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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了出去,太子妃道:“過不得五日,成王妃壽辰,她已然下了帖子,到時候請太子過府一坐。”
明容會意,俯身,“多謝娘娘!”
這場賭,無疑是明容贏了。
下面要做的事,便是讓太子認賭服輸了。
太子妃虛扶了一把,“既是來了,如何放過你,替我瞧瞧脈相,這幾日竟有些睡不好。”
扶了太子妃躺到榻上,明容將兩指搭在了太子妃的脈上。
屋里很安靜,便能很清楚地聽到,另一間寢宮里,傳來了一聲聲的低泣。
“本來……”
太子妃猶疑了一下,道:“本來我該要高興,再無人能擋住我肚中這個,成為東宮第一子,無論男女,他都該擁有最尊貴的地位。可這會兒,心里莫名有些惆悵,其實爭這個又有什么意思,你瞧瞧東宮這位,打小就要看人臉色,如今當了太子,揚眉吐氣也就一兩日,成日里都是煩心事。還不如鄉野村夫,活得自在些。”
“娘娘終究不是心狠的。”
明容嘆道。
幾日之后,成王府后花園的舫廳里,太子妃正說著袁良娣流產當日發生的事,“殿下痛哭失聲,他說……孤的第一子沒了。”
說到此處,太子妃低頭撫著自己肚子。
她甚至已能預想到,自己孩子出生之后,將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可如今太子妃也想通了,夫君指望不上,大不了便跟宮里那位婆婆學,把心思放到孩子身上。
太子生母宛嬪打年輕時就不受寵,才至于兒子都封了太子,她連個妃位都沒得上。
這位苦歸苦,可誰都知道,她便是日后的太后娘娘,甜的都在后面。
為了后半輩子的甜,太子妃也打算忍住此時的苦。
坐在太子妃旁邊的郡王妃,輕輕替她撫著后背,竟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這會兒成王妃帶著觀城公主,到前面去迎接姍姍來遲的太子,只留下郡王妃與容夫人陪著太子妃說話。
明容與容顏站在舫廳外的橋上,正往水里扔著魚食。
容顏湊近了問,“今日你打好主意了?”
明容點頭,“狀紙都帶來,方才成王也瞧過,說是可以。”
“成王向來不問世事,你怎么說動他的?”
容顏好奇地問。
明容想想,也是好笑。
還是相處多年的夫妻,更加了解對方。
太子妃聽說明容與太子打的賭,便說明容戳到了那位軟肋,太子未必肯動袁仰公,只怕這賭局到后頭不了了之。
果不其然,袁良娣孩子沒了之后,明容在東宮便跟太子碰不上面了。
好在太子妃站在了明容這頭,請成王妃辦了這個壽宴,自是給明容一個與太子完成賭約機會。
至于成王,向來是富貴閑人自居,起先是不肯幫忙的,
不過方才明容由成王妃領著去見成王,只說了一句,前線不僅有幾萬兵馬,還有剛因戰功封了將軍的李世子。
顯然這一句,觸動到了成王。
不遠處,有人朝著橋上招了招手。
明容看見了,心中一喜,拉上容顏,“走吧!”
“到了呀!”
容顏也笑了起來。
其中走到橋的另一頭,明容便看見,成王正陪著太子,站在另一處湖邊,欣賞著水中的魚兒。
“還是王叔這邊風雅,倒是教孤那東宮沒得比。”
成王笑道,“殿下風華正茂,又身負治國重任,自然要辛苦一些。等到了我這個歲數,該是國泰民安了,殿下自然有大把的工夫,偷得那半日之閑。”
李建成笑了一聲,心下卻很想嘆氣。
那會兒當皇子的時候,遭了不少白眼,心心念念盼著權勢,如此韜光養晦,一直走到如今。
可權勢到手,無數的煩惱卻追了過來,而有了如今這等權勢,也未必能處處遂心。
“王爺這府里的魚兒竟是可喜。”
明容走到了跟前,笑著捧了一句場。
李建成瞟過去一眼,不由沉了臉。
昨日下朝,郡王便跟上他,追問何時能查處袁仰公。雖沒有明說,郡王背后的意思,指的便是他和明容的賭約。
這會兒,正主直找上門了。
倒是明容這會兒朝著李建成那頭瞟了好幾眼。
“殿下,小女……。”
“晏夫人去陪太子妃吧,這兒用不著你。”
李建成干脆要把明容打發掉。
明容心下不免失望,想來當日對這位期望太高了。
想到此處,明容從懷中掏出一份狀紙,跪倒在地,將狀紙捧到明容在前,“殿下,妾身狀告袁仰功縱容屬下敲詐勒索,還意欲放火殺人。”
很明顯,李建成的臉瞬間繃緊,手都不肯抬。
至于李建成身后隨從,更沒有個人上前。
就算這位太子一臉不高興,明容今日也不能錯過,“殿下若不肯收狀紙,可否指點迷津,妾身這該去哪兒告?”
“今日是成王府喜慶之日,別的事,后頭再說。”
“殿下,若不將袁仰公繩之以法,庫房糧草何時能拿出來,無人能知!”
“可是郡王派你來的?”
李建成牙都咬了起來。
明容頓了一下,道:“不瞞殿下,小女是受蒙北近十萬兵將指派,受大周數萬萬百姓所遣!”
“你……”
李建成拿手點著明容,“此乃男子之事,與你婦人何干?”
“若非有男子做那不忠不義之事,明知前線告急,卻循于私利,為難大周,為難殿下,何需婦人振臂一呼?而我既是男子的家人,那為大周拼命的無數男兒也有妻子家人,我代他們和我自己而來!”
“殿下,或是晏夫人這話,還有些道理,”
一直悶不吱聲的成王,突然開了口。
李建成的臉已氣得通紅,正想發作,卻因為成王表示了態度,竟然頓時住了。
成王看向明容,“你要告袁仰公?”
明容點了點頭,“狀紙之上,便有袁仰公種種罪行。”
李建成冷哼,“無憑無據,便要告人,未免將朝廷之事看著太過兒戲,不怕事情鬧大了,反正你成了笑話。”
明容搖頭,“妾身自然有證據,當日飛仙樓籌措藥材之際,便有庫房的人未持任何文書,便要將我們好不容易收來的藥材以征收之名,據為己有。”
“他們囂張到,差點砸了太子殿下為飛仙樓題的匾額。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小女西關街的宅院竟被人盯上,三更半夜放了火。放火之人供述,想要燒了妾身收來,打算送到蒙北的冬襖,至于背后之人,想必殿下能猜到。”
“殿下如今主事,難道不是該先查證?難道就因無憑無據就要放任作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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