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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蠱?!
這種事情很多人也只在話本子上見到過,真實生活里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上京城雖然有些混亂,可是最起碼表面上依舊風平浪靜的外族人民也沒有接觸太多,怎么就會被人輕易下了蠱呢?
這種東西平頭百姓是不會接觸到的,只有那些世家貴族,甚至王室才有可能將這些東西弄到手。
明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夫人的身體狀況顯示您已經被下了很多年的蠱了。”
郡王妃知道這個消息后有些驚訝,但依舊維持住自己的風度,聲音不緊不慢地問道:“那你能治愈我嗎?”
語氣溫柔淡雅,明容聽到如沐春風。
出于某些奇妙的心理,明容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醫治你的。”
之前在師傅的指導下,她曾經就壓制過晏聞的蠱毒一段時間,至今還沒有發作。
現如今自己一個人應該也是可以解決的。
師傅在她臨走前給了她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各種各樣的藥方和毒藥,甚至還帶有稀奇古怪的蟲子。
現在想想看那些蟲子應該就是夫人身上的蠱毒了吧?
現在自己這段時間閑得無聊,將那本書滾瓜爛熟的記憶了一遍,將蟲子的習性和特點都記得一清二楚。
剛好能幫上夫人的大忙。
明容將一些安神的藥物先煮了上去,幫助夫人緩解一下心頭的壓抑。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嚇人,不過并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你的根本,只是確定一下,到底是什么樣的蠱毒。”
明容有些糾結的看著他們,真誠的問道:“你們愿意相信我嗎?”
這種事情說來離譜,別人聽都沒聽過。
幸好這兩個人接受程度比較高,接下來的事情才好比較好進行,可是如果要徹底治療的話,肯定要放點血的,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如果病人不配合的話,治療不僅不會讓她病情好轉,反而會逐漸的惡劣起來。
這種蠱毒應該是慢性發作的,它會一點一點的蠶食人的身體,但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很健康的狀態,發作的時候也只是胃部疼痛,和其他的胃病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可是一旦惹惱了蠱毒,那后果就會不堪設想。
所以這些風險還是要提前告訴這位夫人的。
聽明容這般說之后,夫人沉默了一下,郡王也一言不發地盯著桌面,仿佛和它有深仇大恨一樣。
明容忐忑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如果他們愿意接受治療的話,自己肯定會竭盡全力的救助他們,如果他們不愿意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畢竟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相信你。”
仿佛過了一萬年,也仿佛僅僅是一瞬間,夫人就做了這個決定。
“這些年我見了那么多的神醫,那么多的御醫。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怎么了,現在你能察覺出來我身體的異樣之處,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我的。”
郡王妃笑得很是溫柔,像一朵花一樣,也像一縷春風,輕輕地撫摸著明容的臉頰。
郡王妃抬手摸了摸明容的腦袋,很是信任的說道:“無論你想做什么?放心大膽的做就好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明容心中的感動,快要溢出來了。
他們僅僅才見過一面而已,就這么信任自己,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發揮,堅決不能掉鏈子。
然后明容就拿出來了一系列要用到的工具。
刀子,鋸子,斧子,一個不知名的石頭,還有一個紅彤彤的火爐。
郡王:……,這真的是看病需要用的東西嗎?
普通人看到這個場景,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肯定不會再讓明容繼續給她醫治。這兩個人沉默了半晌,對視了一眼之后,坦然地選擇了接受。
“小丫頭,我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郡王妃輕聲慢語的說道。
明容點了點頭,認真無比:“您放心,我一定會還給您一個健康的身體。”
兩個人達成協議之后,明榮就開始了自己的舉動。
她把那個不知名的石頭用鋸子鋸開,然后使用各種各樣的道具,將它一點一點切碎成了粉末。
屋子里慢慢地彌漫起來了一股神秘的藥香。
然后她在火爐上放了一盆清澈的水,隨著時間的推移,水逐漸開始冒泡,明容便將石頭粉末撒進去了一些。
水瞬間變成了乳白色的液體。
明容用刀在火上消了消毒,認真而又小心地在郡王妃的手臂上劃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將她手臂中流出的鮮血用玉碗接住。
郡王妃吃痛的瑟縮了一下,但依舊一聲不吭,生怕打擾到明容進行的步驟。
郡王焦急的在屋里來回不停地踱步,又想催促,又怕打擾到明容。
不注意才一小會兒,血液就鋪滿了碗底。
明容飛速的處理了一下郡王妃的傷口,然后端著小碗跑到了火爐的跟前。
郡王妃好奇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么明容要將爐子放那么遠。
“放近一些也無妨,不是很熱的。”
明容一邊將水盆里的水緩慢的倒進小碗重,一邊認真的說道:“這個東西藥性太重了,會將蠱蟲吸引出來的。到時候你會忍受比剛才疼痛千倍萬倍的痛苦。”
說話間,玉碗中的顏色已經逐漸變成了墨黑色。
還散發著十足的腥氣,讓人很不舒服。
明容嘆了一口氣,果不其然,是自己想的那種東西。
郡王妃看她神色嚴峻,以為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問題,連忙開解道:“如果實在治愈不好的話,也沒有什么關系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反正我已經疼了這么久,再多等一段時間,也沒有任何關系的。”
明容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嘆了口氣很是滄桑地說道:“能治好是能治好,不過你可能要受一些苦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郡王妃一聽這話,噗嗤笑了出來:“你這孩子說話怎么大喘氣啊?我還以為有多難治呢,不過就是受一些苦而已,那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