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天沒見到瘋婆娘了吧?
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也不來看看朕的病有沒有痊愈。
李墨白在批閱奏折的時候走了神,碰巧三福奉了新茶上來,他喝過一口后就開始挑刺,“你烹茶的手藝不如從前了。”
三福聽了便笑,“奴才明白!這宮里救數沈小主的手藝最好,奴才這就給您去叫她來。”
沈辭憂倒是來得很快。
不過今日她看起來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見了自己也不在心里罵自己了,倒讓李墨白有些不太習慣。
“你有心事?”
“嬪妾能有什么心事呢......”
我說我想騎在你脖子上唱征服,你能同意嗎?你同意了我就沒心事了......
???笑話!!!
你想騎到朕的脖子上?朕是什么身份,豈容你......
便在此時,李墨白腦海中傳來了沈辭憂和系統的對話。
宿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不能‘騎在暴君的脖子上唱征服’,那你的積分可就要成負80了,你快想想辦法呀!再不完成任務你可就真的要得白內障了!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現在的負積分已經不能讓我從便利店里購買任何可以輔助我完成任務的神器了。要在他完清醒的情況下騎到他脖子上,還要聽我唱征服?我怕我歌還沒唱完,命就已經沒了。
又是系統的任務......
李墨白凝望著沈辭憂陷入了沉思。
她本來還有很多積分,是為了朕才會將這些積分都用掉,上一次還不惜冒著自己被懲罰的危險用積分來給真兌換感冒藥,為得只是能讓朕好受一些。
雖然她嘴賤,但她也算是用真心待朕的。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要是得了白內障什么都看不見了,以后還如何幫朕辨別忠奸?
不行,這個任務朕一定要幫她完成了!
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朕主要是喜歡讓別人騎朕的脖子......
“晚上江都有煙火表演,你可有空?”
沈辭憂本來也想趁著自己失明前去看一眼古代的煙火是什么樣的,于是頷首道:“嬪妾也正想著要去。”
“朕帶你去吧。就當是你替朕治好傷寒的獎賞。嬪妃只能去西城墻,那邊兒看不清楚。東城墻更高一些,看得也更清楚些。”
“嬪妾多謝皇上。”
入夜,沈辭憂赴約李墨白,二人共同登上了東城墻。
秋意漸濃,城墻之上風略大些,瞧著沈辭憂凍得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縮成一團,李墨白冷笑著說道:“你明知道要登城墻看煙火,還穿得如此單薄,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辭憂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聽他繼續道:“你是想在朕面前展現出來你的楚楚動人之姿,好惹朕垂憐?”
“皇上,嬪妾沒有,嬪妾......”
不等她解釋完,李墨白的披風就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
彼此寂靜而立,雙雙昂首仰望夜空。
起初,先是見一顆不起眼的小火中竄入了暗藍色的云層之中,而后隨著一聲劃破夜闌寧靜的巨響,火種于半空中崩裂開來,巨大的煙花霎時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仿若星辰由天際灑向人間,觸手便可及。
繼而更多的煙花升騰而起,墨黑的蒼穹此刻猶如一卷畫布,被點綴上凌亂而絢麗的色彩。
整個江都城的上空霎時熱鬧起來,一時光亮四起,恰如白晝。
火焰之色映襯著沈辭憂的面龐,她唇角掛著彎彎的笑,一雙清水碧泉般的眸子深深凝望天空,煙火姹紫嫣紅之色倒映在她淡棕色的眸子里,美的像是流光溢彩的寶石。
李墨白一時看呆了。
他心跳的很快,見她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展露了笑顏。
“你如此看不真切吧?”
“啊?”
“朕是說,你看不清楚。既然朕請你看煙花當做對你的賞賜,自然得讓你瞧清楚了。”
李墨白故作姿態環顧四下,凝眉道:“此地也沒個桌椅可以讓你登高望遠。這樣吧,朕架著你,讓你瞧個仔細。”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沈辭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墨白抱起來放在了城墻石墩上,而后背對著她躬身下去,“來,上來。”
臥槽!這大好的機會,不上白不上!
于是她想也沒想,就跨著李墨白的緊肩膀騎到了他的脖子上......
李墨白艱難起身,無情吐槽,“你可少吃些吧......”
沈辭憂就這般騎在李墨白的脖頸上,開始專心的......看起了煙花。
宿主!好機會啊!你還看什么煙花?趕緊唱歌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沈辭憂小聲唱道:“終于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
宿主!你直接唱副歌好嗎?我趕時間啊喂!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涂”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
本以為爆竹聲足以掩蓋自己的歌聲,卻不想自己一時情難自抑唱嗨了,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
只等她唱完,才聽李墨白問道:“在唱什么?”
沈辭憂尷尬回話,“回皇上,是嬪妾家鄉的小調......”
“嗯,歌喉甚好。”李墨白點了點頭,將沈辭憂舉得更高些,“接著唱吧。”
而相比他們之間的浪漫,余下同皇后登上西城墻看煙花的后妃可就沒有這么好的眼福了。
西城墻比東城墻低一些,又被東城墻擋住了大半的視野,肉眼只能見天空中炸出一道道旖旎的光暈,卻不見煙花爆裂開來當下的那種震撼之美。
故而許多后妃為了看清楚熱鬧,隨身都帶了千里鏡舉著望遠。
忽而,人群中,惠妃傳來了一聲驚呼,“呀,那是皇上......這......”
隨她話落,許多后妃都舉著千里鏡看向了她望去的方向。
“那是誰?看著像是沈答應!”
“她怎么騎在皇上的脖子上!?這......這成何體統啊?”
“皇后娘娘,您快看吶!”
其實皇后比她們一早就看見了此情此景,但她渾似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咋呼什么?沈答應有孕年紀又小,孩童心性起來了皇上寵著她也是應該的。只要皇上喜歡,什么體統不體統規矩不規矩的,那都是不中用的擺設。”
她都如此說了,旁的嬪妃心中再憤懣不平也只能閉上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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