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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這出好戲,才剛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0日  作者:辛夷闌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辛夷闌 | 不斷作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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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肆盯著他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字句擲地有聲:

“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既生瑜何生亮?有時候我在想,太后留你一條命,看著你如今窩囊成這般,不知道會不會心痛?會不會覺得自己選錯了?會不會覺得當日讓你去死,留下我,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墨白和沈辭憂都知道李錦琰心中的隱痛在何處。

李錦肆說出這番話,他們是有些擔心李錦琰會多想的。

可卻沒想到,他竟不在乎,反倒斬釘截鐵地回答他,

“我很確信,母后不會。就如同你在王喜身邊長大,所以你十分信重他一樣。母后再說我,她心里有多愛我,我也清楚得很。”

一語出,換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這個話題李墨白已經不想讓它再繼續下去了,于是話鋒一轉,問道:

“朕有一事覺得奇怪。你為何要唆擺祝宏川自己作亂,而不是和你聯盟?他已經有了反亂之心,若能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你們的勝率豈不是更大?”

李錦肆鼻尖輕嗤,“他?他就是個蠢貨!我從來都沒有利用過他,他本是我的最后一步棋。可我卻沒有料到,他竟然會自己作死,為了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犯下那么多蠢事來!若非是他沒來由的就反了,我本可以利用他,也就不必非要連通外境三國,來走這一步。”

“不是你?”李墨白追問,“那日你的行蹤暴露,暗衛一路追剿你,怎會不是你?”

李錦肆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其實是不是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承認不承認的,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故作神秘,刻意扭轉了話題,“話說回來,皇帝打算如何處置我?是腰斬,凌遲,還是五馬分尸?嘖嘖,應該都不是。這些行刑的法子,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你既然選擇在楚越之的府上來見我,就意味著你根本就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的存在。你想秘密處決我,是不是?”

李墨白沒有即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思量旁事。

如果不是李錦肆,那么究竟是誰,提前挑撥了祝宏川?

他的意圖又是什么?

是要祝宏川提前叛變,還是要讓李錦肆的陰謀失去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從而導致滿盤皆輸?

李墨白暗自思忖著。

在看到李錦肆有些挑釁的目光后,忽而萌生了另一個想法。

或者這一切都是他所為,只是他不愿意承認,好讓朕心內不安罷了。

畢竟憂憂所在時空的歷史,是他最后當了皇帝,并沒有別的人冒出來。

從始至終作亂的一直都是他,無論如何,他這條命都留不得。

李墨白清了清嗓,定聲道:

“你既然不悔,那朕便賞你個痛快。”

李墨白擊掌,楚越之便推門而入。

他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錦盒內,安安靜靜地置著一枚淺黃色丹藥。

李墨白接過錦盒,將它丟入鐵牢籠中。

丹藥從錦盒中脫出滾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許的灰塵。

“吃下去,你不會有痛苦。這是朕念在和你的手足之情,對你最后的仁慈。”

李錦肆瞥了一眼那藥丸,淡淡發笑,“如此,多謝皇帝寬厚。”

眾人不再與他多言語,轉身走出了這間房。

落日的余暉由鏤雕的窗欞縫隙處投入斑駁的光影灑在李錦肆的臉上、

他看著那扇重重合起的門,忽而笑了。

他腦海中響起了一段動聽的旋律:

‘陰涼陰涼過河去。日頭日頭過山來。’

‘腳驢斑斑。腳踏南山。南山北斗。養活家狗。家狗磨面。’

‘三十弓箭。上馬琵琶。下馬琵琶。驢蹄馬蹄。縮了一只。’

這是他曾經在江都的市集上,聽到一婦人哄自己懷中襁褓嬰兒時候哼唱的童謠。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他立在街頭許久。

看著那嬰兒的母親時而在忙碌的間隙親吻他肉嘟嘟的臉頰,時而在他哭鬧的時候唱童謠哄他,又或是拿著一個已經有些破損的撥浪鼓,逗他笑。

這樣的生活,原本他也可以擁有。

原本。

他曾經那樣渴望著母親的疼愛,父親的陪伴。

他想要的是那樣簡單,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他偷偷去過皇陵幾次,入夜潛入,去自己的墳頭看看。

他總見別人的墳頭都十分干凈,而自己的,連牌位都蒙了灰。

他的父親與母親,似乎這么些年來都沒有來看過他。他們好像已經把他忘了。

是啊,有那么多活生生的孩子陪伴在自己身邊,他們怎么還會記得他這個出生沒多久就死了的孩子呢?

思緒一轉,倒映出了王喜那張遍布褶皺,皮笑肉不笑的臉。

他童年所能感知到來自于這個世界的的溫柔,都來自于這個斷了根的男人。

所以即便他日后知道了自己一生的悲劇也同樣是來自于這個男人時,他也很快就能原諒他。

他缺失的那份愛,他想要的那份陪伴,多年來,只有這個男人給了他。

所以他,便是他的再生父母。

李錦肆看著李墨白留在自己貼牢籠前的那一枚毒藥,死亡的恐懼開始逐漸侵蝕他。

但他卻不怕。

一個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過的人,又何懼再死一次?

他被挑斷了手腳筋,雙手已經不能自如活動。

費了很大的勁,才能將那枚藥丸送入自己口中。

他含著它,卻覺得那藥丸仿佛是甜的。

他輕輕咀嚼著,拼命想要讓那一抹甜在口腔中多停留一會兒。

只等徹底將它吞服下去,才冷笑著垂下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你以為我死了,這場噩夢就會結束了嗎?”

“你以為我精心算計了一場,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自露馬腳,容你快活?”

“你以為你洞悉了一切,除掉我,就能在皇位上安穩坐著?”

夕陽西落,最后一抹吝嗇的日光也緩緩從他臉上隱去。

他嘴角溢出暗紅色的鮮血,同時也浮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漸漸沒入黑暗中。

“這出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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