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木梨花白:
江瀾聞言笑了,一雙黑漆瑞鳳眼中,帶著某種隱秘的得意神色。
這種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因為愛人篤定的愛意,而格外自信的驕傲。
盡管江瀾表現的十分隱晦,但是對于她來說,手臂的傷口緊緊代表著打情罵俏。
江瀾回到云霧山頂的時候,依舊沒有看到季涿。
不過,在云霧山的這段時間里,江瀾已經逐漸適應了獨自一人的感覺。
光線幽暗的房間里,江瀾微微閉上雙眼,那張艷麗的面容上是一副再過冷清不過的神情。
季涿站在門外,他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始終都沒有抬手驚擾房間里的江瀾。
最終,他選擇了將自己手中的瓷瓶,放在了門口的額位置,然后轉身離開。
次日,江瀾醒來后,剛出門就將那瓷瓶碰倒,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后停住了。
江瀾站在門口愣住了,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季涿的房間,然后彎腰將那瓷瓶握入了手中。
然后,用手指細細的摸索著那瓷瓶,瑞鳳眼中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師尊。”江瀾清甜的嗓音在季涿的門外響起,打斷了季涿的修煉。
他坐在床榻上,一身白衣一絲不茍,端莊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聽到江瀾聲音的那一刻,那雙杏眼微微的顫抖,眼眸深處露出了一抹渴望的神色,片刻后又變得陰沉起來。
“什么事?”季涿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面如表情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江瀾。
江瀾聞言,抬眸看向季涿,然后將自己手中的瓷瓶舉到季涿的面前,然后開口說道;“這是師傅給我的。”
江瀾是十分肯定的語氣,眼眸中也沒有弟子該有的謙虛。
一雙杏眼反而是牢牢的盯著季涿,里面的侵略意味很難讓人忽視。
季涿見狀一愣,微微垂眸看著江瀾手中的瓷瓶,心中多了一絲惱恨,然后聲音冷淡的說道;“嗯。”
江瀾聞言笑了,嘴角勾起,瑞鳳眼微微彎曲,然后開口說道;“師尊倒是心疼徒兒,要是這樣的話,師尊再多刺江瀾幾下,江瀾也是愿意的。”
季涿看著江瀾這種模樣,心頭陰郁的情緒瞬間被她勾動了起來。
“孽徒。”季涿抬手就抽了江瀾一巴掌,聲音里裹挾著濃烈的恨意。
江瀾卻絲毫沒有躲閃,身體紋絲不動的承受著季涿的這一巴掌。
季涿被江瀾這種反應給驚呆,他甚至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師尊為什么打我?”江瀾開口問道,眼眸里帶著調笑。
季涿看著江瀾這種可以算的上輕佻的眼神,心里是又羞臊又暴怒,他開口冷冷的說道;“江瀾,檢點點,別把你在魔域混跡的骯臟陋習帶到凌云宗來。”
季涿的聲音一向低沉清冷,此刻故作的鄙夷,聽起來屬實是有些刺耳。
江瀾聞言,心頭竟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暴怒,甚至看著季涿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暴怒之意。
“骯臟?”江瀾看著季涿開口說道,握住瓷瓶的手掌微微用力,卻又極力控制住了。
季涿對上江瀾那雙漆黑的瑞鳳眼,心頭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側面躲避過她的眼神。
“滾出去。”季涿沒有正面回到江瀾的問話,只是開口說道。
江瀾聞言,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然后伸手摸了下季涿的臉說道;“師尊,你在氣什么?”
季涿這下子是真的怒了,他抬手還想在給江瀾一巴掌,但是這次卻被江瀾給握住了手腕。
然后,江瀾手上微微用力,然后將季涿抵在門邊上,然后低頭靠近他的脖頸,細細的嗅聞著他身上的冷香。
季涿一下子怔住了,睫毛微微顫抖,一雙杏眼露出迷茫的神情。
江瀾的呼吸灼熱,清晰的噴灑在他的脖頸處,讓他的心跳聲都快了幾分。
“師尊好香。”江瀾低低的開口說道,語氣里帶著享受的感覺。
季涿回過神,抬手就將江瀾給推開,手掌更是不自覺的帶了些法力,直接將江瀾給摔到了地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江瀾那張艷麗的面容瞬間蒼白了起來,她更是控制不住的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
“不想死,就給我滾出去。”季涿看著江瀾,眼眸微垂,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懊悔,聲音帶著狠意的說道。
江瀾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掌撐著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
“師尊。”江瀾絲毫沒有畏懼,慢慢的走到季涿的面前,然后開口喊道。
季涿聞言愣住,看著近在咫尺的江瀾,眼眸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為什么救我?”江瀾繼續開口問道,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季涿。
季涿看著眼前眼眸清澈,但是卻又格外危險的江瀾,腦海中閃過混亂的景象.
“沒有為什么。”季涿看著江瀾說道,語氣冷淡極了。
“哦,我還以為師尊是喜歡我,想讓我當妻主呢。”江瀾再次開口說道,然后抬手擦去嘴角再次涌出的鮮血。
季涿看著步步緊逼的江瀾,心中的情緒雜亂,他看著江瀾,眼睫微微顫動,然后聲音十分沙啞的說道;“江瀾,你再如此放肆,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師尊。”
江瀾聞言愣住,瑞鳳眼微微瞇起,眼神帶著冷意的看向季涿開口說道;“哦,原來師尊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啊,我看師尊見我與云紋師兄多說幾句話,那眼神都醋的想要殺人。我還以為師尊是想給徒兒當夫郎呢。”
江瀾的語氣輕慢,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清晰的落入季涿的耳中,在他的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季涿看著江瀾,那張精致俊美的面容,再也沒有了一貫保持的清冷。
他眼尾微紅,一雙杏眼緊緊的盯著江瀾的面容,嘴唇蠕動了片刻,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江瀾見他這樣,心頭微微嘆息了一聲,到底也不敢真的逼他太近。
“要是師尊沒什么想說的,江瀾就先告退了。”江瀾向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她與季涿之間的距離,也緩解了兩人之間焦灼的氣氛,然后聲音溫柔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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