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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平時要見上千愿生一面是很難的,大多都是用小野為借口。
更別說像是現在這樣進到他房間里。
“千先生,小野害怕打雷,我能進來陪著嗎?我保證不會做其它的。”
小野埋著腦袋在他懷里,在聽到林林聲音時小身子都跟著顫了一下,似乎是在害怕。
千愿生對林林沒有感情,卻忽視不了小野。
“不用了,小野我會哄著的,你自己也去睡吧。”
林林不甘心,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能錯過。
“千先生,要不我還是留下吧,每晚上小野都是我陪著的。”
“難道說千先生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害怕一個晚上就會愛上我嗎?”
林林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只要沒有白月,千愿生愛上她只是時間問題。
這種靜謐氛圍中,林林主動走到了臥室里的沙發邊。
“千先生,你只需要把你柜子里的小毯子給我就好。”
“這也算是對小野好,爸爸媽媽不就是應該睡在一起嗎?”
千愿生抱著小野卻多了幾分怒氣。
“你怎么知道衣柜里有小毯子?”
“你擅自進過我的房間?”
林林臉色一白:“千先生,我……”
“出去!”
千愿生黑著一張臉,將小野放在床上,不再看她一眼。
仿佛下一秒她再不走,以后都別想在出現。
林林站在門口,聽到那一聲用力的關門聲,心都漏掉一拍。
她趁著千愿生不在的時候,擅自進了房間,還動了他的東西。
那小毯子是粉色小碎花的,一個大男人會用這么粉嫩的床上用品嗎?
那就是有鬼了!
一定是跟白月有關。
林林咬著牙。
“白月,你最好是這輩子都消失在千愿生的眼前。”
異國。
消失了整整四年的白月,一身紅色連衣裙將她襯得十分有女人味,特別是從大腿根開叉的裙擺。
身后助理跟在后面跑:“月月小姐,你慢點走,小心被狗仔給你拍到了。”
白月臉上很是精致的妝容,沒有半點厚重感,反倒是那張臉蛋上膠原蛋白滿滿。
特別是一雙眼睛早就沒有了當初青澀,多的則是一些悲傷。
“飛機幾點到京城?”
“下午三點。”
白月先給千眠打了一個電話。
“眠眠,我要回來了。”
千眠正在教曜曜怎么運用她的佛塵,聽到她要回來的消息,手中黃符一下落地。
曜曜瞬間接住。
“媽媽。”
“是月月干媽嗎?”
千眠摸摸他的小腦袋:“是的,你月月干媽今天下午就回國了。”
“好耶。”
“干媽說了要給我介紹很多小媳婦。”
千眠捏著他的小臉:“薄曜曜,不準花心!”
一旁寶寶撅著小嘴:“哥哥有了小媳婦,以后就不疼寶寶了。”
曜曜拿起他最近剛會畫的護身符,掛在寶寶脖子上。
“胡說!”
“在哥哥心里,寶寶是我這輩子最親的妹妹,哥哥小媳婦多了,就多一個人保護你!”
寶寶歪著小腦袋跟千眠平時思考一般。
“那寶寶幫哥哥追小媳婦!”
千眠抬手敲在小曜曜腦袋上:“不可以!”
“寶寶也不能學壞。”
都怪白月,這四年來每次跟她聯系都偷偷摸摸瞞著所有人。
偏偏每次曜曜嘴巴特別甜一口一個漂亮干媽。
更加堅定了白月要給曜曜訂娃娃親的事情。
甚至還想要將曜曜給拐了。
“曜曜,等干媽回來,就帶你看小媳婦。”
曜曜點著頭:“好!”
“干媽,拉鉤。”
白月還有一件事:“眠眠,這次回來我是來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很抱歉,四年前不辭而別,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
“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對吧。”
千眠眨著眸子,白月這四年是怎么過她最清楚,若不是白月不肯讓她插手。
在三年前最危險的時候她一定會親手弄死那個女人。
“月月,你長大了。”
白月笑著:“眠眠,屬于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所以,拜托你,將我的消息告訴他。”
“好。”
掛斷電話,千眠給自己大哥千愿生發了一條消息。
“城北機場,下午三點,月月回國了。”
果斷簡練。
薄天衍眼神里都是無奈,捏捏她腰間的軟肉:“你就是這樣坑你大哥的?”
