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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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日,沈辭憂的身體狀況更差了。
于昏迷中都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呼吸頻率在一點點減弱。
李墨白仍舊不眠不休地守著她。
面對死亡,除了如此,他什么也做不了。
正當他萬念俱灰之際,門外忽而傳來三福欣喜的聲音:
“皇上!皇上!好消息!”
三福連禮數也顧不上,一進門見著李墨白就喘著粗氣說道:“有人揭下皇榜,知曉榮貴人身中為鴆毒后仍信誓旦旦說自己有法子能救治!”
江湖騙子入宮行騙落得了怎樣的下場無人不知,此刻還敢站出來的人,若不是一心求死,那便是有真本事在身上。
李墨白急忙安排來者覲見。
于正殿初見,只見那人著一襲湖藍色的上好絲綢,衣衫上燙金壓蓋著雅致竹葉花紋,長發以羊脂玉發簪高高束起,高挑的身材與秀雅的裝扮相得益彰,只看裝束就知并非俗人。
他本低眉落下纖睫看著手中醫書,聞聽堂下動靜,這才緩緩抬眸。
他的膚色極白,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
劍眉之下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羽睫纖長更比女子,眸光流轉星芒淺蘊,尤是右眼下的淚痣更為吸引目光,讓人忍不住貪看。
不算高挺的鼻子在他這張巴掌大的臉上顯得十分和諧,也讓整個人添了幾分親和少了幾分銳氣。
他薄厚適中的粉唇微微彎起,露出潔白如玉瓷的皓齒,正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李墨白很少會心甘情愿的承認別的男子容貌勝于他,而今日面前這人,至少也可做到與他伯仲之間。
伺候在朝陽宮訓練有素的宮女一個個看著他都晃了神,手上的活計也忘了做,就這么三五結伴貓在角落里癡癡望著。
男子掖衣角起身,向李墨白躬身一揖周全了禮數,“草民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免禮賜座。”李墨白心下記掛沈辭憂安危,并無功夫和男子客套兜圈,“你揭下皇榜,自信可醫治身中鴆毒者?”
男子自負一笑,“是也。”
“可鴆毒卻是天下間無藥可解的奇毒。”
男子笑意不減,反問道:“皇上既覺無藥可解,又何必張貼皇榜遍尋能人異士?”
不知怎地,他的笑容總透著幾分邪魅,雖然話說的自信,但李墨白仍舊無法盡信于他。
“你這能耐何以為證?”
男子一攏手中象骨折扇,以扇尖兒抵著腦袋,似是遇到了難題,口中輕‘嘖’兩聲,沉寂了須臾才道:“皇上此話倒問住了草民。啊,有了......”
他將折扇向掌心一拍,笑道:“不如皇上也賜草民毒酒一杯,草民服下以自救。若草民能得活,也就證明了草民的確有那樣的本事。”
李墨白眼神冷寂睨著他,揚手沖三福比了個‘去’的手勢。
三福領命退下,不多時便帶著毒酒折返回來。
本想為男子添一盞讓他服下,卻不想男子一把抓起酒壺,提壺倒灌入口中,一滴不落將滿一壺毒酒喝了個干凈。
喝罷迎著眾人驚詫之色以袖掩唇,拂去殘存酒漬,嘆道:“常聽聞宮中醉仙釀當為酒中之尊,今日幸得一品,果真好酒。”
三福望著空了的酒壺駭得臉色鐵青,“這毒酒里鴆毒的分量不輕,尋常一杯的量就能頃刻間取人性命。你一壺下肚,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你......”
“哪里用什么大羅金仙?”男子不屑一笑,“我要留下性命之人,便是閻王老子親來,也從我手底下帶不走。”
說著,見他取下腰間系著的紅漆葫蘆,從里面取出一粒紅豆大小的丹藥空口服下。
而后便靜坐于一旁,悠哉悠哉的繼續看起了醫書。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按說鴆毒之酒服用之后即刻就會生效,可男子吃了整一壺酒,這都一刻鐘功夫過去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三福旋即叫來了偏殿候著的太醫為男子診脈。
太醫不明所以,診脈后只報男子一切正常。
三福又將他喝剩下的酒壺遞給太醫查驗,銀針一落,便聽太醫斷言這是添了鴆毒的毒酒。
三福又驚又喜,嘖嘖稱奇,“皇上!真乃神跡吶!”
得此能人,李墨白也喜形于色,“高人好本領,榮貴人此刻就在寢殿,還請隨朕速速前往。”
他起身就走,男子卻喚住他,“皇上,皇榜之上所允諾之事......”
“朕皆依你,只要你能治好榮貴人。”
如此,男子才肯同他入寢殿救治沈辭憂。
一番診斷過后,男子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混入水中,讓李墨白喂她服下,自可藥到病除。
奈何沈辭憂早已陷入深度昏迷,牙關緊閉,湯匙送入口中全都反流出來。
男子在一旁瞇眼瞧著,打趣道:“嘴都張不開,藥如何能喂進去?既然用湯匙送藥不行,皇上得另想別的法子。”
“何意?”
“這里。”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不懷好意’地笑了。
“皇上自己含著湯藥,兩口相接將湯藥給病患送服下去。若牙關緊閉,可用巧舌將其頂開。”
法子是好法子,但從男子口中說出來,多少帶了點‘顏色’。
見李墨白紅著臉半天沒有動作,男子又道:“皇上害羞?病者為重,若您下不去口,草民可為您代勞。”
李墨白橫他一眼,“朕自己能來!”
被男子這么一激,他果斷將湯藥含在自己口中,而后用那種作者覺得自己寫清楚了就會被封了的方式,成功將湯藥送入沈辭憂口中。
直到見她喉頭滑動將要湯藥吞咽下肚,李墨白這才長舒一口氣。
“成事,承恩萬兩金,多謝皇上惠顧。”
男子伸手在李墨白面前搓了搓,一臉期待模樣。
隨侍太醫替沈辭憂診脈后,發覺她體內的鴆毒當真消散無蹤,面對這樣的醫學奇跡,他們激動到差點給男子跪下當場拜師,“榮貴人身子已無大礙,只因體虛力竭一時不能轉醒,約莫過上幾個時辰,便能無虞醒來。敢問神醫師從何方神圣?這治療鴆毒的方子可否賜教,讓我等也學習一番?”
男子搖頭淺笑,“太醫玩笑話,我一粗鄙莽醫,如何能跟你們相提并論?”
他救回了沈辭憂的命,李墨白自然信守承諾。
不但讓三福取了萬兩金票給男子,更要加封他國師之職,還讓他在江都隨便挑了地頭,準備為他修葺國師府邸。
男子卻只收下金票,擺擺手道:“草民懶散自由慣了,可當不了那樣的重任。有錢拿就成。”
說罷轉身就要走,李墨白喚住他,問道:“還未請問高人名諱。”
男子回首,桀然一笑,
“草民,吳世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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