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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聲音猛地一冷,“你想好了再說!”
小關氏立馬將哭得不行的鈴兒抱緊,“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沒想到小關氏突然又嘴硬了,只怕其中還有什么隱事。
在關媽媽面前來回踱了好幾步,魏如意道:“這么說吧,你若是肯說實話,看在你這女兒還小的份上,我們也不會難為,可若是……”
小關氏哭哭啼啼地道:“奴婢是真不知道。”
“來人,將她們拉到院子里狠狠地打,打死了為算!”
李媽媽喝道。
小關氏哆嗦了一下,將女孩擋在自己身后,心里也在反復權衡。
有些話,她真不敢說。
李家那點事,小關氏知道的一回卻極是不好,當日關氏可是百般虐待過明容,差點還將人弄死。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
明容那會兒年紀不大,可心計卻不小。
關氏三番五次、機關算盡地折騰她,可明容就能一一挺過來,到后頭李家也拿明容沒了辦法,還是李太爺取了銀子,將人請走。
想來這會兒郡王府還不知道實情,小關氏便打算混過去。
一旦真相大白,明容可就是堂堂正正的縣主,那丫頭若再想報復,捏死他們這些人,簡直一如反掌。
小關氏一咬牙,大不了挨打的時候護住女兒,她多吃一點皮肉之苦,要不然,只怕家里頭的三個兒子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魏如意瞧出來了,小關氏這嘴不容易撬開。
“不用了。”
魏如意淡淡地道:“咱們這郡王府里,還真沒打死過人。”
小關氏以為逃過這一關,趕緊磕頭道:“謝世子夫人大恩大德!”
說到這里,魏如意朝著鈴兒瞧了片刻,道:“李媽媽,把人牙子叫過來,瞧著這丫頭還算俊俏,賣到青樓,倒是個適合她的去處。”
魏如意這回干脆豁出去了,對那些惡人只能用惡招,這還是她從明容那兒學來的。
李媽媽立時會意,叫上兩名仆婦,將鈴兒扯出了小關氏懷里。
“娘親不要啊,您說實話呀,我不想去青樓!”
鈴兒被嚇到了,開始拼命掙扎,大聲哭喊。
小關氏追了幾步,又被人踹了回來,這會兒爬到魏如意腳前,哭著道:“世子夫人,我說實話,我女兒還小,求您別毀了她!”
魏如意一抬手,已將鈴兒拖到門口的仆婦,此刻停了下來。
“那百家衣是李大爺前頭娘子留下的遺物。大娘子在世之時不能生育,被公婆趕了出去,再回來里,她便抱來了個女兒。后頭百家衣一直被關氏收著,沒想到是您家的。”
“那孩子……”
魏如意剛想問時,腦子突然一閃,睜大眼睛看向的為郡王妃。
郡王妃的臉色也變了,盯著小關氏,“那孩子是誰?”
猶豫片刻,小關氏還是想再賭一回,“死……了。”
魏如意冷笑一聲,沖著外頭道:“把鈴兒拖出去,關氏,你聽清楚,毀了她的是你自己,助紂為虐跑到郡王府來行騙,若是饒了你,豈不讓人笑咱們群王府軟弱!”
“世子夫人,求你饒過她一命。”
小關氏又在那一個勁地磕頭。
李媽媽干脆薅住小關氏的衣領,“到這會兒都不說實話,真以為咱們查不出究底。你這是非要往死路上走。不是想給你女人找個好女婿嗎,那青樓里多得是!”
仆婦們抓著鈴兒,便要將她帶出去,鈴兒拼命掙扎,哭得聲嘶力竭。
“她還是個孩子!”
小關氏苦苦哀求。
李媽媽已經氣急,用盡全身力氣,狠扇了小關氏幾記耳光,“喪盡天良的東西,你們欺負人家女孩的時候,怎么不想她是個孩子,還要咱們饒命,你等著,回頭連李家那些個再帶上你,一個都逃不過!”
鈴兒扯著嗓子叫了一聲,“是明容,她是李家從外頭抱回來的那個!”
小關氏猛地頓住,怔怔地看向自己女兒。
這下真要完了!
剛才魏如意已經猜出了幾分真相,此時聽到鈴兒親口說出來,心里不知何種滋味,一下捂住了自己嘴。
“王妃!”
李媽媽大叫了一聲。
魏如意轉頭,看著坐在那搖搖欲墜的郡王妃,趕緊走過去扶住,“娘親,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您千萬別激動!”
“快去明容姑……不,把咱們縣主請回來!”
李媽媽已經喜極而泣。
郡王妃此刻捧著胸口,似乎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無力地擺了擺手。
讓人將那對母女綁嚴實,扔到后面柴房,李媽媽又忙著與魏如意一塊,給王妃揉著背。
這邊魏如意瞧著郡王妃緩過來了,便道:“娘親,您先等一時,我去帶明容回來!”
魏如意說著,便要往外走,不料袖子被人抓住,“去知會王爺一聲,我們老倆口,要親自接女兒。”
話一說完,郡王妃眼淚奪眶而出。
這會兒天色已黑,用完了飯,明容便開始替師父針灸。
趙郎中的腿前頭是沒人照顧,又被李家鬧的沒了什么生計,所以失于調理,回來這一路,明容每日給他敷藥針灸,到底比前頭好了些。
“你日后如何打算?”
趙郎中瞧著明容,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是先掙銀子,買個院子。”
明容抬起頭,憨憨的一笑。
趙郎中也被逗笑了起來,“我是問你,何時打算成親?”
師傅問過晏聞,又來問她?
“總要過些時日。”
明容不好意思地道,也怕再被追問,端著水出了屋外。
剛將水潑了,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等明容應聲,正在晏聞屋里讀書的陳鈺,拿著他平時練的劍走了出來。
“沒這么嚇人。”
明容覺得好笑,陳鈺沒笑,因為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晏聞臨走之前,也叮囑過陳鈺,他不在時,保護明容的重任,便在陳鈺身上。
反正,陳鈺卻不能讓姐姐再出事。
搶在明容跟前,過去開了門。
屋外是個中年男人,發現開門的是個孩子,也不說話,便伸頭要想往里瞧。
“有什么好看的?”
陳鈺警惕地觀察著對方。
“這家是大夫吧?我們來求醫的。”
那人說了一句。
明容正將盆端進灶房,忽然聽到這聲,便走到灶房外,朝著門口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