“誰讓我大哥四年前對不起月月。”
“再說了,我只管抓鬼,可不管姻緣哦。”
“嗯,我管。”
早在萬年前,薄天衍心里就注定了,他要跟千眠生生世世,就算是將他所有魂魄都消磨殆盡,也要換取她活下去。
生生世世糾纏,不死不休。
眠眠,紅線系心。
機場。
千愿生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來這里等著了。
甚至沒有去管消息的真實性。
從中午一點到晚上六點,連個人都沒有見到。
林林收到消息帶著小野也跟來了。
“千先生,會不會這個消息是假的,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小野不習慣在外面人多的地方。”
回去?
怎么可能回去!
千愿生等了她四年,她把自己吃干抹凈,還想要用錢解決的時候,他就不能回頭了。
白月!
是他小看了。
機場休息室里。
白月從飛機上下來已經在這里休息了整整三個小時。
助理在一旁提醒著:“姑奶奶,你別忘了今晚上十點還有發布會,你的新戲可是要開拍了。”
白月一雙好看的大長腿交疊,一只手就這么拖著自己下頜,指尖輕點在臉頰上。
“嗯,不著急。”
“你幫我看看門口是不是那個男人還在等著。”
一旁粥粥回來,買了白月最喜歡喝的黑咖啡。
“月月小姐,你說的那個男人真的在那里,甚至他旁邊還站了一個女人,看上去有些糾纏不清。”
“對了,還有一個孩子。”
“那孩子長得很漂亮,只是有點自閉,沒有什么表情,還不愛笑。”
白月聽到這里心都揪了起來。
助理云姐有些慌了。
“白月,姑奶奶,你可別告訴我,你做小三了啊!”
“這要是被那些狗仔知道了,你的前途全部都毀了。”
小三!
她才不是小三!
四年前!
她原本只是想要一個人好好靜靜,想清楚應該怎么面對跟千愿生之間的關系。
其實做千眠的嫂子也沒有什么不好嘛。
在她知道自己懷孕準備回到京城告訴千愿生,卻被林林攔住。
林林站在她的跟前:“千先生說要娶的人是我,若是你插進來就是小三。”
“白月小姐,你身后是白家,是豪門千金,要是論搶的,我肯定搶不過你,只不過我已經有孩子了。”
“你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對不對。”
白月看了多那么多小說,唯獨沒有把宮斗的招數用來對付林林。
她慌了。
對千愿生多了一些恨意。
“什么他是第一次,什么他愿意負責,都是假的。”
“千愿生你騙我!”
“你騙我。”
回到京城之后,她又跑了,這次她找了一個地方誰都不去聯系。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再要生下時,在醫院里,她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眼前看不清,只記得耳邊是護士的話。
“真是晦氣啊,生下的居然是個死嬰。”
“這女人什么來頭啊!”
“該不會是什么有錢人的情婦吧,這種女人我真是見多了。”
她不是。
她不是情婦,不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甚至她虛弱的躺在手術床上,所有人都以為她在昏迷中,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不是別人。
是林林。
“孩子呢?”
“把孩子給我,我要帶走。”
她的孩子,為什么要被林林帶走。
白月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她起不來,全身虛弱到下身大出血。
昏迷過去后,醒過來便是半年后。
她被人接到了國外。
是千眠救了她。
留下了自己的人暗中保住著白月。
“月月。”
白月委屈的哭得像個孩子:“我的孩子沒有了,眠眠,我的孩子被搶走了。”
千眠算過白月的姻緣。
她不能出手幫。
只能暗地里保護著安全。
“孩子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再后來,白月身體漸漸恢復,她被人欺負成這般,能忍嗎?
那個林林!
等著!
