,看你說這些老道常做什么,我們兄弟,我混出去了,拉拔下大哥,還不是理所應當的!”沈老三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沈爸不善言辭,這就成了那對好母子的表演專場,看她爸想說什么,幾度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沈芮心疼自家親爸,索性還是挽挽袖子,她上場吧。她奶那習慣性命令的長黑臉,這會兒想要裝個好母親,還真是讓她看的眼疼胃翻滾。
“奶,三叔,你們來得剛好,正好我手頭挺緊的,找人借錢買船,現在還款正好有些艱難,你們也說了,咱們才是血脈至親,我就不客氣了,要不三叔給我支持點兒,不多,百十萬就成,回頭我掙到錢了,再把錢還給三叔,您們看怎么樣?”
“你個死丫頭片子想什么呢,狼心狗肺的,還惦記你三叔的錢,你怎么不去···”沈老太明顯裝不了三分鐘熱度,沈芮這話剛一落下,頓時間,就引得沈老太三角眼惡一瞪,惡狠狠的叫罵開來。
隨手拿起她爸放在一旁沒用的手杖,沈芮在手里掰了下,折疊的手杖連接處掰斷,對于沈芮萊說,輕易而舉。但是,在沈老三夫妻倆和沈老太三人眼中,就是驚悚的直挺挺的手杖斷成了兩截,被沈芮在手里轉著圈玩。
“這不是你說的,咱們是血脈至親,我們家有難處,既然三叔這么熱心上門了,我這不是直言開口求助不見外嗎?怎么著?三叔你不是來幫我們的?
我這手勁兒,沒個分寸,一生氣就控制不住力道,哎呀,奶在椅子上我看做的不舒服,我扶你換個地方吧,三叔三嬸要不要我一起扶一下?”沈芮隨手把手杖拋在她做的沙發上,雙手交握咔嚓咔嚓活動活動手骨,作勢要去扶對面三人。
果然,還是無腦武力手段最痛快人心!一力降十會,不管他們再會演會鬧,她這把力氣都治得了!
親眼目睹兩次沈芮能輕易掰斷鋼管木棍,掰斷她們胳膊腿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她那一句控制不住手勁兒,看著沈芮過來的架勢,頓時間讓對面母子仨好一陣驚悚的起身后腿,“哪用得著芮芮,店里還有事,下次再來看大哥!”沈老三扯著老婆和老娘,像是躲什么一樣,腳步凌亂的往外沖去。
沈芮在后面一步一步,踏著她們心跳的節點往外跟隨,看他們上了碼頭,沈芮抽了摞紅票票,站在后甲板上,揚聲確保周圍都能聽得到的道:“三叔,奶,你們別心急,我家就是再困難,法律上該有的孝敬,該奉養我奶的,我家肯定少不了,你們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正說給我奶拿錢呢,看你們這么著急,我就不追你們了,趕明我親自送到去三叔店里,順便在三叔那好好坐坐,說起來,三叔還從沒請我去過店里嘗嘗手藝呢!”
按著條例,子女在家務農,一年需要給予沈老太的贍養費也就千把塊錢,逢年過節禮品衣服,這些少不了。村子里就是這樣,不管從他爸懂事后,就沒怎么用她那對好爺奶養過,但是老人是不能不奉養的。
她那好三叔母子倆貪圖的百千萬沒有,但是法律上該做的,絕對不會少,她絕對不會讓人指責她爸不管老人的,她特意高聲說出來,就是讓所有人知道,她爸是奉養老人的,哪年也沒少過,別讓她那好三叔抹黑了她爸。
斷絕不了關系,有這樣的親戚算是她倒霉!不找他們麻煩,已經是她的極限,想讓她以怨報德,來占她的便宜,指望著繼續剝削他們家吸血,想都不用想。
打發走了那三個不速之客,沈芮把錢揣回錢包,拍拍手,往艙內走去。氣氛好像有些不對,沈芮進了二樓廳內,就看她媽臉上有些未消散的慍怒,她爸則是有些訕訕的討好。
“怎么啦,誰招惹我們家最善良最美麗最溫柔的媽媽了?”沈芮笑嘻嘻的靠上前去,把手搭在她媽肩膀上,和她媽膩歪著。“咱不和一般人一般見識!”可別因為那些糟心的人生氣氣來氣去,氣得是自己不是!
“還不是你爸,就他好,顧念兄弟,顧念老娘,怎么就沒見人家顧念顧念他,哪怕有一絲惦記著他的好,我也認了!可是這事實擺在眼前,你爸腿傷著兩三個月都好了,傷著他們來家鬧,養著沒見他們露頭,現在好了,聽著咱們有好處了,倒會上門來攀扯了。
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芮芮你掙點錢容易嗎?咱們不求他們榮華富貴想著咱們,咱們自己掙點錢還要讓他們惦記著!你看你要還是那窮哈哈的,你兄弟和你親娘能想起來你有多遠給你躲多遠了!”
想想自打嫁過來,這二十來年受的憋屈,沈媽這直脾氣的人就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