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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朝陽宮,李墨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來了盛院判。
“今日你替朕診脈一事,無論探得什么,務必守口如瓶,不能對任何人提及。”
盛院判聽他說這話還以為是他身體出了什么大毛病,細細診脈后,除了發現他身體有些許用過‘香藥’的癥狀外,并無發現是其它不妥。
而對于這種是,盛院判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他是伺候過先帝的老臣了,從前先帝在位時,高壽之際為了‘老而彌堅’,沒少用過‘香藥’去增添自己男人的雄風。
而后李墨白又將自己昨夜穿著的衣裳遞給盛院判,讓他聞聞衣服上有無沾染‘香藥’的痕跡。
盛院判仔細甄別后回道:“回皇上,您體內殘余的‘香藥’是‘天門香’,衣衫上殘留的‘香藥’是‘春日香’,這兩種香藥都是烈性香藥,前者需得送服,后者聞嗅即可生效。恕微臣多嘴一句,皇上正值壯年,且血氣充沛,若是需要以‘香藥’助興,偶然用一種即可,長期使用亦或是多種混用,反而會傷身。”
李墨白睨他一眼,冷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朕需要用那些臟東西?”
“這......”
“罷了,你退下吧。”
從盛院判那兒得知的信息,基本已經證實了昨日給他下藥的人不止皇后一個,還有禧貴妃。
從前這些后宮女眷無論怎么鬧,那都是茶杯里的風波掀不起波浪來。
可如今,她們爭寵的心思都已經打在了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之上,他就不能再坐視不理。
他命三福將皇后和禧貴妃同時喚來,她二人得召來得很快,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彼此間的不對付就寫在了臉上。
“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賜座。”
起身落座間,皇后壓了禧貴妃一頭,坐在了離李墨白稍近一些的位置,“不知皇上這個時候尋臣妾來,有什么吩咐?”
李墨白開門見山道:“昨日你給朕喝得醒酒湯里面添了什么好東西?”
皇后一早猜測李墨白叫她來極有可能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早都想好了應對的法子,“皇上是覺得那醒酒湯效果不錯?想也是,那湯還是太后賞賜下來的。太后宮里的東西,自然極好。”
李墨白上下打量著她,神情泠然。
她倒是真有法子。
醒酒湯是太后賞賜,只要她咬死不承認是自己往里面添了‘香藥’,這話李墨白也不好問道太后面前去。
“那么你呢?”李墨白話鋒一轉,又向禧貴妃問道:“昨日朕所乘轎輦里放著的那個香囊,里面又裝得是什么?”
禧貴妃亦是裝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這些東西平日里都是臣妾宮里的奴才負責的,想來里面放的應該多是些安神醒腦的藥材而已。”
“其實昨夜皇上從臣妾宮中走后,臣妾見夜里風大,擔心皇上著涼,于是追出去想給皇上送件斗篷。一路追到永安宮前巷的時候,就看見貴妃宮里的轎輦停在那兒。臣妾掀開轎簾瞧過不見皇上人影,卻獨聞見了一股異香。”
皇后話里有話,邊說邊將食指貼在自己的鼻尖兒上,“那香味詭異得很,臣妾只聞了一丁點就覺得頭暈。皇上問得可就是這個吧?”
李墨白沉默不語,禧貴妃解釋道:“說不準是下人放了些什么凝神靜氣的草藥在里面,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皇后冷嗤道:“什么安神的草藥卻能讓人頭疼?本宮還是頭一回聽說。既是如此,你讓人將轎輦抬過來,咱們尋了太醫來驗一驗,自然就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了。”
禧貴妃故作淡定,“那樣不起眼的香囊,自然是日日隨著清洗轎輦的時候就替換成了新的,皇后娘娘這么說是懷疑什么?”
“有些東西收拾的再干凈,也還是有味道的。昨兒個放進去的東西,今兒個行家細聞細驗,就沒有查不出來的貓膩。”皇后向李墨白屈膝福禮,進言道:“皇上,還是讓盛院判查驗一番吧。也算是還禧貴妃一個清白。”
李墨白看熱鬧不嫌事大,當然應允了皇后的進言。
眼見紙包不住火,禧貴妃這才知道慌了。
不過她到底在宮中浸淫多年,做什么事都是有兩手準備的。
她命秋喜回宮去將轎輦抬來,可秋喜再度回來的時候,卻沒見轎輦,只見帶來了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面圣嚇得直打哆嗦,說是自己找門路買來了‘香藥’,本是為了禍害宮女的,卻不想陰差陽錯被添進去了貴妃轎輦的香囊里去。
禧貴妃聽了這話罵了他兩句后就急匆匆跪地向李墨白賠不是,“皇上明鑒!這事兒臣妾真的不知道......”
這樣拙劣的謊言誰會信?
可她母家到底在前朝得重用,她所犯下的事到底也沒有造成什么惡劣的影響,于是李墨白決定對她小懲大誡,僅僅是削了她主理六宮之權。
禧貴妃劫后余生,連忙哭著謝恩,又說要好好兒管教自己宮中的奴才,帶著宮人就退下了。
與她的凄愴相比,皇后今日可算是大獲全勝。
她也料不到禧貴妃竟然會和自己在同一天給李墨白下‘香藥’,她這么做,不是正好替自己背了黑鍋?
她的眼角眉梢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禧貴妃主理六宮的大權被李墨白收了回來,那這權力自然就是要重新落入她這個皇后手中的。
她昂首挺胸,姿態端然,翹首以盼著李墨白宣布讓她重掌大權。
不多時,李墨白果然開口了。
“六宮諸事,暫由太后主理。”
皇后略一怔忡,恍惚間只當是自己聽錯了,“皇上?太后年事已高,后宮諸事繁多,臣妾只怕太后過于辛苦勞累,難以承擔這份辛苦。”
李墨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附和道:“你說得對,是朕疏忽了。那便......”
他看著皇后一臉希翼,話鋒一轉,道:“那便賜榮貴人協理六宮之權,她機靈,許多事讓她從旁幫襯著,也不至讓太后太過操勞。”
皇后瞪大了雙眸,巨大的驚詫讓她的五官看起來都有些扭曲了,“怎能如此?榮貴人不過是個貴人,連一宮主位都不是,皇上怎能給她這樣大的權力?這......”
“怎么不能?為何不能?”李墨白語氣冷硬截斷了皇后的話,“朕的后宮,朕想讓誰管就讓誰管。不讓她協理六宮,難不成讓你嗎?”
皇后眼眶紅澀,淚盈于睫,“皇上這話臣妾聽不明白......”
“你連這樣粗淺的話都聽不明白,如此愚笨,朕怎能放心將后宮交由你治理?”
李墨白輕嗤一聲,擺手令她退下,
“禧貴妃錯了主意,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好好兒回宮靜思己過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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