這幾年里,她認識了云姐,以前只愛玩,不懂搞事業。
現在……她明白了。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在國外,一舉拿下影后的獎項,這次回國,她要將自己的孩子接回來。
她查過林林的資料。
她跟沒有懷孕,那些年的話都是騙她的。
眼里有些濕潤,云姐很是心疼。
“沒事沒事,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都是過去了。”
白月輕眨著眸子,抹掉眼角的淚:“我不是小三。”
“云姐,你放心,我沒有黑歷史。”
“不過,你跟粥粥幫我一個忙。”
云姐跟粥粥互相看了一眼。
“什么忙?”
機場外面。
云姐戴著墨鏡走到千愿生跟前。
“你好,你就是千先生吧。”
“我是白月的經紀人,白月說有些話想要告訴你。”
白月!
白月真的回來了。
千愿生情緒交織有些復雜:“她在哪里?”
云姐認真打量在千愿生的身上,她認識這個男人,財經大佬,站在財政界頂端的大佬,身價過億。
平時誰要是想見上一面都不可能。
云姐心里暗暗吃驚,這跟她們家的白月是什么關系?
林林看著千愿生被那個云姐給帶走,就剩下粥粥還抱著小野。
粥粥沖著林姐皮笑肉不笑:“孩子我就帶走了,反正千先生不會介意的。”
林林想要上前阻攔,就被從粥粥身后蹦出來的黑衣人擋住。
“你要帶我的孩子去哪里?”林林瞪著一雙眸子。
粥粥摸摸小野的臉蛋:“真好看,姐姐帶你買糖吃。”
黑衣人是白月的保鏢。
每個都高大威武,林林斗不過。
休息室里。
粥粥抱著孩子出現在白月的跟前。
“月月,孩子給你帶來了。”
“這孩子真的好好看。”
白月起身站了起來,雙腿好像灌鉛走不動,特別是看到孩子那一雙充滿著懵懂的眼睛,心里一下揪著疼。
“寶寶。”
粥粥放下孩子:“不過月月,好奇怪啊,為什么要給孩子取名叫小野啊。”
“現在不都是流行什么浩然嗎?”
小野!
兩個字更是刺痛了白月的心!
林林這是在罵他!
罵他是個野孩子,是個野種。
白月雙手都在顫抖,上前走到孩子的跟前:“可以讓我抱抱你嗎?”
“你不叫小野,你叫沐霧,是我的小霧。”
有白月的地方就會有霧。
是她的保護圈。
“以后你叫小霧,白沐霧。”
白沐霧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是比什么小野要順耳多了。
“小霧,你會喜歡這個名字嗎?”
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有任何情緒流露的小霧有了自己的情緒。
那一雙眼睛瞬間紅了,卻還笑著應著:“喜歡。”
兩個字說的特別的輕,還有些生澀。
“你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小霧搖搖頭,一眨一眨的眼睛看著白月:“你叫什么?”
“我叫白月,你可以叫我月月姐姐。”
白月多想告訴小霧,她不是什么月月姐姐,她是他的媽媽。
小霧,別怕,等媽媽處理好了一切,就帶你回家。
“那這是月月姐姐的聯系方式,你要是想我了,就記得給我打電話好嗎?”
小霧重重點著頭。
“嗯,好!”
“拉勾。”
白月重新將小霧抱在懷里,就聽到一聲小小的抽泣。
“怎么了?”
“是不是我抱你太重,傷到你了。”
小霧搖搖頭。
一點也沒有自閉孩子的表現。
“是我自己受傷的。”
自己受傷?
那個千愿生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夠讓孩子受傷!
白月一把撩開小霧的袖子,還有他的外套脫下來,居然看到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這些淤青是怎么來了?”
小霧沒有說話。
因為他說話說多了,嗓子就會疼。
白月剛才就聽出來有些不對勁。
不遠處,一陣腳步聲在這安靜的休息室里,響的十分急促。
“白月。”
兩個字,從她的頭頂上響起,帶著隱忍了多年的情意。
千愿生幾乎不敢相信。
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乎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