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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任務的一瞬間,沈辭憂人麻了。
因為她幾乎是秒懂了這個任務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愿意承認!于是裝傻道:
‘真槍實彈’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給我發把槍跟他對狙嗎?
小坨坨內涵發問:宿主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沈辭憂臉都綠了:你開什么玩笑?我做任務憑什么還要獻身?你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對哦,時空管理局是根據宿主和暴君的感情進度來安排任務的,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宿主喜歡上了暴君的話,這樣的任務也不可能生成出來。
人在被說中了心底秘密的一瞬間,最常用的反駁技巧就是拔高聲調,打死不認。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我.....
宿主喜不喜歡暴君跟我沒有關系,你也不用急著解釋。小坨坨截斷了沈辭憂的話,只道:任務已經發布就不能撤回了。宿主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用來完成任務。如果宿主覺得任務無法完成的話,也可以等時間到了之后,自動判定任務失敗。
后來沈辭憂就沒有再接它的話了。
這任務失敗就失敗,總之無論如何她也不會主動爬上李墨白的龍榻的。
但她的心里卻因為小坨坨的一番話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自己對李墨白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的話,系統怎么會發布出這樣的任務來?
從閉月閣回永安宮的路上,沈辭憂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李墨白?
仔細想想,如果她想回到現代的話,她本有許多次機會。
如果從頭到尾她都只抱著一個觀望者的態度去參與這段歷史的話,或許李墨白早就因為意外橫死了。
只要他一死,自己就可以憑借對于啟朝歷史的爛熟于心,一步步走向權力的頂峰,然后登基成為女皇,完成她在這個世界的終極任務,最終回到現實生活里去。
這對她而言是捷徑,可她為何放著捷徑不走,非要靠在李墨白面前作死來賺取那少得可憐的積分這條路來回到現代呢?
更何況這大半年來,她賺到的積分離譜到有多半都花在了李墨白身上。
說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般做。
只是每每看見李墨白有危險,她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想拼盡全力幫他渡過難關,保他無虞。
這算喜歡嗎?
如果不算的話,那每當李墨白對她‘動手動腳’‘甜言蜜語’的時候,她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又為何會面紅耳赤心跳亂了節拍?
回到永安宮,她拿出了那枚李墨白送給她的玉佩攥在了手心里。
回想起自己與李墨白交往間的細枝末節,她大概已經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的內心了。
那樣的感覺,無誤,就是喜歡。
可她怎么能喜歡上那樣一個人呢?
她明知道他是暴君,
明知道他是千古罪人,
明知道他三宮六院一大堆,
明知道他福薄壽短命不久矣,
甚至明知道他性取向根本就有問題。
他分明就是全世界她最不該喜歡的人。
她怎么會喜歡上他呢?
沈辭憂又氣又惱,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有些小失落。
后來她索性就不再去想這些令她頭疼的問題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遇見問題就喜歡躲避的人。
哪怕穿越到了這一具不屬于她的身體上時,那樣的壞毛病她還是沒能改掉。
不過這種性格也很討巧,總不至于讓人陷入邏輯閉環的怪圈中無法自拔。
更多的時候,她只需要睡上一覺,就可以暫時將煩惱拋諸腦后,重新開始積極地面對生活。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除夕夜宴這日,合宮齊聚桐花臺。
因是家宴,已有了封地的各位王爺也都位列在席。
這是沈辭憂第一次見全了李墨白的兄弟,他們中除了李墨白和李錦琰外,余下的長相都算不上俊朗出眾。
或許是因為他兄弟二人的生母是同一人,而兒子長相一般都隨媽的緣故吧。
今日的太后在盛裝打扮之下,頗顯雍容華貴。
她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雖然可以在臉上看到歲月的痕跡,但時光從來不敗美人,即便美人遲暮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底子。
想她當年在先帝的后宮,應該也是艷絕六宮的存在吧?
“榮貴人,哀家聽說你遣了造辦處的人?”
沈辭憂正盯著太后看得入神,突然被CUE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回太后,永安宮是去年才翻修過的,嬪妾宮中什么都不缺,所以也不需要造辦處再置辦什么新物件。”
太后微微一笑,瞧著十分滿意,“你懂規矩,這就很好。”說著看向禧貴妃,臉上的笑意瞬間凝住,“哀家記得瑤華宮去年也才翻整過,昨日看了造辦處的記檔,怎地你宮中今年還支出去了白銀近三千兩?”
禧貴妃放下手中骨筷,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剛要解釋,卻見皇后連忙接過話茬來,“太后對禧貴妃要求未免太嚴苛了些,畢竟禧貴妃奢靡慣了,這后宮中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如同榮貴人一樣守著分寸節儉度日。”
太后冷嗤道:“你如今是暫代皇后掌六宮權事的后妃,就更該以身作則,比出個例子來讓眾妃都跟著學。你宮中新置換了什么物件,明兒個讓造辦處全都更替了去,哀家宮中那紫檀木桌用了五、六年也沒覺著有什么,你是多金貴的身子,用不得那用舊之物?”
禧貴妃看一眼只顧著和兄弟飲酒的李墨白,又看一眼嘴角噙著陰鷙笑容的皇后,登時就明白了了其中玄機。
她并沒有讓造辦處的人給她宮里更換什么,是造辦處的宮人帶了自己新物件擺設直接挪去了她宮中,還說是李墨白給她的賞賜。
她得了皇上的賞賜自然卻之不恭,還以為是李墨白對她主理六宮事宜妥帖的嘉賞。
如今細想,只怕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局,而自己只是稍不留神,就中了皇后的計。
此刻再說些什么于太后聽來都是狡辯,她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太后教訓的是,臣妾知錯。”
后來歌舞聲漸漸大了起來,這場小風波就淹沒在了風花雪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